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伏見透被疼到暈厥的樣子,夏油杰不由得擔憂地看著一里獨。
“放心啦,我習慣了。”一里獨發現了小伙伴的眼神,打著哈哈安慰他。
“獨,我和你說過的,要珍惜自己的身體,不舒服要說出來。”五條悟聽到有些熟悉的話,難得嚴肅了起來。
“我知道啦,習慣總是要慢慢改變的。”一里獨看到五條悟嚴肅的神情,眼神柔軟了下來,“我會慢慢學著珍惜自己的身體的。”
五條悟想起自家小伙伴平時的樣子,又想起平行世界里十年后機械飛升的大一里獨,再次看向小伙伴時,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和不贊同。
“我向你發誓,我以后一定減少受傷次數,一定!”
“我會監督你的。”最終五條悟暫時信了一里獨的話。
解決了信任危機,一里獨扭過頭問一旁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的藥袋白:“這種治療方法,會痛嗎?”
“當然會啊,畢竟要把一種遍布全身的東西剝出來。”藥袋白顛了顛手里的香料,“不過我還有一種香料,能減輕痛覺,至少不會讓這孩子痛的暈過去。不過嘛……”
“多少錢?”一里獨擺出了一副不差錢的樣子。
“引蟲香千金一枚,止痛香百金一枚。要是想在一旬的時間內治好,一天各兩枚。”
剛剛恢復一點意識的伏見透聽到這炸裂的價格,弱弱地伸出手:“老師,我不疼的……”
“好啊,沒問題。”一里獨爽快的答應了。
藥袋白眼睛一亮:“我就喜歡爽快人。”她從袖袋里摸出一把算籌,擺在地上計算起來。
“我們按最頂配的來算,一天是兩千兩百兩黃金,十天是兩萬兩千兩。我也不坑你,可以先付一半,剩下的等療程結束了再付清。”
“不用找了。”一里獨隨手拿出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黃金遞給了藥袋白。
藥袋白徒手顛了顛手里的金子,臉上掛起了滿意的笑容:“老板大氣,老板身體健康,老板生意興隆啊!小女子給有禮物送給老板啊。”有了這筆錢,她可以買更多的名貴材料來做研究了,還可以離開扶桑,到其他國家看看那里的蟲了。
一下子損失了十分之一財產的一里獨也并沒有不高興,看起來也是十分滿意的樣子。
深知好友愛財本性的二人向一里獨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一里獨氣定神閑地看著藥袋白開始點香,說了一句讓二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羊毛出在羊身上。”
從這個世界薅來的黃金,就算用掉了,還能繼續在這個世界薅。
反正上次也沒薅多少,還不到半立方米。
這次,就去薅世界上最大的那個金礦吧。
藥袋白在伏見透身邊布了一個帳子,防止煙氣蔓延,把她和一里獨體內的蟲給引出來。隨著三種香料被點燃,伏見透徹底睡了過去。
一條條極細的黑線從他身上的毛孔里鉆了出來,向著引蟲香的方向游去。
密密麻麻的黑線扭曲著,蠕動著,纏繞著放置引蟲香的香爐。
“就是現在。”
在香料燃盡的瞬間,一里獨割開了自己十指的指尖,鮮血在神秘力量的引導下,凝成一條細線,游進了伏見透沉睡的帳子里。
帳中黑色的細線們仿佛受到了什么東西的指引,仿佛餓虎撲食般的向那條紅色的細線撲去,緊接著它們順著紅色的細線,游進了一里獨的傷口之中。
看著眼前的一幕,夏油杰突然覺得咒靈的味道也沒那么惡心了。
“很疼吧。”五條悟斷言道。
“嘛,也沒有……”在對方的眼神威壓之下,一里獨改口說出了實情,“確實挺疼的,不過還在忍耐范圍之內。”
其他人不知道的是,每一個游進傷口的蟲都被一里獨直接砍掉了食人的那部分力量,然后借由那個傷口丟了出去。
一里獨承受的疼痛,是雙倍的。
看著面色已經十分不善的兩個好友,一里獨決定不告訴他們這件事。
“今天的治療結束了。”看到所有的蟲回到了一里獨體內,藥袋白松了一口氣,“明天我會再來的。”
第二天早上。
從昏迷中醒過來的菅原道真被告知需要繼續在這里住一旬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是說要去游歷嗎?怎么停在這里了?!”菅原道真難以理解的瞪大了眼睛。
“我們有些事情要做啦,要不我們先回你的車架,等車架走到這里,我們的事兒也辦完了。”說這話的是藥袋白。
菅原道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只是睡了一覺,這個隊伍里就沒有人和他是一邊的了。
當菅原道真突然出現在山崎源治面前時,正在查閱文書的家臣嚇了一跳,直接從坐秤上滾了下去。
“源治啊,你相信嗎?”菅原道真神情恍惚,“我上一秒,還在越前的深山里。”
“然后,我就被那幾個混蛋趕回這個慢的要死的車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