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看起來確實像是沒了腦子。
庵歌姬自責(zé)的捂住了嘴——這么明顯的事情,她居然一直沒發(fā)現(xiàn),還以為是這孩子傷到了頭變得遲鈍了而已。
一里獨側(cè)過頭,小聲提醒:“別那么明顯,小心打草驚蛇。”
庵歌姬深吸了一口氣,收斂了表情,偷偷觀察了一下加茂一生的表情,看著那孩子偶爾暴露出的呆滯的樣子,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宣布了東京高專學(xué)生的勝利,眾人回到了京都高專安排的宿舍。
在回宿舍前,一里獨低聲叮囑自家的學(xué)生還有學(xué)弟們:“那個加茂一生不對勁,明天離他遠(yuǎn)點兒。”
躺在床上,一里獨回憶著自己以前從001那里看到的劇本,里面提到了羂索有同時操控多個宿體的能力。
“嘖,真是麻煩。”看著頭頂上的木質(zhì)天花板,他皺起了眉。
“怎么了?”同屋的五條悟湊了過來。
“羂索的本體不在這孩子身上。”一里獨翻過身面對五條悟,“我不知道他的本體在哪。”
“哦~小孤獨知道很多事情呢。”五條悟伸手揉了揉一里獨的腦袋,“情報分享一下~說不定我能從家里那堆破書里找到點什么。”
“我知道的也不算多……”一里獨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關(guān)于【咒術(shù)回戰(zhàn)】的情報完整的分享給了五條悟。
“能附身的咒靈嗎?我回家翻找一下記錄吧,應(yīng)該是有的。”五條悟摸了摸下巴,“你說那個虎杖悠仁……是羂索自己生的嗎?那它還挺……執(zhí)著的。聽說生孩子可疼了。”
“可能它不在乎自己的性別啥的吧。”一里獨有些無語,“重點是這個嗎?”
“好啦小孤獨,別那么苦大仇深的,要相信我這個年長者。”
“喂,我才是年長者啊!五條悟你這家伙趁機占我便宜嗎?”
“對了,你腦子里那個東西。”五條悟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它的波動好像快消失了。”
“唔,上次頭疼了之后它就沒再說過話了。”一里獨皺了皺眉,“它的事我插不上手呢。而且目前為止,它還沒害過我。”
看著一里獨腦子里密密麻麻的術(shù)式,五條悟嘆了口氣:“算了,不聊了,明天還有事呢。”
一陣窸窸窣窣后,宿舍里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道京都高專是怎么處理的,第二天個人賽,加茂一生仍舊出現(xiàn)在了賽場上。
“悟,京都這邊效率有點低啊。”一里獨悄悄來到五條悟身邊,低聲說。
“嘛,這也沒辦法,畢竟這邊沒有天才,肯定是用了常規(guī)手段,肯定會慢一些啊。”五條悟也小聲嘀咕,“而且人家也不怎么信咱們說的,說不定還覺得咱們有陰謀呢。”
樂巖寺嘉伸頭上青筋都蹦出來了。他倒吸一口涼氣,告訴自己冷靜。
昨天夜里,他們用了一些手段,讓加茂一生以為自己像往常一樣睡著,并且查看了他的腦袋。得出的結(jié)論是——一切正常。
“也許是那兩個家伙騙人呢,他們也許就是想找理由把加茂的血脈拐回東京進行研究!”長老一號憤憤說,“我覺得當(dāng)初他們報上來的那個咒靈就是假的,是捏造的!”
“就是,怎么會有特級咒術(shù)師都解決不了的咒靈,我懷疑他們的實力肯定有水分,至少那個一里獨肯定有問題!應(yīng)該把他收監(jiān)留在京都。”
說這話的長老正摸著手上的戒指,那是一枚儲物咒具,是他年輕時花了大價錢搞來的。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幅貶值了。
長老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言語里不外乎是對平民出身的特級咒術(shù)師的貶低,甚至連不在場的夏油杰和九十九由基都沒放過。
“夠了!”樂巖寺嘉伸聲音沉穩(wěn),一下子就鎮(zhèn)住了在場的眾人。
“這件事我會親自去處理,有什么責(zé)任到時候我來擔(dān)。”
掃了一眼各懷鬼胎的學(xué)校長老,樂巖寺嘉伸沉默了——也許,把這件事交給東京那邊去處理,會更好一點。
回到賽場上。
樂巖寺嘉伸把一臉憂心忡忡的庵歌姬叫了過來:“等比賽結(jié)束,你帶著加茂一生去東京吧。”
“好的,樂巖寺先生。”庵歌姬點了點頭,并沒有問為什么。
個人賽,講究的是一個真刀真槍的點到為止。
比賽是在一個露天的操場上舉行的。
“今年的個人賽項目是——扔鉛球!規(guī)則很簡單,三分鐘內(nèi),誰的鉛球落地距離最遠(yuǎn),誰就是勝利者!范圍限定在這片操場內(nèi),超出界限的判出局。禁止使用殺傷性咒術(shù),禁止使用大規(guī)模殺傷性咒具,禁止對參賽選手造成致命傷害。”
“請各位學(xué)生在各就各位!”
“個人賽開始!”
伴隨著庵歌姬的話音落下,幾顆黑色的鉛球“嗖”地向高處飛去。
看著已經(jīng)打成一團的學(xué)生們,一里獨忍不住感嘆:“青春啊!孩子們真有熱情。”
“畢竟我現(xiàn)在畢業(yè)了嘛,不然就是碾壓局了。”五條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