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有一道黑色的幕降下來了!”一里獨手指著天邊。
在那里,一道有如實質的黑色結界正在向下蔓延。
在京都市區的一間別墅里,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黑發青年正研究著一座木制的小屋。
“京都的守護神就關在這里面嗎?”他看著黑洞洞的窗口,“這也看不出來什么啊。”
“少廢話,快吸收能量。你還想不想去高維世界,成為人上人了?”在他的大腦中,一個聲音語氣不善的催促。
“可是我不會啊,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年輕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你把手指從門口伸進去,我來操作。”
“好,好的?!?
年輕人聽話的動作著,把手指放進了小木屋的門里。
金色的能量順著他的手指,涌入了他的大腦,然后消失不見。
“好了?!睅追昼姾螅贻p人大腦中的聲音發話了,它的語調中帶著一種饜足的味道。
已經滿頭大汗的年輕人迫不及待地收回了手指,胳膊上的肌肉疼痛不已。
“哼,廢物??彀研∧疚菔掌饋恚呀洷蝗税l現了?!?
年輕人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慌慌張張地把小木屋搖晃了幾下,倒出了里面的木頭小人,然后把木屋放回了自己的書架上。
“悟,你感覺到了嗎?”正在結界邊緣調查的一里獨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那個結界,開始消散了?!?
遮天蔽日的黑色正在逐漸消退,但陽光依舊沒有穿透烏云。
“轟隆”一聲,京都的一座塔樓上出現一柱沖天的龍卷風。
被釋放出的龐大妖力使得整個京都都晃了晃,就宛如一場三四級的小型地震。
一里獨和伏黑惠對視了一眼,向著龍卷風出現的方向飛去。五條悟和夏油杰也緊隨其后。
茨木童子萬萬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再次見到已經死去的養父——酒吞童子。
看著眼前面容沉郁,什么都沒穿的養父,他一時詞窮了。
“父親大人,您不是被……”
“哈!本大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呢?”面容昳麗的酒吞童子向茨木童子伸出手,“既然把我喚醒,就意味著你已經準備好貢品了吧,我的兒子?!?
“父……父親大人……”
“哦?沒有嗎?”酒吞童子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眼尾艷紅色的眼影宛如鮮血,“也罷,我當年和源賴光比試,答應過他不再主動現世,也不再吃人,有沒有貢品都無所謂。”
酒吞童子打量著明顯有些慌張的養子:“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嗎?你背叛了我嗎,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嚇得瑟瑟發抖,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我……我沒有,父親大人!”
“茨木童子,你在磨蹭什么?!”門外等候的鏖地藏不耐煩地走了進來,“土蜘蛛不在此處嗎?”
“不在這里就別浪費時間,晴明大人的復活可禁不起你這樣的耽擱!”
“晴明大人?”酒吞童子盯著茨木童子,“你居然和那個家伙混在一起了?你果然背叛了呢,我的孩子?!?
他又瞥了一眼鏖地藏:“真是丑陋。”他抬起手指,往鏖地藏的方向一點。
“好痛!”
紅色的火焰在鏖地藏傴僂的身體上燃燒著,眨眼間鏖地藏就變成了一抔灰燼。
“告訴我,茨木童子?!本仆毯敛辉谝獾厥嬲怪约何粗缈|的身體,“如果你說的東西讓我滿意,我可以饒你不死。”
“爺爺,那是!”奴良陸生站在船頭,看著那沖天而起的妖氣。
“沒想到啊,傳聞中的酒吞童子居然還活著?”金發的奴良滑瓢看著那蠻橫不講理的力量,“當年他稱霸大江山的時候,我也才剛剛誕生不久呢。”
“那家伙和安倍晴明不對付,當然和咱們也不對付。麻煩大了啊,陸生?!?
“你說什么?”羽衣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酒吞童子不是被源賴光斬首了嗎?”當年那顆頭顱可是她親眼見到過的。
狂骨被羽衣狐的神色嚇到,狠狠瞪了一眼來報信的妖怪。
“千真萬確,鏖地藏大人已經死于他手?!?
“那土蜘蛛呢?找到了嗎?”
就在羽衣狐詢問的時刻,又一股妖力沖天而起。
“土蜘蛛大人,已經被放出來了?!?
“這么說,已經一千年過去了?”酒吞童子慵懶地倚在被破壞的封印的廢墟之上,“人類還是那么弱小又無聊?!爆F在還不能吃了。
怎么想都是源賴光的錯!
“父親大人,您要進餐嗎?”茨木童子誠惶誠恐的問,“需要我給您挑選食材嗎?”
“比起那些?!本仆掏觿幼鞑蛔?,“有幾只小老鼠進來了。”
“我這就去處理他們!”茨木童子站起來,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一里獨四人走進了這座塵封已久的古建筑里,京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