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巋然在警告盧青玉,如果他以后發現盧青玉利用尚書這個位置做出什么錯事,他會親自將盧青玉從這個位置上拉下去。
盧青玉垂目,一副順從的模樣,拱手道:“青玉明白。”
明芙魚懶得聽他們議論朝堂上的事,隨手又拿了一個石榴剝了99zl起來,她拿了一顆石榴放進嘴里嘗過之后,動作瞬間頓住,忍不住欲哭無淚,這個石榴比剛才的橘子還酸!
明芙魚將石榴拿在手里,捏來捏去,就是不往嘴里放。
謝巋然跟盧青玉說話的間隙,瞥了明芙魚一眼,輕笑了一下,動作自然的拿過她手里的石榴,吃了起來。
明芙魚眼睛一亮,抬頭朝他望了過去。
謝巋然斜睨了她一眼,“明明不能吃酸的,偏偏喜歡試。”
明芙魚移開視線,裝作品茶的模樣。
謝巋然瞪了明芙魚一眼,卻眉眼含笑,神色一片溫和。
盧青玉視線在他們中間微微穿梭。
明芙魚自己吃嫌酸,可看著謝巋然吃,又覺得有點饞,她眼巴巴的看著謝巋然吃,跟著咽口水。
謝巋然見明芙魚一直盯著自己看,無奈搖頭,挑了一顆紅彤彤的石榴子塞進她的嘴里。
酸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開,明芙魚這次高興了,眉眼彎彎的笑了笑。
謝巋然只得把酸的石榴子都留著自己吃,看到又紅又大的石榴子,就挑給明芙魚吃。
盧青玉注視著他們,神色動了動,眉心微微凝起。
盧青玉又坐了兩刻鐘,才起身離開謝府,他走出去后,直接乘馬車去了大理寺。
蜀王昨夜造反失敗后,被關押到了大理寺,還未來得及定罪。
盧平遠擔心自己相助于蜀王的事會被說出來,所以派他前來滅口。
盧青玉想到此處,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厭惡,盧平遠自己無能,選了根廢材做盟友,如今卻推給他來善后。
他面沉如水的下了馬車,走進大理寺。
大理寺的大牢里關押的都是重犯,大牢昏暗一片,不見光亮,透著一股沉悶腐朽的味道。
李成烈推開門,在前面引著盧青玉走進去,盧青玉聞著里面嗆鼻的味道,眼中的厭惡更甚。
李成烈在前面帶路,壓低聲音道:“大公子,我已經想辦法將看管蜀王的人都支開了,您動作快一點,我在外面給你守著。”
李成烈在大理寺任職,幾年前就開始效忠于盧平遠,跟盧平遠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盧青玉剛才交給謝巋然的那份證據里,就有他貪污受賄的證據。
盧青玉抬頭看著他,緩緩露出笑容,不咸不淡道:“有勞李大人了。”
李成烈將牢房的鎖打開,緊張地守在門口。
盧青玉抬腳走了進去,鞋底踩在牢房里的稻草上,發出簌簌的響聲。
蜀王狼狽的坐在草席上,再也不見了昨夜的風光模樣,頭發雜亂的披散在肩膀上,身上穿著破舊的囚服,坐于牢房里的角落,幾乎要與黑暗融為一體。
盧青玉走過去將墻上的火燭點燃,牢房里亮起光,蜀王眼睛動了動,伸手擋了一下才適應光亮。
他看到了盧青玉,眼睛頓時一亮,“你是盧平遠那個倒霉兒子?”
盧青玉眼眸沉了沉,閃過一抹陰翳之色,面上卻不顯半分,他看著蜀王露出一抹笑容,“正是在下,青玉99zl見過蜀王。”
他嘴里說的恭敬,卻沒有任何要行禮的意思,他悠閑地在牢房里走了兩步,四處打量,仿佛不是在大理寺中,而是在花園漫步。
蜀王沒注意到他的舉動,站起身神色激動問:“可是你父親派你來救本王的?他有什么對策?你趕緊想辦法將本王送出去,本王再也不要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盧青玉背對著他,看著墻上的一根繩索,聲音低沉,“王爺放心,青玉很快就送你上路。”
蜀王面露喜色,精神振奮道:“只要能讓本王回到封地,本王一定能想辦法卷土重來!這皇位早晚都是本王的!不對,應該說這皇位早就該是本王的!”
盧青玉未置可否地轉過身看他,眉梢輕輕揚起,“聽王爺的意思,好像早就將皇位當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王爺何以如此自信?”
蜀王一臉憤恨,語氣里是藏不住的怨懟,“這個皇位本來就該是本王的,皇兄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如果不是父皇胡涂,也不會讓皇兄鳩占鵲巢二十年!本王現在只是拿回應該屬于本王的東西。”
盧青玉饒有興趣地彎了下唇,“王爺為何如此說?先帝在登基之前就是正式冊封的太子,他軍功赫赫,功績眾多,是眾多皇子當中最得民心的一個,由他繼位本來就名正言順,王爺怎能說先帝是‘鳩占鵲巢’呢?”
“你個病秧子懂個屁!他根本沒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蜀王眉眼陰沉,走動的時候手腳上的鎖鏈嘩啦啦的響,“當年皇兄還是太子的時候,本王就發現他跟前朝公主有染!他私德有虧,蜀王偷偷將此時告訴了父皇,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