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關系?”管家撓了撓頭,不懂少爺為什么突然問了這樣的問題。
謝巋然向來清明的眸中,難得浮現起了一絲困惑,“嗯,以前我是她義父, 現在她叫我哥哥。”
管家想了一會兒,沉吟道:“按理來說應該是義父女關系。”
畢竟明伯庸當初也是讓明芙魚認了親的, 雖然明芙魚從來不曾叫過,也沒人當回事。
管家想起謝巋然和明芙魚的相處方式, 卻又忍不住覺得這么形容好像不太貼切。
這兩個人無論從年紀上, 還是相處方式上,都跟父女兩個字不搭邊,他說完忍不住就后悔了。
“可她叫我哥哥。”謝巋然皺起眉心, 不自覺反駁。
管家深以為然,點頭道:“那就是兄妹關系。”
說完之后,他又覺得有些古怪,好像也不太對勁,不由神色也現出幾分困惑。
謝巋然回頭,不滿道:“可她平日沒大沒小的,哪里有把我當兄長了?”
有妹妹拽兄長耳朵嗎?
有妹妹用枕頭砸兄長嗎?
有妹妹整天對兄長大呼小叫嗎?
管家猶豫著道:“……那是夫妻關系?”
除了這種關系,管家也想不出男女之間還能有什么關系了。
謝巋然一下子跳了起來,嚷嚷道:“瞎說什么!阿魚還是未出閣的姑娘!”
管家點點頭,理所當然道:“那就抓緊時間趕緊把99zl婚事辦了,算算時日,阿魚小姐的三年孝期也過了,現在開始操辦婚事正為合適。”
謝巋然愣住,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我跟阿魚不是那種關系!”
“這……”管家再想不出還能有什么關系了,決定閉嘴。
謝巋然放棄繼續問不靠譜的管家,一個人頹然地蹲回去。
管家偷偷望去,他不知道在糾結什么,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嘴角又忍不住揚起來,古古怪怪的。
管家忍不住納悶,少爺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從昨晚拿著一個花燈回來后,就一直是這副模樣,就像有什么事想不通一樣。
謝巋然自小就聰明,學什么一點就透,管家還從來不曾看他遇到過什么難解的難題。
等了一會兒,管家看天色不早了,提醒道:“少爺,到時辰了,該去宮里接阿魚小姐回家了。”
謝巋然身子僵了僵,片刻后,終于放棄繼續蹲在那里看魚,站起身出了府。
謝巋然走后,管家抬頭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掛在窗前的芙蓉燈,他盯著看了半晌,實在看不出這盞燈有什么古怪,怎么就像讓謝巋然處處不對勁起來。
太皇太后如意算盤打的響,昨夜故意讓秀女們上臺給謝巋然表演,今天自然要將事情宣揚出去,謝巋然明知道會如此,也沒有派人阻止。
不消片刻,昨天晚宴上發生的事,已經在長安城里傳開了。
謝巋然去宮里接明芙魚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以為沿路一定能聽到不少關于自己的怒罵聲,說不定沿路還會被扔幾個菜葉子。
他不緊不慢地騎馬從街頭走過,出發的時候特意換了一身玄色的衣裳,免得等會兒菜葉子把身上的衣裳弄濕,明芙魚看到了心疼。
他準備好了聽到各種各樣的罵聲,還故意豎起耳朵仔細聽,大家確實在談論他,可談論的內容卻跟他想的大相徑庭,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
“你們聽說了嗎?攝政王昨夜竟然讓皇上未來的妃嬪給他表演才藝!你們說他是不是看上皇上的秀女了?他實在是膽大包天,根本沒將皇帝看在眼里,竟然敢覬覦皇上的女人!”
“你說什么呢?用你自己的腦袋想一想可能嗎?攝政王什么樣的天資國色沒有看過,怎么可能會對皇上的秀女動心,攝政王當年在戰場上,可是被敵國公主看上了,敵國公主說愿意用一座城池招他做駙馬,他都拒絕了,他連公主都看不上,你覺得他可能看上皇上的秀女嗎?”
“哪止公主,攝政王有一次去剿匪的時候,鹽幫的大小姐都對攝政王一見鐘情!直接帶著鹽幫所有的人投靠了攝政王!”
“你們別聽那些說書先生瞎說,這些事怎么可能是真的!照你們這么說,攝政王難道是人見人愛不成?怎么這些女子都能看上他!”
“你看看攝政王那張英俊的臉,怎么就不可能是真的?這么一個有能力又長得帥氣99zl的男人,被公主、鹽幫大小姐喜歡上有什么出奇的?我聽說……就連海上的鮫人都為他動心呢!”
“鮫人?就是傳說里的鮫人?”
“對!就是傳說里的那種鮫人!據說鮫人貌美出塵,人身魚尾,歌聲悅耳動聽,讓人聽之忘憂,我聽說攝政王有一次出海的時候,站在船頭看日落,夕陽照在他的面容上,英俊如神邸,引得鮫人紛紛浮現水面偷看他,還為他獻歌一曲呢!”
謝巋然:“……”???
他忍不住抬手扶額,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百姓們竊竊私語的說著,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