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里等著她呢。
明芙魚不禁給盧浮兒送去了一個佩服的眼神,給盧浮兒看得一愣,差點把自己想說什么都忘了,她囁嚅了一下,才繼續(xù)道:“祖母,求神拜佛就是要誠心才會靈驗,她偷偷帶了糕點來,既不誠心,又是對佛祖的不敬,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二叔投胎轉(zhuǎn)世到好人家,您必須得好好罰她,給二叔出口氣!”
盧老夫人向來迷信,她抓準了這一點,故意讓盧老夫人火氣上漲。
盧老夫人面色瞬間沉了下來,她冷凝著明芙魚,沉聲道:“你可以有話說?!?
明芙魚低眉垂首,面上卻不見懼意,“老夫人,不瞞你說,正因為此事事關二爺,我才帶這些糕點來的。”
盧冰嬋和盧浮兒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明芙魚,明芙魚這簡直是在火上澆油啊!她這是在閑著沒事找抽嗎?
盧冰嬋摸不清明芙魚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不由皺了皺眉。
盧浮兒沒想那么多,立即指著明芙魚道:“祖母您看!她都承認了,快點懲罰她,不然她下次還敢犯!”
盧老夫人一聽果然更怒,“明芙魚!我以為你是不懂才會這樣做,沒想到你竟然還是有意為之!傳韞哪里對你不好?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這么做!”
明芙魚面色不變,聲音不疾不徐道:“老夫人,阿魚帶著這些糕點來,不是自己想吃,而是為了喂廟里的烏龜?!?
“喂烏龜?”盧浮兒一下子瞪圓了眼睛。
盧老夫人將信將疑,“你千里迢迢帶這些糕點來喂烏龜做什么?”
“古有佛祖割肉喂鷹,今有阿魚帶糕喂龜!”明芙魚笑了笑,“阿魚之前看到佛祖割肉喂鷹的故事甚是感動,也是想效仿佛祖,帶些糕點來喂廟里的烏龜,給二爺積福,希望佛祖能保佑二爺來世不愁吃穿,而且龜有長壽之意,也望二爺來世能福壽綿長?!?
盧老夫人繃著唇角,質(zhì)疑地看著她。
住持雙手合十,緩緩開口道:“阿彌陀佛,施主心善,想必佛祖定能感知到施主的善意。”
明芙魚微笑頷首。
“這么說她不但沒錯,還成了在做好事?”盧浮兒忍不住急了起來,看向盧老夫人,氣急敗壞道:“祖母,您別聽她一派胡言!她分明是在找借口!她如果真的是誠心為二叔祈福,直接給寺廟捐些銀子就可以了,何必帶糕點這么麻煩?”
住持開口道:“心意不在貴賤,無論是捐銀子還是帶糕點都是一片心意,在佛99zl祖心里,眾生平等,貴在心誠?!?
盧浮兒依舊不服,“可是這是寺廟!不能見葷腥,她那些糕點里面放了葷油,哪里能替二叔祈福,不給二叔折福就不錯了!”
盧浮兒趕緊把明芙魚昨天用來懟她的話說了一遍,說完得意洋洋地瞪了明芙魚一眼。
明芙魚卻絲毫不見慌張,反而看著她微微一笑,“你怎知糕點里面就有葷油?”
盧浮兒一愣,她雖然不敢斷定那些糕點里面是否有葷油,但明芙魚為什么這么淡定?明芙魚難道就知道?她想起明芙魚昨天噎她的那些話,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又被明芙魚耍了。
明芙魚轉(zhuǎn)頭看向住持,恭敬道:“大師乃是出家高人,想必能聞出糕點里是否放了葷油,還請大師幫忙看一看,好還阿魚清白。”
住持輕輕點頭,拿起一塊糕點仔細嗅了嗅,然后掰下一塊放心嘴里,細細品嘗。
盧老夫人看著他問:“如何?”
住持將糕點放回去,開口道:“這些糕點里并無葷油,應該只有些面粉和桂花,還有一點點葵籽油。”
明芙魚眼看著盧浮兒聽到住持的話后,臉上的得意之色一點點碎裂,逐漸漲紅,最后變成惱羞成怒。
盧浮兒瞪著明芙魚,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大聲道:“你昨天吃飯的時候騙我!說什么糕點里面可能有葷油,不讓我吃!其實你早就知道里面什么也沒有,就是故意找借口不讓我吃!”
她辛辛苦苦帶來的糕點,不但自己沒吃到,還給他人做嫁衣,讓明芙魚在這里邀功!
明芙魚嘴角微揚,眼神一片冰涼地望著她,不緊不慢道:“你剛才不是說你和盧冰嬋是昨天晚上發(fā)現(xiàn)我?guī)Я烁恻c,還被我潑了一盆水么?既然你昨天吃飯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我?guī)Я烁恻c,還想吃糕點,又怎么會在夜里才跟我因為糕點的事發(fā)生矛盾呢?!?
盧浮兒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捂住了嘴。
盧冰嬋連忙推了盧浮兒一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盧浮兒短短一句話,將她們剛才的謊言都戳破了。
住持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盧老夫人責怪地看了一眼盧浮兒,盧浮兒心里一驚,趕緊心虛的低下頭,盧老夫人顧及著住持在場,怕丟了盧家的見面,明知道這是一場鬧劇,也只能壓著火氣。
明芙魚看著盧浮兒,輕笑道:“不過,我昨日確實是故意不讓你吃這些糕點的,畢竟把這些糕點喂了烏龜,烏龜也許會感恩,給二爺積福,若是喂了你,恐怕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