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里獨習慣性地露出禮貌的笑容,看到來人之后,迅速收起了表情,恢復了最讓他舒適的狀態。
“你打算什么時候走?”埃爾梅羅二世悄聲詢問。
“也就這兩天吧,日本那邊還有挺多事情得處理。”一里獨揉了揉眉心,感覺頭疼。
“我最近也要走一趟日本那邊,一起走嗎?”埃爾梅羅二世詢問道。
“您打算去日本的哪里?”
“冬木市,得先飛到東京。”
“冬木市,那個城市很危險的,隔幾年就會發生爆炸,十幾年前那場據說還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呢。”一里獨挑了挑眉。
“額……”埃爾梅羅二世突然想起魔術界內部要求對一里獨保密圣杯戰爭這件事,大腦光速想出一個借口,“我有朋友在冬木市。”
“您以前去過日本嗎?”一里獨有些驚訝。
“年輕的時候……去那邊游學旅行過。”埃爾梅羅二世把話題繞了回來,“要一起走嗎?”
“專機還是航班?”一里獨有些意動。
“當然是專機了,怎么可能讓你們坐航班,你們想坐我還不放心呢。”一直在旁聽的阿尼姆斯菲亞插話了,“我可不敢讓英靈和普通人類待在同一架飛機里。”
“阿尼姆斯菲亞先生您放心,羅曼醫生對人類的生活適應的還不錯。”
“何止是適應的不錯。”阿尼姆斯菲亞嘆了口氣,“他前段時間和我說打算認真完成一個醫學生應該完成的學業,拿到執業醫師證再常駐迦勒底。”
“一個醫學生,至少要花五年的時間才能拿到執照。”阿尼姆斯菲亞一個眼神殺了過去,“你和你的英靈給他施了什么魔術?我本來都給他安排好了,讀半年實習半年就能拿到執照!”
“羅曼醫生說,沒有特殊情況不想作弊,那是對其他人的不公平。”一里獨聳了聳肩。
“那這次要跟著你們去日本呢?”
“額,他說是去訪友。”一里獨也有些好奇,“他在日本還有朋友啊?”
阿尼姆斯菲亞和埃爾梅羅二世對視一眼,試圖編個慌圓過去。
一里獨心里想著事,也沒注意二人的神色。他左顧右盼了一下,確認沒人過來之后,小聲對二人說:“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訴你們,宴會結束之后,來一趟我的魔術工房吧。”
貝克街45號,一里獨新買的房子,一個半成品的魔術工房。
幾人坐在會客廳里,面前放著由魔術人偶端上來的熱茶。只有一里獨面前擺著一杯熱騰騰的牛奶。
“馬利斯比利,你知道我在成為人類之后,變成了‘魔禁體質’吧?”羅曼·羅馬尼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但是,我能夠使用咒力。”
阿尼姆斯菲亞“騰”地站了起來:“你說什么?”
“沒必要那么驚訝,放松放松。”羅曼繼續說道,“這件事,我在離開迦勒底當天,就在一里先生的幫助下發現了。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就是因為猜到你會是這種反應。”
“這幾個月,我們研究了一下我這具由圣杯賜予的人類軀體。”羅曼繼續娓娓道來,“發現這副身體中有一套天賦異稟的咒力回路,就算再龐大的魔力進入這副軀體,都能被這套咒力回路中和。”
“中和?什么意思?”平日里對咒術嗤之以鼻的阿尼姆斯菲亞皺起了眉。
“先讓一里君給你們解釋一下什么是咒力吧。”羅曼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聳了聳肩,“我這段時間忙著考學校,對咒術方面也沒有什么了解。”
一里獨扭頭看向揣著明白裝糊涂的羅曼醫生,嘆了口氣說:“所謂的咒力,其實是由負面的情緒產生,以情緒引導能量屬性的變化,也是靈魂和生命力的一種。”
“簡單點來說,咒力和魔力是一種力量的一體兩面。”一里獨繼續解釋,“粗暴一點歸類,咒力屬于更加偏向陰性的力量,魔力屬于更加偏陽性的力量。”
第一次接觸到這種說法的阿尼姆斯菲亞來了興致,坐姿從懶散變得端正起來。
埃爾梅羅二世也聽得津津有味。
“當等量的魔力和咒力相接觸時,因為屬性的不同,會相互中和,并且抵消。”一里獨雙手調用了不同的力量,將兩手對在一起,魔力和咒力相接的地方相互融合之后,悄然消散。
“就像這樣。”一里獨拿起熱牛奶,“當然如果兩種力量都非常龐大的情況下,也有可能會發生爆炸,這個我不好實驗。”
“其實按理來說,擁有魔術回路的人不應該再擁有咒術回路。”一里獨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但我是個意外,身體里同時存在了兩種回路,而且互相獨立。至于原因,我也不是很明白,也許是體質比較特殊?”
“說起來魔術界這邊其實不怎么待見咒術這種力量,也許就是因為能量屬性相反的緣故吧。”
“當然這些都只是我和羅曼醫生的推測,實驗數據也比較少,信不信隨你們。”
前往東京的專機上。
埃爾梅羅二世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