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宿儺也不想頂著別人的臉，聽到一里獨的話之后，在玻璃上看了看自己的臉，發現確實開始變回自己的臉了，祂滿意地笑了。

看了一眼已經泛白的天邊，一里獨詢問兩面宿儺：“你現在就要走嗎？”

“哼，你當本大爺是什么？想讓我在就在，想把我趕走就趕走？”兩面宿儺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我不走了！”

“嗯……也行。”一里獨搓了搓手指，“住我這里需要給錢的。”

“哈？”

“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一里獨露出一副奸商的嘴臉。

兩面宿儺臉皮抽動了一下：“你不是說要給我錢嗎？”

“你不在我這兒待著，我才會給你錢。你要是在我這兒住著，就得給我打工。”

兩面宿儺輕笑出聲：“原來你是這種打算嗎？”

祂掂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說吧，什么工作？”

“樓下咖啡店收銀，包吃住，每個月10萬日元。”一里獨開出了優厚的條件，“每個星期上五天班。”

兩面宿儺垂眸思考了片刻：“行，沒問題。”

“阿爾弗雷德，帶祂去培訓吧，這兩天就上崗。”一里獨吩咐自己的管家。

神出鬼沒的阿爾弗雷德突然出現：“您好，兩面宿儺先生，請跟我來。”

兩面宿儺離開二樓之后，滿肚子疑惑的夏油杰三人團團圍住了一里獨。

“解釋一下吧？怎么那么大方？”夏油杰抱著雙臂，等著一里獨解釋。

“釣魚不能光下鉤子，還得打窩呢。”一里獨給幾人上了咖啡和茶，“得多讓兩面宿儺在外面晃悠，才能把羂索吸引過來。”

“可是兩面宿儺也是贊同羂索的想法的。”伏黑惠皺著眉，想起死滅回游時兩面宿儺的所作所為。

“創造一個由咒靈統治的世界？”一里獨想起自己看到過的“劇情”，“祂兩面宿儺當過人嗎？了解人類嗎？就想讓咒靈統治世界。”

“好像沒有呢。”五條悟摸了摸下巴，回憶著古書里記載的內容。

“連了解都不了解就談統治，咒靈的水平也就這樣了。”一里獨喝了一口茶，“杰，你還記得我說過普通人是什么嗎？”

“生產資料？”夏油杰撓了撓自己的亂發，回憶著當初三人之間的討論。

“對，沒錯。”一里獨繼續道，“資本家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社畜們被壓榨得非常慘。因此他們才會產生負面情緒，咒靈也應運而生。”

“但是你們想想，咒靈統治的世界，會允許普通人存在嗎？”

伏黑惠舉起了手：“可是像是花御和漏瑚這樣的咒靈，都是由自然產生的啊。”

“注意，是因為人對自然現象的恐懼，才催生出了咒靈。”一里獨搖了搖手指，下了一個暴論，“咒靈，是依憑人類而生。”

“可是，這和你現在做的有什么關系呢？”伏黑惠有些不解。

“低級咒靈會傷害人類，是祂們的本能。”一里獨解釋道，“但是高級咒靈傷害人類，有很多就是自己的惡趣味了。”

“我想借這次的事件，讓那群有腦子的咒靈看到一件事——他們離不開人類。這樣能給咱們省下好多功夫。”

“省下功夫？要干什么？”伏黑惠隱隱覺得這群大人要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當然是借著兩面宿儺這個事，推翻那群老不死的。”五條悟接茬，以他對好友的了解進行推斷，“不然你以為為什么小孤獨不直接把兩面宿儺的手指毀掉。他能做出讓兩面宿儺變成普通人類的東西，自然也是有方法毀了這些手指的。”

“bgo，區區幾個咒靈不值得我這么大費周章，我這幾個月在魔術界也不是什么都不干的。”一里獨打了個響指，“只要我想，我可以讓所有用咒力驅動的東西變成擺設。”

“重點是怎么借著兩面宿儺這件事搞定高層。”夏油杰摸了摸下巴，“只是看管宿儺不力的話，還差些火候。”

“羂索的幾個得力助手都已經沒有了，你說他為了對付咱們，會怎么做呢？”一里獨懶懶地坐在沙發上。

“總監部里，除了兩面宿儺的部分手指，可是還有很多不得了的寶貝呢。”五條悟勾起嘴角。

“再加上祂的術式特殊，你說在這種情況下，祂會不會想辦法再造出幾個‘幫手’來限制咱們？”

“最好多搞幾個高層的老頭子。”

“這樣等事件結束之后談判的籌碼就更多了。”

“咦——骯臟的大人。”伏黑惠嫌棄地撇了撇嘴。

“怎么能這么說呢？”一里獨拍了拍伏黑惠的刺猬頭，“我們是為了多數人的利益。”

“不是為了不被那群老東西支使來支使去導致過勞死嗎？”伏黑惠抬起頭。

“嘛，確實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此時已經是天光大亮。

忙碌的人們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自從一里獨來到擂缽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