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掛斷了。
奴良若菜握緊了手機, 緊張地等待著救援。
“咚咚咚”,就在此時, 敲門聲響起。
“有人嗎?滑頭鬼拜托我過來取點東西。”
門外的來人是狐妖御千代。
“請進吧,御千代阿姨,正好我也有事情想問問您。”門內(nèi),奴良鯉伴有些無奈。
“啊啦,這個聲音,這不是小鯉伴嗎?”御千代一推大門走了進來,“你來的可真不巧呢,大家都去京都了。”
“羽衣狐又在試圖生產(chǎn)呢。”
“是嗎。”奴良鯉伴睜開了雙眼,“看來我得先去一趟京都呢。”
“抱歉若菜,突然回來嚇到你了,等所有事情解決了,我再來和你解釋。”黑發(fā)的大妖對著自己的妻子笑了一下,一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小鯉伴等一下。”御千代伸手攔住了奴良鯉伴,“給你,這是滑頭鬼那個家伙讓我交給你的。”
“妖刀,村正。彌彌切丸被陸生拿走了,你先湊合用吧。”
奴良鯉伴點頭致謝,然后飛奔而出。
“御千代小姐,那真的是鯉伴嗎?”奴良若菜看著男人消失的背影,憂心忡忡地問。
“小若菜,你知道地獄嗎?”御千代拉著奴良若菜坐下,“歷經(jīng)磨難之人,會得到地獄統(tǒng)治者的認可,成為有特殊能力的使者,往返于人間和地獄。”
“那考驗一定很艱難吧?”奴良若菜臉上寫滿了心疼,“鯉伴大人那么辛苦,我還懷疑他,這很讓他傷心吧。”
“這不是你的錯啦,如果覺得過意不去,就等他回來和他道個歉。”御千代摸了摸奴良若菜的頭發(fā),“現(xiàn)在你該做的,就是和我一起好好準備一頓大餐,那群家伙打完架肯定餓得要命。”
“不多準備點,可不夠他們吃呢。”
“對了,先通知一下京都那邊——強大的援軍,快要到了。”
兩天后,京都。
已經(jīng)學會『業(yè)』的奴良陸生帶領(lǐng)著他的百鬼夜行,來到了二條城。
奴良鯉伴和奴良滑瓢悄無聲息地跟在隊伍的最后,看著后輩帶領(lǐng)的數(shù)量龐大的妖怪。
“我當初接到御千代的電話,還以為你要幫著陸生戰(zhàn)斗呢。”奴良滑瓢看了看從地獄回來的兒子,“沒想到還真就只是來看一下。”
“沒辦法啊,特殊獄卒在得到許可之前,不能在人間進行戰(zhàn)斗,這是規(guī)矩。”奴良鯉伴閉著自己的左眼,“能作為妖怪活動,都已經(jīng)是我體質(zhì)特殊的原因了,老頭子。”
“說起來,陸生的成長速度真的是太快了。”看著打得昏天黑地的奴良陸生和鬼童丸,鯉伴嘆了口氣,“是我對不起他啊。”
“等等,二條城附近怎么會有這么多咒術(shù)師?”奴良鯉伴打量了一下周圍。
雖然很隱蔽,但確實有很多咒術(shù)師在施術(shù)。
“報告數(shù)據(jù)。”一里獨的神情難得的鄭重。
“負面力量濃度激增,已經(jīng)到達特級咒靈百倍級別,目前還在上漲。”帶著眼鏡的數(shù)據(jù)員語速飛快地匯報。
“東南范圍內(nèi)的『帳』都布下去嗎?”
“已經(jīng)布置完畢了!”
“好,現(xiàn)在通知。東南除特級咒術(shù)師以外的人員全部撤離至『帳』以外十公里的集合點。”
“明白,一里先生。”
奴良鯉伴盯著角落里交流的兩個咒術(shù)師看了一會兒,才喃喃道:“原來一里君長這個樣子啊,難怪神明會說他長得好看了。”
“你們見過?”
“見過,在兩百多年前。”奴良鯉伴移開了視線。
突然,他腰間掛著的特殊獄卒令牌亮了起來,里面?zhèn)鱽砹斯頍舻穆曇?“所有特殊獄卒,接到命令后,速到京都二條城集合,人間和地獄之間的通道被外力打破,迅速修補破損,抓捕破壞兩界壁障的犯人。本次行動,由安倍晴明進行指揮。”
“再重復一次……”
奴良鯉伴感覺自己身上的桎梏被解開了。
與此同時,一扇大門在奴良鯉伴的身后打開。
服飾各異,長相千奇百怪的“特殊獄卒”踏門而出。
已經(jīng)化為妖怪狀態(tài)的紅發(fā)酒吞童子,看到一個從門里走出來的白發(fā)男人,也從藏身的陰影處走出:“好久不見,源賴光。”
“酒吞童子,你出來了?”
所有人抬頭看著天上那巨大的“嬰兒”,又扭頭看向最后走出來的,身著陰陽師服飾的那個容貌秀美的男人。
“安倍晴明,你自己闖下的禍,自己去收拾。”源賴光用手里的扇子戳了戳安倍晴明。
“確實,這是我的罪孽。”臉上沒了妖紋,也沒了戾氣的安倍晴明看起來有一種超然世外的味道,“是我的逃避,促成了‘鵺’的誕生。”
“但僅憑我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對抗我千年以來的執(zhí)念和圍繞在它周圍的百鬼的。還請各位同僚助我一臂之力了。”
說罷,安倍晴明一撩衣擺,踏空而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