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里獨站了起來,看著對資料發愣的秤金次:“行了,別發呆了。共同會的,老大今天請我去赴宴,正好去看看他們究竟做了什么。”
“你也跟我一起來吧。”
在前往工藤會設宴地點的路上,秤金次突然開口道:“一里老師,我們來打個賭吧。”
“賭注是一頓飯,誰輸了誰請客。”他看到一里獨有些猶豫的表情,趕緊說出了賭注。
“行吧,不過我這個人運氣向來不太好。”一里獨挑了挑眉,“一般來說經常輸。”
“哈哈,我是個運氣還不錯的家伙呢。”秤金次撓了撓頭,“我們就來賭一賭這次是咒術師和普通人之間的戰爭,還是咒術師之間的戰爭。”
“你選那邊?”一里獨饒有興致地問。
“我選第二種可能。”秤金次吸了吸鼻子,“我有預感,這把我會中大獎。”
“那我就只剩第一種選項了吧。”一里獨有些無奈,“你打算讓我請客吃飯就直說好了。”
來到一間不起眼的浴池,一里獨和秤金次很遵守規矩地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圍上了服務人員遞上來的浴巾,坦坦蕩蕩地走進了房間里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浴池里。
“港口黑手黨的少當家能夠蒞臨福岡,真是讓我們工藤會受寵若驚啊。”長相斯文的男人倚在池邊,享受著身后女性的服務。
“我并不是代表港口黑手黨而來,只是正常的在這里經營學校而已。”一里獨揮了揮手,拒絕了端來清酒的女人,“前些日子,我的學生給您添了些麻煩,真是十分抱歉。”
“并不是什么大事,畢竟年輕人嘛,有點愛好很正常。而且我們也查過了,你的學生并沒有出千,是真的運氣很好而已。”野村武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
“這是我女兒惠子。”野村武拍了拍手,一個穿著和服的少女從門后繞了出來,向著在場眾人鞠躬行禮。
“惠子,去給一里少爺揉揉肩。”
一里獨挑了挑眉,有些好奇野村武要干什么,也不拒絕少女的動作,甚至主動放松了身上的肌肉。
“既然一里少爺不是代表了港口黑手黨,那你為什么要和我們搶地皮呢?就算你是猛龍過江,也壓不過我們工藤會這條地頭蛇吧。”
“沒什么,你們也知道,我來福岡就是開學校的,買地皮不是很正常的嗎?”一里獨笑得一派單純。
“那你調查的事情,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野村武臉上原本溫和的笑容刷的一下消失不見。
“誒呀呀,只是做了一下學生的背調嘛。至于為什么會和你們工藤會扯上關系……野村先生你應該有一些自知之明的,對吧?”一里獨無視已經掐在脖子上的手,任由少女動作。
“我勸你不要插手這件事。”野村武看著面不改色的一里獨,皺起了眉頭。
“可是殺人是要償命的。”一里獨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野村武暗自給他的“惠子”輸送了更多的咒力。
秤金次一挑眉:“一里老師,是我贏了。”
“確實是你贏了。”一里獨輕松地掰開少女鋼鐵般的雙手,“現在這就是咒術師之間的紛爭了,上吧,秤金次!”
“我不是寶可夢啊喂!話說你怎么不上?”秤金次一邊問,一邊從水中躍起,一拳打在了野村武的臉上。
而一里獨身后的少女卻試圖掙開一里獨的鉗制,去救自己的“父親”。
最終只聽到“嘎巴”一聲脆響,少女掙脫了一里獨的雙手,以自己的兩條手臂為代價,擋在了野村武的面前,為他擋下了來自秤金次的拳頭。
秤金次停下了動作,看著眼前躲在少女身后的男人:“你以為這樣就能攔下我了嗎?”他用手撥開了頸邊那透明的絲線。
“我們來賭一把吧。”秤金次露出了一個張狂的笑容,“來賭一賭,誰先死。”
“我有預感,這一次我會中大獎呢。”
擋在野村武身前的少女外形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已經被扯斷的雙臂突然從一里獨手中飛出,回到了少女身上;那雙本就空洞無機質的雙眼,就像是被抽離了所有情感的玻璃珠子。她皮膚上原有的血色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且均勻的蒼白色調,仿佛精致無瑕的瓷器。
仔細觀察之下,可以看到她臉上和手臂上出現了細微但異常直線條紋。這些線條將她分割成數個部分,每一個部分都好似精心雕琢過后重新組合起來。特別是在關節處更為明顯——那里有著類似于鉸鏈結構的設計,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復雜精巧制作工藝中才會出現的可動人偶。
而野村武正是躲在這具人偶身后的操偶師。
一里獨仔細端詳著少女的容貌,輕蔑的冷哼一聲:“原來他還真是你的女兒啊。”
少女人偶在野村武的操縱下,配合著那近乎透明的絲線,每一拳都打向秤金次致命的地方。
但詭異的是每一拳都被躲開了。
還是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