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咒胎九相圖被盜的消息傳來, 他每天夜里都會來這里等著,已經守株待兔三天了。
當壞相和血涂出現在一里獨面前時, 一里獨很不負責地想直接把虎杖悠仁擺在他們面前。
畢竟他很好奇, 現在的他們,互相之間會不會有感應。
咒胎九相圖一共有九個, 壞相和血涂是其中之二。
看著眼前穿著有些少兒不宜的壞相,一里獨決定還是不荼毒還是未成年的虎杖悠仁了。
“你們來找我,有什么事嗎?”一里獨詢問壞相。
壞相打量著眼前的咒術師, 發現對方確實沒有攻擊他們的意圖, 沉默了片刻問道:“我們不是來找你的。咒術師, 你, 不和我戰斗嗎?”
“并不是很想呢。”一里獨看著手上正在制作中的咒具, 并沒有停止制作, “你們會像其他咒靈一樣,隨意殺人嗎?”
壞相想了想, 回答道:“如果是我自己的意愿, 其實沒那么想殺人,但是祂用我的兄弟威脅我。”
“不管什么人, 我都會干掉他。”
“那你為什么不去干掉用你兄弟威脅你的家伙呢?”
“我希望我的兄弟們也能像我一樣, 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壞相小心地打量著一里獨的表情,將血涂護在身后。
“即使是需要搭上無關人類的性命嗎?”一里獨神色微變。
“我們, 也只是渴望出生而已。”咒力在壞相手中凝結,“人類也好, 咒靈也罷,什么都無所謂,我們只是想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們打不過我的。”一里獨收起手上已經制作完成的咒具,表情淡淡道。
壞相點了點頭:“所以,要和你戰斗的不是我。”
一記血箭從一里獨身后射來。
“哦?脹相居然也出現了啊。”一里獨回頭,看到九相圖中最像人類的脹相,在防御咒術被擊破的前一刻躲開了那枚血箭。
“你好像很了解我們。”雖然這么說著,但脹相的攻擊并沒有停止。
一里獨一邊躲避攻擊,一邊布置結界屏蔽周圍普通人的感知。
“沒有作為人類誕生,你們很痛苦吧。”他刺激著九相圖的神經,“被母親厭棄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
脹相磨了磨牙,覺得眼前這個咒術師還是死了比較好。
之前只是想打傷他取得兩面宿儺的手指而已,但是對方不斷的挑釁,簡直是自尋死路。
“你們有沒有興趣,看一看假如作為人類誕生,你們的人生會是什么樣的?”
一里獨的下一句話,讓脹相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認識一個孩子,他是羂索……或者說是加茂憲倫最成功、最滿意的……‘孩子’。”
“你是說我們還有一個兄弟?他成功的誕生了?”脹相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沉眉斂目,猶豫了片刻問道,“是人類還是……咒靈?”
“目前來說,是個健康的人類呢。”看到脹相態度的變化,一里獨在心里滿意的點了點頭。
畢竟咒胎九相圖并沒有主動做過什么孽,要是能收編那就再好不過了。
眼見一里獨沒有攻擊祂們的意圖,脹相決定和他談一談。
“我們需要兩面宿儺的手指。”脹相打算和這個看起來就很危險的家伙打個商量。
“沒問題啊,這個可以給你。”一里獨原本就不打算阻止羂索手里手指,“但是我有條件。”
“什么條件?”脹相有些好奇,畢竟在羂索的描述中咒術師都是對他們喊打喊殺的存在。
“你們要和我訂立契約,不可以傷害普通人。”
“這沒問題。”
對于咒胎九相圖來說普通人類和其他咒靈都無關緊要,祂們在乎的只有自家的兄弟和制造祂們的仇人。
一里獨從咒具里掏出一張泛黃的草紙,上面用紅色的墨水寫著密密麻麻的字,這張東西是他還沒畢業時從五條悟那里敲詐過來的,今天終于派上了用場。
這是一份能約束咒物的契約,它的內容其實就是給咒物下禁制,讓咒物聽命于甲方。
不識字的咒胎九相圖三兄弟拿著那張契約,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看不懂。三個咒物聚在一起小聲嘀咕了半天,決定由其中最強的脹相來試試虛實。
一人一咒物的鮮血滴在那張草紙上,契約就成立了。
一里獨依約把原本被封印在八十八橋的兩面宿儺手指交給了兄弟三人。
“你打算什么時候帶我們去見兄弟?”脹相接過那兩根干枯的手指,隨意地揣進兜里,神色鄭重地詢問道。
“等你們和羂索交差之后,隨時可以來找我。”一里獨沖他們擺了擺手,“我要回去睡覺了,你們自便。”
了結了咒胎九相圖的事情,一里獨回到了他位于橫濱的據點。
此時天色未明,正是人們熟睡的時候。
“喲,回來啦?”出來喝水的夏油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