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里獨疑惑地看了一眼壞笑的男人。
五條仁伸手摸上了一棵樹:“假如我有你那種能力,我就把手能碰到的一切都變成黃金, 然后全部帶走,遠走高飛。”
“五條仁, 有沒有人說過,你沒道德。”
“有啊,有很多呢,我要是有道德,壓根鎮不住家里那些混蛋。倒是一里君你,道德感意外的高呢。”
“那還真是多謝夸獎。”一里獨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被女性妖怪們圍在中間的伏黑惠,“我們要走了。”
“啊,我知道。”五條仁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替我向我那個倒霉的后輩問好。”
“如果可能,告訴他趕緊甩掉那群寄生蟲,脫離咒術界,咒術界已經開始從根腐爛了。”五條仁晃了晃手里的酒壺,“啊,空了。”
“要是他有能力改革的話……”
話還沒說完,五條仁就醉醺醺地睡了過去。
“酒量不好還愛喝,真是又菜又愛玩。”一里獨隨手變出一套被褥,把五條仁塞了進去。
“他喝多了?”端著酒盞的奴良鯉伴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五條仁。
“是呢。”一里獨并沒有再看躺在那里的男人。
“你們要走了?”
“本來就是因為意外停在這兒的。”一里獨把酒盞里的酒一飲而盡,“未來有緣再見吧。”
他手中金光一閃,被收起的機器出現在他身邊:“小惠,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就該回家了。”
“不和他道個別嗎?”
“該說的都說了。”一里獨看著那邊和妖怪們乖乖道別的伏黑惠,“再說我不擅長搞道別那套,太肉麻了。”
“那我們告辭了。”
二人踏入了那未知黑色通道。
“行了,別裝了,人都走了。”
原本窩在被子里的五條仁睜開眼,藍瑩瑩的眼眸神色清明,完全沒有一絲喝多了的樣子。
“一里君沒看出來我是裝醉的吧?”
“你覺得呢?”
“我就當他是沒看出來吧。正好我也不擅長告別,這樣也挺好的。本來……也就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五條仁語氣平靜,“只是萍水相逢。”
距離一里獨和伏黑惠失蹤已經過了兩天。
“在那樣的爆炸下,不可能有人存活。”這是其他人下的定論。
但五條悟和之后趕來的夏油杰并不這么認為。
但京都的咒靈越來越多,他們倆也不能一直守在這里。
剛剛執行完任務的夏油杰又跑到了那個牛郎店的深坑旁,低頭看向里面。
突然,他敏銳地發現,那仿佛深不見底的黑暗,發生了奇怪的扭曲。
緊接著,兩個穿著和服的人被黑暗吐了出來。
“啊,杰!你來了啊!”其中那個高個子男人揮了揮手。
“所以說,你們被炸去了異世界?還回了一趟江戶時代,見了我祖宗?”五條悟墨鏡下的藍眼睛微微睜大,“這還真是……你們還能再穿越嗎?那個時空穿梭機還能用嗎?”
想起自己手里那個已經稀爛的時空穿梭機,一里獨嘆了口氣:“短時間內是不可能了。”
“那也就是說,還有希望是不是?”五條悟摩拳擦掌,“需要什么東西,我來準備。”
夏油杰看起來也有些意動。
“別想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把京都的事情處理完再說吧。”
“話說,這個時空穿梭機,不能原地去原地回嗎?”五條悟有些好奇。
“呃……”一里獨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大概是技術原因,好像不行呢。”
“原地去原地回會搞出平行宇宙的。”劇本意識的聲音突然響起,“你聽見了嗎,五條悟?”
“哇,你膽子大了不少啊。”
“我想通了,反正我在你的腦子里,五條悟又不能拿我怎么樣。”
看到五條悟盯著一里獨發愣,夏油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啊,沒什么,想些事情。”五條悟打了個哈哈,把他聽到的內容含糊了過去。
“我們都快累死了,你們四個特級卻在這里嘮閑嗑!”久久聯系不上人的禪院直哉宛如游魂般出現。
“所以,有什么意見嗎?”夏油杰一個眼神殺過去。
目前還在二級掙扎的禪院直哉打了個激靈:“沒有什么意見,就是提醒你們,這兒也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不如到辦公室或者找個餐館聊天。”
“啊,到了吃飯的時候了呢。”五條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小孤獨,請客請客。”
“對了小惠惠,你還沒吃過小孤獨變出來的吃的吧,他可是能變出來好多名貴食材呢。”
伏黑惠嘴巴蠕動了幾下,沒告訴五條悟,他其實剛剛吃完。
最后被迫又吃了一頓的伏黑惠,感覺自己快要被撐死了。再看看一旁明明一樣吃了兩頓,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