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跑車沿著盤山公路飛馳而下,虎杖悠仁被飚到120的車速嚇得哇哇亂叫:“啊啊啊啊,太快了!拐彎減速啊啊啊!”
然而其他四人神色平靜,在車上干著自己的事情。
被擺在前方的兩面宿儺坐在箱子里,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方的風(fēng)景,心里有些驚訝——人類在祂不知道的時候,居然做出了這種東西。
伏見透看了一眼儀表盤,挑了挑眉:“老師,超速了。”
“沒事,反正沒上國道,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一里獨倒是不以為意,“上了國道就慢下來了。”
下了盤山路,一里獨放慢了車速。
即便如此,一行人還是只用了三十分鐘就到達了擂缽街一里獨的咖啡店。
“歡迎回來,老板。”二十四小時待命的阿爾弗雷德在一里獨打開車門時便迎了過來。
“這半年辛苦你了。”一里獨點了點頭,手上拎著兩面宿儺下車,見其他人都已經(jīng)下來了,便隨手把車鑰匙丟給了自己的機器人管家,“停到后面停車場吧。”
“咦?你不把車收起來嗎?”五條悟有些好奇。
“放在這里,算是對行程有個交代。”一里獨帶頭上樓,掏出鑰匙打開門。
化身酒吞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鴉天狗站在沙發(fā)靠背上,花御和漏瑚正坐在地上打撲克,虹龍縮小了身體盤在窗戶邊,一個陌生的美貌女性咒靈坐在餐桌旁喝茶。
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咒靈窩在客廳里。
伏黑惠看到兩個熟面孔時,整個人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炸了起來,一個健步擋在了虎杖悠仁前面。
酒吞斜眼看向開門的一里獨,揚聲道:“喂小子,別睡了,你的朋友回來了。”
“嘭”的一聲,夏油杰的房門被猛地推開,披頭發(fā)撒的高大男人游魂似的從里面飄了出來。
“你們終于回來了。”研究了一天一夜的夏油杰看起來像是被吸干了一樣。
“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不是和你們說,我拿到了一根兩面宿儺的手指嘛。”夏油杰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為了保險,就把手指放在丑寶里了。”
“結(jié)果,因為這個咒具的影響。祂們,都跑出來了。”夏油杰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丑寶還吐不出來這個東西。”
丑寶蔫蔫地趴在夏油杰的肩上,有氣無力地“嘰”了一聲。
“有其他的問題嗎?”一里獨走到夏油杰身邊,近距離觀察著丑寶。
“沒有,就是所有咒靈不愿意回來。”夏油杰嘆了口氣。
“我看看?”五條悟掀開眼睛上的繃帶,“咦,這根手指上的封印松動了。”
“怎么說呢,手指上的咒力和丑寶的咒靈發(fā)生了非常非常輕微地融合呢。”
“哈?”夏油杰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難怪祂們都跑出來了。”
“你打算怎么辦?”一里獨伸手摸了摸丑寶,虛弱無力的咒靈努力蹭了蹭一里獨的手作為回應(yīng),“其實如果操作得當(dāng)?shù)脑挘f不定兩面宿儺也能為你所用呢。”
夏油杰看了一圈屋子里的咒靈,想了想說:“我還是先完善我的領(lǐng)域再說吧,貪多嚼不爛。”
“喂!本大爺還在這里呢!”兩面宿儺對幾人擅自談?wù)撟约哼z物的行為有些不滿。
“這是什么?”夏油杰這才注意到一里獨手里提著的透明盒子。
“兩面宿儺。”一里獨晃了晃盒子,看著兩面宿儺毫無形象地在盒子里摔得東倒西歪。
“誒呀,這么暴躁的嗎?”夏油杰回憶著古籍中記載的兩面宿儺的形象,“不是說殘忍冷酷弒殺嗎?”
“也許是因為靈魂不完整?要不然就是因為失去力量只能無能狂怒了?”一里獨把兩面宿儺從箱子里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兩面宿儺盤腿坐好,抬頭看著一里獨。
“吃宵夜嗎?”
一句話,讓兩面宿儺覺得目前這兩個成年人腦子大概是有點問題——怎么總想著讓祂吃東西?
但是面對著放在面前的各式各樣的小份食物,兩面宿儺承認他可恥地動心了,進餐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爽的事了。
看著美美吃飯的人偶,一里獨覺得也餓了,于是他一揮手在客廳里給在場的人和咒靈提供了宵夜。
“阿斯克勒庇俄斯,出來吃飯了。”
伴隨著話音,蒙面的從者出現(xiàn)在一里獨身后,嚇了其他人一跳。
飯桌上,一里獨問夏油杰:“你有什么計劃,這些咒靈怎么辦?”
“看現(xiàn)在的情況,祂們暫時是不愿意回來了。”夏油杰有些無奈,“這根手指取不出來了嗎?”
“唔,能取出來是能,但是你確定要放棄這個機會嗎?”
“呵,我已經(jīng)有在構(gòu)思‘兩面宿儺’了,目前已經(jīng)有眉目了,這東西對我來說不僅僅不是助力,還是阻礙。”夏油杰把手一張,手中浮現(xiàn)出一個一體兩面四臂的咒靈。
赤鬼的頭發(fā)是火焰的橙紅色,怒目圓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