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上,那半透明的黑色是那么的顯眼。
就在此時,太宰治的手機響了起來:“你們離開橫濱了嗎?”
是一里獨的電話。
“在我打電話通知你們之前,不要回來,現在的城市里很危險。”
電話那頭的聲音透露著疲憊,那是太宰治以前沒有聽到過的感覺。
沉默了片刻,太宰治問了一里獨一個問題:“你還好嗎?”
“放心,我很好,保護好自己。”
站在海邊的懸崖上,一里獨看著天空中蔓延的黑色薄膜,一刻也沒有停歇,啟動了傳送咒具,回到了自己位于橫濱的據點。
伏黑惠抬起頭,看著天邊正在蔓延的黑色薄膜,神色嚴肅——這東西他還是很熟悉的,是代表著“死滅洄游”開啟的結界。
這一刻,他突然松了一口氣。
這種情況比上一次可好太多了。虎杖悠仁已經和兩面宿儺分開,自己也沒有被兩面宿儺盯上。
放出玉犬在周圍探查一番,這條街上生活的人也大多不在房間里。
“看來一里先生他們應該是已經疏散了大部分普通人。”伏黑惠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上輩子被牽扯進來的伏黑津美紀打電話,“津美紀姐,你現在在哪?”
“啊,媽媽和叔叔帶我來英國了,我準備留學,趁著這幾天來參觀一下學校。”伏黑津美紀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抱歉,“抱歉啊小惠,忘記告訴你了。”
“沒什么,是我平時聯系你太少了。”伏黑惠岔開了話題,“津美紀姐,這兩年順利嗎?”
“嗯,感覺就像是被惠比壽眷顧了一樣,干什么都很順暢呢。”伏黑津美紀嘆了一口氣,“倒是你,甚爾先生很難照顧吧。”
“甚爾他還是老樣子,該不靠譜還是不靠譜。”確認了對方的平安后,伏黑惠掛斷了電話,“津美紀姐,我還要去上學,先不聊了。”
“嗯,有機會來英國找我玩啊。”
伏黑津美紀看著手機已經黑下去的屏幕,微微蹙起了眉。
“津美紀,是誰的電話?”媽媽的聲音從門廳傳來。
“是小惠的,沒什么事。”
“是那孩子的啊。”伏黑由美想起那個瘦巴巴的孩子,“攤上甚爾那么個男人,他也是倒霉。他碰上什么事了嗎?你有他賬戶嗎?給他打點錢過去吧。”
“誒呀,我在說什么啊,那么小的孩子怎么會有賬戶。”伏黑由美一拍腦門,“甚爾那個混球的賬戶是多少來著?糟糕了,要遲到了!算了下班再想這些。”
她一邊碎碎念,一邊打開了家門出去上班了。
伏黑津美紀咬著嘴唇,只覺得伏黑惠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她暗自想到:要不要回一趟日本。
日本,橫濱。
“喂,我怎么大老遠就聽見有人說我壞話啊。”伏黑甚爾伸手按住了伏黑惠的腦袋,“喲虎杖小子,你們怎么不等我就出門了?”
“可是平時就是我們自己去上學的啊。”虎杖悠仁有些疑惑。
“今天情況特殊。”剛幫著港口黑手黨轉移完群眾的伏黑甚爾看著那飛速籠罩整個城市的結界,“總之,今天我送你們倆去上學。”
結界蔓延的速度極快,就連虎杖悠仁都看到了那幾乎遮天蔽日的黑色。
“所以說,是出什么事情了嗎?”在結界合攏的瞬間,虎杖悠仁的腦海中出現了奇怪的內容,“死滅洄游是什么?”
“無聊的家伙設計的無聊東西罷了。”伏黑惠想起了曾經慘烈的那場“游戲”,“放心吧,祂們不會得逞的。”
站在東京的結界外,奴良陸生看著眼前黑色的結界:“爺爺,這個結界還在擴張。”
“如果不能及時阻止的話,這十個結界會覆蓋整個日本的。”奴良滑瓢有些無奈,“誰干的這種事情啊。”
一里獨正在整理身上的裝備,他現在并不知道有多少“泳者”參加這次“死滅洄游”,但趕來宣誓的詛咒師應該不會少。
“需要20個呢。”一里獨緊了緊手腕上的綁手,“希望詛咒師夠多吧。”
剛打開門,一根棒球棍就頂在了一里獨的鼻子前:“喂,你丫的,把擂缽街的產權交出來。”
“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話音落下,紅色的火焰包裹著整個球棒,兜頭向著一里獨砸了過去。
“嘖,我就知道會出現這種事。”一里獨伸手攔住了球棒,“唉,都說了普通人趕緊離開,為什么不聽話呢。”
來找茬的小混混用力地揪著自己的球棒,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抽不出來。
“看起來還有不少人沒有撤離啊。”一里獨隨手捏碎了手中的球棍,“反正政府也不管了,你不會覺得我是什么好人吧?你個爛橘子。”
天空中的積分榜,一里獨的名字出現在了榜首,孤零零的“1”代表著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看來積分還是很好得的嘛。”晃了晃手里的鈔票,一里獨走在大街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