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說明,我的負面情緒太多了。
五條學長:【不用謝~】
我秒回:【我收到了兩條消息,你發的是哪條?】
五條學長:【嗯?是十代的位置?】
我:【明白了。】
五條學長:【?】
我沒有再理睬五條學長,因為現在的事情明顯已經會出乎我的預料了,而這個不知道是誰給我發短信的人——雖然我傾向于那個搞事的白蘭,但沒有證據也只是猜測——肯定是不怕多一個人來攪黃他的事情的。
那么他不是因為自身實力自信并不害怕多一個人來打亂他的計劃,就是我的存在在他的計劃容許范圍內,亦或者說,我是他原本計劃中沒有的變數,而他喜歡變數。
我傾向于最后一種。
當然仔細思考一下的話,我覺得三種原因都有。
你看‘全知全能’的太宰治也抗不過這份‘全知全能’,因為知道的過多,看很多事情都能算到結果,所以他失去了生的欲望,只有那偶爾的口腹之欲還能揪住這個不斷往邊緣線上靠的少年,而他的過去是其他人無法插足的,可他不僅掌控著全局,也喜歡那脫出了掌控的變數。
而現在,我是別人棋盤中的變數。
我覺得我可能要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了。
那個白蘭……果然也不能讓人放心。我的第六感把我的思維全部引向了他。
袖口傳來被拉扯的感覺,我發現我又走神,忘記了這里還有龍之介了——從前我只是一個人,但是現在不是了。
我低下頭,順勢把手機遞給他,讓他看清屏幕上的信息,了解我們現在的處境。
……確實,這次要是來的是太宰就好了,他一定能憑借他聰明的小腦袋瓜幫我想明白。
龍之介也很乖,其實也很聰明,不過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我本來在沒有他們的時候,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如果想要利用我的話,那就利用來看看好了。
強大的實力永遠是我的依仗,沒見隔壁片場讓我當王我都拒絕了嗎?區區石板(?),居然要做選出有王資質的行為,要是王的品行不好,那可怎么辦?
——我可是品行不好的那一類啊。
不過果然,我最害怕的還是……墜劍。
擁有一種力量就夠了,第二種力量的話,饒了我吧。
*
祭奠的話,白色的花朵是首選。不論是白百,合還是白菊花甚至是白色玫瑰其實都是好的選項。
我也是這么想的。
而我又不能空手去。畢竟對方也是一個組織的首領,在我看來,也能算得上是與天元大人同等的存在了。
所以到花店的時候,我讓店員包一大束白色菊花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我又收到了之前那個在意大利接我和龍之介的輔助監督的消息,他發來的是一封郵件,里面有一個短視頻。
畫面的清晰度不太高,可仍舊給了我看清里面的余地。
橘色的溫暖火焰鋪天蓋地,仿佛在訴說著主人同樣溫暖的性格,從火海里竄出的暖棕色頭發的青年身著得體西裝,面色平靜,眉頭微皺,眼中的冷靜與理智似乎從未改變過,雙手之下有著火焰,似乎是在幫助他飛行,而身上黑色的高領黑色披風彰顯出他首領的身份。
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他的眼睛,與他額頭中間的那一撮火焰。
漫天的橘色火焰,是能燃盡一切、吞噬一切、包容的大空。
只是看著,都忍不住心生敬意。
*
我柔和了目光,把白菊換成了□□。
在他國文化里,□□代表了對逝者的懷念與尊敬,還有些許的相思之意。
第29章 第二十九個術式
我從未見過那位叫沢田綱吉的彭格列十代首領,如果說他給我的印象的話,我大概只有幾個詞能來形容他:強大、溫和、年輕。
是的,年輕。
他今年好像剛剛才二十四歲還是二十五歲,就已經在位十年了。
聽說九代早就想退休了,而他的父親也是門外顧問,九代在綱吉初高中畢業之后似乎就迫不及待的傳位跑路了。
我在十八歲這年成為了特級咒術師,而他比我更早就成為了里世界的龍頭家族的首領,承擔了所有的重任。于情于理我都是敬佩的,現在換成□□也是順水推舟的理所當然。
他的棺材并沒有被下葬,就這樣傳回來仿佛很不走心,甚至都沒有墓碑,而這處仿佛只是個森林,并不是正規的墓地,也沒有一個家族首領死去時候該有的陣仗。
我背著武器,牽著捧著花的芥川龍之介一路走來,留下了幾道不深的腳印,走入這叢林深處,我不禁放慢了腳步。我攬著少年的肩膀,半蹲下來,接過他手中的花,放在外側的正中間。
我在這里感受不到絲毫的負面情緒,也沒有任何低級咒靈,當然高級也沒有。
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