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巧合之下,此刻成了最好的時機。
六眼與那個天與咒縛在高專內對上,至少是重傷狀態,不然不可能任由他繼續去追星漿體。
咒靈操使在高專山腳下同樣因為與之對戰重傷,在他的觀察下已經快要瀕死。
而那個僅憑劍術就能對戰特級的小姑娘也護送著星漿體離開了,一時之間回不來。
籌謀已久的宿愿中第一步的棋子幾乎可以說是送到了自己面前。
只要奪取了那個身體,就可以擁有咒靈操術,然后實施接下來的計劃。
經過上千年錘煉的耐心仿佛被鼓動著一般,按捺不住激動與迫切地令他想要直接上前。
但警惕心讓他還是在暗中觀察了好一會兒,然后眼看著那個黑發少年的氣息逐漸微弱,只要隨便補一下刀就可以徹底死亡。
但即使氣息再微弱,對方依舊掙扎著試圖活下來。
再這樣下去,高專內的人差不多該發現不對勁過來了。
特別是那個反轉術式擁有者。
于是他終于從暗中走了出來,對著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氣的咒靈操使伸出了手。
下一秒——
他的手被驟然抓住。
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黑發少年睜開了眼睛,眼底毫無驚訝。
在他錯愕的目光中,對方身上的傷口不斷恢復,轉瞬間就全部愈合。
你學會了反轉術式?
驚愕下,羂索下意識地想要問出這個問題。
但隨即,他便及時制止了自己,轉而露出適當的驚訝與擔心表情,接著語氣溫和地開口說道:“你沒事吧,我剛剛路過的時候看到你躺t在地上一動不動,以為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想看看。”
手腕上的力道并沒有松開,反而更加用力了。
羂索看著面前的黑發少年冷靜到銳利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他的視線在自己的臉上、或者說是額上停留了幾秒,在過了一會兒后突然朝他露出一個微笑,然后說道——
“是嗎?那真是非常感謝你的好意,我還以為你是想撿我的尸體呢。”在頓了一下后,他又不緊不慢地說道,“羂索先生。”
猝不及防被叫出真名的羂索:“……”
好的,可以確定了——這是一個陷阱。
然后在他做好舍棄這個身體跑路的時候,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
“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既然來都來了,那就一起上去好好做個客吧。”
他朝背后看去,發現幾乎以捏碎自己骨頭的力道握著肩膀的正是那個自己以為被重傷的六眼,而對方的身后……
伏黑甚爾隨意地用眼角瞥了他一眼,看起來并不感興趣的模樣。
“任務完成了吧,下午還有幾場賽馬比賽,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不行,還有一些事需要和您說一下。”
貓橋沙也加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
伏黑甚爾剛不耐煩地準備開口,就聽到她又說了一句——
“和錢有關。”
于是他立刻收回了之前的態度。
“哦,需要我把這家伙綁起來送進去嗎?”
“等等。”
貓橋沙也加看著白發少年阻止了秉著良好的職業精神準備服務到位的伏黑甚爾,然后對著臉色難看的羂索冷笑了一聲,直接暴力掀開了對方的頭蓋骨。
“以防萬一,還是這樣比較安全。”
五條悟抓著手中的大腦觀察了一下,然后頭也不回地說道:“那個身體就麻煩你帶著上去了。”
伏黑甚爾也無所謂,直接讓自己的儲物咒靈將那個身體吞了下去。
“夏油君,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既然一直以來警惕的敵人已經抓住了,貓橋沙也加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已經起身的黑發少年,對方看起來難得的狼狽。
畢竟剛剛和伏黑甚爾的對戰是絲毫不摻水的,她給對方施加的術式也只有一個[不要死亡],也就是只留一口氣的程度。
“沒事,我現在挺好的,剛剛多謝了。”
夏油杰此刻的心情非常不錯。
不僅釣到了魚,而且在瀕死之際自己對術式的應用有了模模糊糊的想法。
一回到高專,五條悟就立刻帶著那個只剩腦子的術師進了禁閉室,里面被施加了無數的封印,雖然在他看來也就那樣,但對于其它人或者說東西來說,還是挺有效的。
作為外人的伏黑甚爾自然不能跟著一起進去審訊,在將那個身體丟進去后,他就自覺站在了外面。
“所以,你之前說的是什么事?”
伏黑甚爾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
“其實,是關于你的版權費……”
貓橋沙也加覺得自己不能白嫖,而且萬一對方變強了那自己這邊肯定也要更新進度,所以最好就是達成合作關系。
雖然自己的術式還沒有曝光給外界,但其實也差不多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