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兩人一起在云穹宮里用過早飯,謝巋然喝了一碗南瓜粥,明芙魚吃了一碗抄手, 兩人又一人一半分了一個花卷,吃飽喝足后, 謝巋然將明芙魚送回了如霞宮。
明芙魚昨夜很晚才睡著, 沿路忍不住打著哈欠, 謝巋然雖然一夜未睡,但人很精神,不過都說打哈欠是會傳染的, 他看明芙魚連連打著哈欠,自己也不自覺有些困了,將她送到的時候還是沒忍住,也跟著打了一個哈欠。
兩人淚眼朦朧,對視一眼,忍不住搖頭輕笑。
“我進(jìn)去了。”明芙魚腳步輕快地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道:“有時間記得來看我,嗯……最好再帶點好吃的。”
謝巋然撇了下嘴,含笑道:“小祖宗, 我看帶好吃的才是重點吧。”
明芙魚心虛地對他做了一個鬼臉,快步跑了。
盧冰嬋站在陰暗的角落里, 目光緊緊盯著送明芙魚回來的謝巋然,暗自咬緊了牙關(guān)。
她本來以為讓明芙魚進(jìn)宮就可以將他們分開, 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能見面, 甚至更加難舍難分。
明芙魚現(xiàn)在才趕回來,說不定昨夜就是跟謝巋然待在一塊!雖然她心里清楚他們不可能在宮里做什么,可妒忌的情緒依舊在她心里無法抑制的蔓延開。
盧冰嬋心底沉了沉, 陰暗的情緒快要將她吞噬,她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謝巋然,終究忍不住邁著大步走了過去。
她走至近前,心臟忍不住加快速度跳動了幾下,謝巋然一身華服,眉眼清正,氣度沉穩(wěn),身上帶著高門世家才能養(yǎng)出的從容氣魄,讓她不自由感到自慚形穢。
她抬起頭,溫柔地望著謝巋然雋秀的面容,面頰微微一紅,對著謝巋然斂襟一禮,低低喚道:“攝政王。”
“嗯。”謝巋然神色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看都沒看她一眼,轉(zhuǎn)身便想離開。
“攝政王請留步!”盧冰嬋哪里舍得讓他走,連忙喚了一聲。
“盧姑娘有什么事?”謝巋然回過神來,負(fù)手而立,看著她輕輕蹙眉。
盧冰嬋見他態(tài)度冷淡,神情不由黯然。
長久以來的漠視讓她心中情緒翻涌,她咬了咬牙,抬頭道:“攝政王,你為何只對明芙魚那么好?她除了長得漂亮一點,也沒有什么過人之處,這世上比明芙魚好的女子有很多,你99zl不妨多看看其他人,說不定會有驚喜呢?”
謝巋然眸中閃過一絲冷光,終于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盧姑娘所說的其他人,不知道是指的誰?”
盧冰嬋咬了咬牙,鼓起勇氣,直直看著他,輕輕吐出一個字,“……我。”
她輕撫鬢邊的發(fā)髻,又摸了摸頭上戴著的玉簪,自認(rèn)今日打扮的很清麗漂亮,她信心多了一點,眼神里帶著媚意地望著謝巋然。
面前的這個男人讓她想要征服,也讓她不自覺想要臣服,她只是這樣看著,便覺得雙腿酥軟。
她輕咬了一下下唇,豁出一切地柔聲道:“攝政王大人不如看看奴家,奴家自認(rèn)才貌不輸旁人,說不定會給你驚喜呢?”
盧冰嬋媚眼如絲地望著謝巋然,輕輕抿了一下潤紅的唇。
她有信心,只要謝巋然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定然能發(fā)現(xiàn)她才是那個能與他比肩的人。
謝巋然上前一步,低頭看她,面上的神色不辨喜怒。
盧冰嬋不自覺屏住呼吸,仰頭望著謝巋然,春心蕩漾,一雙眼睛像帶著鉤子一樣,柔柔魅惑,想將謝巋然捕獲進(jìn)來。
謝巋然在她期待而激動的目光中,眸色一點一點沉下去,輕聲開口:“你連阿魚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
盧冰嬋臉上笑容一下子淡去,她沒料到謝巋然會有這么無情的反應(yīng),頓時面色難看起來。
她怒容滿面地瞪向謝巋然,“……你!”
謝巋然嘴角扯出一抹譏諷地弧度,笑不及眼底,“你不配跟阿魚比較,以后離我遠(yuǎn)一點。”
太陽爬到半空,曦光映在謝巋然的眼睛上,盧冰嬋這才看清楚,他眼底是一片冰冷,沒有絲毫癡迷和動容,有的只有如冰川一般的寒冷和無情。
謝巋然走遠(yuǎn)后,盧冰嬋忍不住站在原地崩潰的大叫了一聲。
“啊!!!”
她何曾受過這般侮辱!這些年來都是男子為她趨之若鶩,她只要勾勾手指,就有男人為她鞍前馬后,她還從來不曾被哪個男子這樣輕視過。
明芙魚!明芙魚到底哪里好!
盧冰嬋粗喘著氣,面容逐漸扭曲。
明芙魚回屋之后,看時間尚早,思襯反正她已經(jīng)用過早飯了,還有些時間,便到床榻補(bǔ)了一會兒眠,待太陽高高升起,才起來梳洗。
今天是宮里的莊嬤嬤負(fù)責(zé)教導(dǎo)她們禮儀,等貴女們用過早飯后,她便帶著其他教導(dǎo)禮儀的嬤嬤來了。
莊嬤嬤面容嚴(yán)肅,絲毫沒有將她們當(dāng)成貴女,全都一視同仁,甚至是格外嚴(yán)厲,她手里拿著教鞭,如果誰做的不好,就用教鞭打過去,即使是貴女也毫不手軟。
明芙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