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班主任這么說了,那就確實是一件需要正視的事情了。
不如說,根本沒有人能夠不正視兩面宿儺的手指。
多年以前的大剿滅,那可是一場絕對的災難。
這個任務比較著急,但是還會有富余的時間,不然也不會派我去,而是直接派學長去了,畢竟學長的術式可是無下限啊。
判斷出還有足夠的時間讓我在特級咒靈誕生前到達,我先回去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
當然,估計今晚不能洗臉了,要趕一晚上的路。這個距離,開車的話也是足夠的。
剛剛想過這個問題,我的電話就響了。
接通之后,那邊傳來的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喂,您好,是松本小姐嗎?”
我與他合作多次了,我知曉他是誰,他也知曉我的習慣,所以在我用手指敲擊了下屏幕發出的聲音傳過去之后,他松了口氣繼續說:“松本小姐,現在是下午三點,我在傍晚五點時在高專外等您,走高速預計要三個小時的車程。”
他來接的話,可不止三個小時了。
我敲擊了三下屏幕。
對方頓了一下:“不辛苦,是您要出力,我能幫上忙已經很高興了。”
一下是“是”,兩下是“否”,三下是“辛苦了”,四下是“處理好了”。
我們之間的交流基本上就只有這四句話。
但我們本就不需要什么交流,畢竟只有工作他輔助我的時候是這樣的,平時他根本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他的工作大概也很忙。
說起來一開始他本來好像還偶爾給我發信息或者是還會給我帶手信,甚至有一次還給我送花,但是某一天他忽然就不送了。
我摸不到頭腦。
但是身邊如果沒有朋友去傾訴的話,其實問網友反而是最好的選擇呢。
想到這里,我打開了手機。
*
咒不死你:【我有個疑問困惑很久了,如果有個人一直對你很好,送你東西,為什么會突然有一天不送了呢?】
第6章 第六個術式
對面似乎在忙,暫時沒有回我。
我等待了半分鐘,聳了下肩膀,把手機鎖屏收進兜里。
也是,對方并不是我的腿部掛件,在忙也是很正常的,而且我的耐性是真的不好,僅僅半分鐘我就放棄了無量。
無量,不好意思了。
……嗯?我好像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對兩個男生都發出了如此的內心發言。
我琢磨了一下到底是為什么,又想明白了……
——啊,我這個抱歉根本就毫無誠意嘛。
對我來說如同是吃飯喝水一般的話語,能有什么別的意思呢?只不過是我的吐槽而已。
收回這些紛亂的思緒,我快步走回自己的宿舍,打開門,又想起校長說的話。
他說學生與教師的宿舍是不一樣的,所以她得搬‘家’了。
我看了眼周圍的東西,大致用眼睛把這些歸置完了,確定能用三個行李箱裝進去,我心安理得的開始換衣服。
這身衣服并不方便行動,更偏向于在外面出去玩的類型,這才是我要換衣服的原因。
你說三個行李箱很多?不,真的不多了,外套一個箱子衣服一個箱子雜七亂八的東西一個箱子。
畢竟我也在這里住了三年,真的不多了。
我是咒言師,最為寶貴的是我的嗓子,也可以說是我的嘴,而如果我說不了話,損耗過度我可能就要死了,所以我需要帶著咒具。
也不一定是咒具,只要是質量還可以的兵器就行。
眾所周知,咒具雖然多,卻也不是很便宜很輕松就能制作出來的貨色,所以我大多還是用一個長長的黑色特制袋子單肩背在身后。
至于特制的黑色包有多長,想象一下長槍有多長就知道了。
——那是我這里最長的一把武器。
我的體術是比較好,但也只是在正常范圍內而已,因為我并不是反向天與咒縛的產物。
所以我的體術與咒言相輔相成,這才能讓我成為特級咒言師。如果說有哪一方面特別強的話……那我想是沒有的。
——畢竟我剛入學那一會兒,還被五條學長救過。
簡單說明一下,天與咒縛就是用身體殘缺換取咒力強大,反向天與咒縛就是與之相反,用咒力或是刻印在遺傳基因里的術式去換取絕對的身體力量的強大。
一年前……嗯,不對,一年前是夏油學長的叛變事件,讓我想想。
三年前聽說有個很有名的人死了,那個人就是反向天與咒縛的成功案例……不過這些都與我沒什么關系就是了。
啊,我強烈懷疑這反向天與咒縛的存在是那些咒術師名門望族為了維持家族的名聲才這樣做的。
畢竟正統的名門望族新一代的人,都已經有八成沒有成為咒術師的天賦了。
黑色的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