到了深夜的時候,我和鐘敏各坐沙發一頭,雖然屋子里有陰氣,但一直都沒有發生什么事情,到了凌晨三點的時候,我們都困得要命了,我咪上了眼睛,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我被一陣咯咯聲吵醒了,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敲柜子門,好詭異,我瞬間驚醒。
我看了一眼沙發那頭,發現鐘敏也睡著了,但她并沒有醒,而是睡得極其香,柜子的響動好像與她無關。
我沒有叫她,而是單獨走向了柜子,然后鼓起勇氣,猛的一下打開柜子門。
柜子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仿佛剛才的聲音都是幻覺,因為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敲響柜子。
奇怪?這柜子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發出詭異的響動,但里面卻什么都沒有。
可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呼的一聲,一只滲綠色的爪子破墻而出,直接穿透柜子掐住了我的脖子,還發出恐怖的嬉笑聲,異常駭人。
我猛的一跳,直接從沙發上摔了下來,滿頭大汗。
是夢!剛才我只是做了一個夢嗎?
我看向柜子門,一切都好好的,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里面也沒有發出過聲響。
不對,這是怨靈托夢!柜子里沒有東西,但柜子后面的墻,有可能埋了死人!
之前鐘敏一直聽到的柜子動靜,其實不是柜子響,而是后面的墻。
有什么東西埋在了墻里面,那玩意每晚都在里面敲墻,好像想出去,所以造成了柜子在響的假像。
這么邪門,除了墻里面埋了個死人,我想不出別的可能。
“你怎么了?沒事吧?”鐘敏連忙湊了過來,她被我摔在地上的聲音驚醒了。
我看了一眼她的樣子,連忙搖了搖頭,這大半夜的,在這種兇宅,看著她的樣子是真的恐懼,所以我連忙自己爬了起來,然后別過身去不敢看她。
“柜子后面的墻有東西,你家里有錘子嗎?”我問道。
如果是死人,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這里為什么有陰氣,為什么是兇宅,這種出租屋殺人藏尸的事情在新聞上很常見。
殺了人將尸體藏在墻里面,然后怨氣不散,這屋子自然而然就成兇宅了。
鐘敏點了點頭,說有,但是小錘子,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說完以后,她從房間里拿出了一個小型錘子,我推開柜子,然后直接拿著小錘子砸墻,大概幾十下后,砰的一聲,墻面裂開了,有一條大縫,然后一只蒼白的手從縫里面伸了出來,無力的下垂著,手已經腐爛,發出難忘的惡臭,看著很惡心。
“啊……死人,死人!”
鐘敏嚇得摔倒在地,連忙向后爬,然后用沙發上的枕頭捂住臉,雖然她已經沒有臉,但五官依然可以正常使用。
其實也可以理解,別說她,我都感覺有點頭皮發麻,這種腐爛的尸體特別滲人,和我做夢夢見的那只手簡直一模一樣。
真是怨靈托夢,看來里面的東西想我“救”它出來。
我繼續砸著,墻裂開的越來越多,鐘敏不敢看,她一個小女生連死人都沒有見過,哪敢看這么恐怖的尸體,我看了都有點想吐。
沒多久,我終于把墻砸開了,轟的一聲,一具女尸和一個紙人摔了出來,女尸已經腐爛不堪,而且極其惡臭,紙人倒沒有多大的損壞,它抱著女尸,紙身上全是默色的符咒,好像是一種鎮壓符,用來封印女尸的。
殺人埋尸,還用紙人封印,讓女尸無法出來報仇作祟,看來殺人者是個陰人,到底是誰干的?
這時候我突然看到了女尸的那張臉,她渾身都已經腐爛到了極致,甚至有些地方都變成了森森白骨,但唯獨那張臉跟新的一樣,一點都沒有腐爛。
那張臉我認得,就是鐘敏的臉!因為之前在古屋的時候,鐘敏讓我看過她的照片,長得很漂亮,讓人記憶猶新,我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怎么回事?鐘敏的臉為什么會在女尸身上?她應該已經被紙人封印,不可能出來作祟,更加不可能偷鐘敏的臉。
偷鐘敏臉的女鬼,不應該是鐘敏鬼節冒犯的那只嗎?
突然,我好像想到了什么,頓時渾身哆嗦了一下,不對,這個死了的才是鐘敏!
那拿著銅錢來找我的這個,又是什么玩意?
我頓時感到頭皮發麻,背后發涼,連忙轉身望去,剛才坐在沙發上的鐘敏居然已經不見了,而且她什么時候消失的我都不知道。
我連忙去尋找她的身影,打開房門后,我看見她坐在鏡子前面,然后一下又一下的梳著頭發,如果是正常的人,這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但她沒有臉,看著鏡子里的鏡像,我感覺毛骨悚然,因為她好像還在欣賞著鏡子里的自己。
“你說,我美嗎?”鐘敏極其反常,突然對我尖聲尖氣的說道,跟之前完全不一樣,語氣都變了。
我咪了咪眼,然后仔細觀察著她,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中邪了,可她明顯不是,完全沒有任何中邪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