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芙魚和謝巋然同時一愣,屋里其他人也面露錯愕,不可思議的看著盧冰嬋,誰都沒想到盧冰嬋會忽然提出這樣的條件來。
盧浮兒一下子急了起來,站起身去拽盧冰嬋的衣袖,“姐!這次如果能被選上,將來可是能做皇后的,這么好的一個機會,憑什么要給她呀?”
盧冰嬋不為所動,甚至在心里冷笑了一聲。
她早就打聽清楚了,朝堂上現在根本就是由謝巋然一手遮天,連奏折都是謝巋然批閱的,那個小皇帝不過是個傀儡,說不定哪天就一命嗚呼了,真正權勢滔天的是面前的男人,如果這是一場賭局,她要將所有籌碼壓在謝巋然身上。
盧浮兒想做皇后就讓她爭去吧,反正就算能坐上皇后之位,也做不了太久,更何況以她們的身份根本就成不了皇后,頂多得到小皇帝的青睞做一個妃子。
她跟盧浮兒不一樣,盧浮兒眼光短淺,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她要做就做最后的贏家!
她現在首先要想辦法做謝巋然的發妻,等謝巋然身居高位,她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后,到時候她就是真正母儀天下的那個人,沒有人敢質疑她的地位,到時候大家只會說她慧眼識珠。
可有一個礙眼的問題一直存在,那就是明芙魚,她如果選擇謝巋然,他們二人之間最大的難關就是明芙魚,謝巋然跟明芙魚關系親密,明芙魚只要說兩句她的壞話,就會影響她在謝巋然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她一定要除掉明芙魚。
以前明芙魚有婚約在身,她還可以容忍明芙魚待在謝巋然身邊,可現在明芙魚和楚渡君婚約已經解了,她只要一想到明芙魚和謝巋然朝夕相對,便忍不住抓心撓肝的難受。
她知道,她必須快點想辦法讓明芙魚從謝巋然身邊離開,否則有些事可能就要發生變化了,這正是一個好機會。
圣旨已下,她必定要遵從圣旨入宮選秀,她可以設法不被99zl選中,卻必定要在皇宮里面待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誰知道明芙魚和謝巋然在外面會發生什么?她放心不下,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們分開才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明芙魚放在她眼皮底下看著。
謝巋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行!簡直荒唐!”
盧冰嬋看向他,鋒利的神色再次變得柔和下來,她笑了笑道:“攝政王,我這么做也是為妹妹好,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心里疼她,才會有這種好事立即想到她,她現在身上沒有婚約在身,入宮參選正為合適,妹妹模樣長得周正,說不定能當選呢。”
謝巋然冷笑一聲:“我沒看出這是什么好事!”
明芙魚那樣無拘無束又倔強的性子,到了宮里還指不定要受多少委屈呢。
盧冰嬋臉上笑容不變,柔聲道:“攝政王,這些彩禮和婚契當初畢竟是我家收的,你們現在說拿走就拿走,實在是有些于理不合,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畢竟我們盧家家大業大,也是要臉面的人家,你們不給個說法就將東西拿走,著實會令我們臉上無光,這一點上我們是絕不能妥協的,如果妹妹愿意進宮選秀,也算給了我們一個說法。”
她頓了頓,抬頭對謝巋然笑了一下,話中帶刀道:“攝政王,我覺得楚渡君和妹妹解除婚約的事還是越低調越好,此事一旦鬧大了,最后還是妹妹臉上無光,你說對不對?”
謝巋然瞇起眼睛,“你威脅我?”
“怎么會呢,攝政王少年英姿,我尊重你都來不及,只是……”盧冰嬋話鋒一轉道:“冰嬋覺得你們不如就答應了此事,讓我家里人有個臺階下,這樣我們立刻就把彩禮和婚契給你們,將這件事低調處理了。”
她這話說的漂亮,其實就是在威脅他們,如果他們想要硬搶,這件事就一定會鬧大,到時候滿城風雨,誰都會知道楚渡君和明芙魚解除婚約的事,那個時候名聲有損的一定會是明芙魚。
謝巋然自己可以不管不顧,卻不能不考慮到明芙魚,他不由皺起眉來。
盧冰嬋看著謝巋然為難的模樣,偷偷笑了笑,女人是要討好男人,可女人也要讓男人適當了解自己的聰明,這樣他才能對她印象深刻,將她牢牢記在心里,說不定下次就會多看她幾眼。
她要讓他知道,她是能跟他旗鼓相當的人,也是最配得上他的人。
明芙魚想了片刻,將謝巋然拽到一旁,低聲道:“要不我就聽她的進宮去一趟,先把彩禮和婚契要回來再說。”
“不行!”謝巋然語氣僵硬。
明芙魚聲音放軟,討好地看著他,“你先別動怒,我是這樣想的,反正我跟小皇帝打過架,他根本不可能選我做妃子或者皇后,再說了,選妃的事最后還不是你說了算么,只要你不讓我留下,也沒人能逼我留下,我……”
明芙魚心虛地低下頭,“我就去宮里住一段99zl時間,很快回家。”
她現在一看到謝巋然就忍不住緊張,手心冒汗,偏偏謝巋然那么了解她,再這么相處下去,她擔心謝巋然說不定哪天就把她的心思看透了,既然如此,她不如去宮里躲一段時間,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