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99zl巋然眸子微動,怔然片刻,抬頭望著無邊的雪景,唇邊漾起一個微笑,輕輕“嗯”了一聲。
謝巋然和明芙魚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雪,直到夜幕落下,謝巋然才把明芙魚送進(jìn)府,跟明伯庸說了幾句話然后離開。
明伯庸得了謝巋然拿回來的兩壺酒,開心得合不攏嘴,直念叨著還是謝老弟想著他。
明芙魚忍不住急了起來,傻爹爹,那可是你家酒樓的酒啊!
明伯庸看著謝巋然買給明芙魚的那些東西,笑瞇瞇感嘆,“謝兄弟人品貴重,真心與我們相待,雖然貴為世子,卻從不高高在上,真是難得一見的好人。”
士農(nóng)工商,商人雖然富有,卻排在最末,謝巋然作為國公府的世子爺能如此平易近人,實(shí)在是難得,明伯庸忍不住動容。
明芙魚欲哭無淚,爹爹這些東西花的可是你的錢呀!
她心里焦急,忍不住拽著明伯庸的衣袖說了起來,偏偏她說話本就還有些吐詞不清,急起來更是一直說不清楚,說了半天明伯庸也沒有聽懂,還好明伯庸極有耐心,一直細(xì)心的聆聽著。
“阿魚別急,慢慢說。”
明芙魚輕喘了一口氣,盡量放慢語速,說一個字就頓一下,讓他能夠聽明白。
明伯庸聽了半天,終于聽懂明芙魚在說什么,不由搖頭失笑,“阿魚,謝兄弟那是逗你玩兒呢!他回府之后,早就派人把銀票送來給我了。”
明芙魚愣愣眨了下眼睛:“……”又被大奸臣耍了!
第11章 等本姑娘長大的
午后陽光暖洋洋的,金色的暖陽從軒窗照進(jìn)來,窗欞上的雕花在地面上映出好看的花紋。
謝巋然是被憋氣憋醒的,他揉了揉胸口,低頭一看,明芙魚兩條肉乎乎的小腿都壓在他的胸口上,剛才就是這兩條腿壓得他喘不過氣。
睡前他和明芙魚玩鬧了一場,累了就倒在了暖榻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如今陽光斜照,他們至少睡了一個時辰。
謝巋然垂眸望去,明芙魚臉頰睡得紅撲撲的,睡前明明是豎著躺在榻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橫躺在榻上,腿正好壓在他的胸口上,兩只小手放在胸前,身體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睡得正香。
謝巋然動作小心地將明芙魚的兩條腿挪到旁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氣還沒喘勻,明芙魚又把腿挪了上來,被推開了還不高興,哼哼唧唧的撅著嘴,一副要醒不醒的模樣,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謝巋然無奈一嘆,只能認(rèn)命的躺回去。
他枕著胳膊,無聊的想,他以后如果成婚生子,一定不要生阿魚這樣的女兒,又嬌又軟,打不得罵不得,軟綿綿一團(tuán),也就看起來可愛點(diǎn)。
明芙魚又沉沉睡了過去,呼吸均勻,可能是做了一個香甜的美夢,櫻花般的唇微微彎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瞼上,睡顏恬靜,白嫩的面容看起來純良無害。
謝巋然伸手戳了一下明芙魚軟乎乎的99zl小臉。
嗯,也就看起來可愛點(diǎn)。
明芙魚睡醒的時候有輕微的起床氣,每次起床看到謝巋然都要爬起來,用小奶牙磨他的手背,也不敢真咬,咬了也沒有多少力氣。
謝巋然覺得有趣,便總喜歡在她起床的時候過來。
今日也不例外,過了兩刻鐘,明芙魚終于醒了,她在睡夢中又夢到了前世的事,上輩子臨死前,謝巋然那句‘年紀(jì)輕輕,倒是可惜’一直在她耳邊縈繞,她醒來后看到謝巋然就在身旁,忍不住怒從心頭起,抓住他的手就用力咬了一下。
片刻后,謝巋然揉著手背,語氣委屈巴巴地嘀咕,“看來真是屬狗的。”
明芙魚眨了眨眼睛,忽然意識到她咬的是陰險狡詐、心如蛇蝎大奸臣謝巋然!睡意散去,她一瞬間清醒了,不由后怕,她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都敢拔老虎的胡須了。
謝巋然看著她剛睡醒呆愣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戲謔地捏了捏她的臉蛋,“不止屬狗,看起來還是一只傻乎乎的小狗崽。”
明芙魚額頭一跳,忍了忍,終究沒忍住,抓過謝巋然的手,在剛才的牙印旁邊兒又咬出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算了,反正熊心豹子膽已經(jīng)吃了,她也不打算吐出來了。
沈十娘走進(jìn)門來,就看到謝巋然捂著手背一臉憋屈的模樣,定睛細(xì)看,他的手背上還留著兩個小小的牙印,光暈落在上面,像明芙魚在上面蓋下了金色印記。
沈十娘不由失笑,嗔了明芙魚一眼,“不許欺負(fù)義父。”
明芙魚偷偷吐了吐小舌頭。
沈十娘讓丫鬟把水果放到桌子上,自己在榻邊坐下,看著謝巋然道:“巋然,我和伯庸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謝巋然年紀(jì)雖然小,又看起來玩世不恭,但沈十娘跟他說話的時候,總不自覺帶著幾分恭敬。
謝巋然爽快道:“嫂夫人有什么事盡管說。”
沈十娘看了明芙魚一眼,聲音溫軟,“是這樣的,伯庸最近要去淄縣進(jìn)一批蟬絲,可伯庸對分辨蟬絲好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