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好說話,所以用胳膊杵了一下旁邊的中也,中也立刻明白了,他上前一步,紅光消失了。
他半蹲著:“你好,初次見面。我是中原中也。”
“你好,我是伏黑惠。”,黑色刺猬頭的男孩拽著雙肩包的背帶,看上去沉穩無比,甚至于表情都沒有什么變化,“但他是什么表情?”
中也不明所以的應聲:“嗯?”
他順著伏黑惠的視線轉到了那邊,看到的就是一邊一臉不爽好像在忍耐什么一邊還有點想笑的五條學長扭曲的表情。
中也:“……”
懂禮貌好脾氣的乖孩子沒忍住,直接飛起一腳就要踹上五條學長。
我看得好笑,自己又是不怎么好說話沉悶的背景板,于是我只彎了彎眼睛,無聲的笑了。
五條學長的無下限術式還是那么的厲害,直接抵擋住了中也的攻擊,中也那條腿沒能再往前一毫米。
六眼……稍微有些羨慕呢。這樣的眼睛而不是我這種要用到嘴的言靈,至少能讓我說出自己想說的話語。我現在所說都會變為現實,不管說了什么,我都無法窺探被言靈的人的真實想法。
外力的強制并不是他們的真實,可無法肆意開口說話的我又無法追問問題的答案。
所以習慣了之后,我都會藏住自己心里的問題——無關緊要的問題我就不會再問了。
“骯臟的大人。”
小孩冷清又直白的話語一下子讓我愣住了,我看他的時候他正從五條學長身上錯開眼睛。
我:?
他到底t到了什么?
不過與我無關的事情我也不會多問,五條學長笑了一下,笑容里仿佛都帶著黑氣:“我是五條悟,這位是我的后輩松本雪乃,我們兩個都是特級咒術師哦~”
——“你一定很想知道你混蛋老爹的事情吧?我可以都告訴你哦。”
說到最后的時候,他放平了嘴角,語氣冷淡,蒼藍色的眸子仿佛在透過他看向不知什么東西:“禪院家的小子。”
伏黑惠臉上絲毫沒有波動:“我不想知道。”
五條學長一下子就愣住了,眼鏡都稍微滑下來了一點,顯出幾分滑稽來:“嗯?我沒聽錯吧?”
“沒有。我是不想知道的。”,年紀還小的男生臉蛋尚還稚嫩,但是他的臉上顯露出幾分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沉穩,“混蛋老爸和津美紀的媽媽都已經跑了,我已經不對家庭抱希望了,走了就是走了,他所做的事情也與我無關。”
我又拉扯了一下中也。
中也回頭看我,本來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是對上了我的眼睛,他忽然就詞窮了,咂了下嘴:“那你總該知道,以你的能力,你不可能永遠在這里。”
伏黑惠似乎還想說什么,被五條學長先一步說出的話給堵了回去:“如果你就這樣繼續生活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禪院家接走了。”
伏黑惠冷靜的說:“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五條學長:“什么?”
伏黑惠:“如果我去到禪院家,津美紀她會得到幸福嗎?”
五條學長愣住了,他似乎露出了一個非常愉悅的笑容:“不會哦,別的我不敢說,這個是一定的,我是能肯定的。”
中也:“所以你要給他換個監護人嗎?”
五條學長:“嗯?”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試圖讓他回頭看我,結果我發現我并不能扯到他。
我:……
好家伙這無下限術式真的是無時無刻都在發動,這么辛苦的嗎?
五條學長也還是察覺到我的動作回頭了,他大概是看到了我眼中的希冀,抿了下嘴,又回頭去看伏黑惠:“那你要來我這里嗎?”
伏黑惠:“禪院家不會管嗎?”
五條學長笑得猖狂:“哈,有什么是十億日元解決不了的呢?”
伏黑惠:“……”
我:“……”
中也:“……”
半晌,中也小聲和我說:“他好有錢。”
我沉痛的點頭,深覺自己的工資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們了:“長崎蛋糕。”
好有錢,甚至有想問他能不能包養我的沖動了。
真是不得了,這個金大腿我一定要抱上!
而且伏黑惠這個家伙居然沒對我滿嘴吃的報以奇怪的神色,這讓我高興多了。
——咒高的學生宿舍對我來說是事嗎?!
……
從此之后,五條悟多了個‘兒子’和‘女兒’,至少監護人寫的是他。
但是隨著這件事被處理好,也終于來到了讓我痛苦的時間——
——我要去意大利了。
我要去處理那邊的瑣事,祓除咒靈不說,甚至可能還要和對面打架,打到最后我又發現自己可能會打不過對方……
越想越麻煩,我干脆往腰封里放了滿滿的止咳糖漿。
好,背起武器,準備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