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聊完天了嗎?”一道充滿怨念的聲音突然響起,“知道我有多痛嗎?知道我痛的睡不著嗎?知道我睡著的有多不容易嗎?”
我妻善逸仿佛一個怨靈,幽幽地飄到一里獨身邊:“要聊天可以出去聊,病房不是你們聊天的地方。”
已經是竊竊私語的二人:“非常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一里獨想要下床出去走走。
“一里先生,您是想要去哪?您現在傷得很重,不能隨意走動的!”中原澄跟著炭治郎噔噔噔地走了進來,“請您好好休息!”
“還有我妻先生,請你不要通過裝睡來逃避喝藥這件事!我知道您醒著!不好好喝藥是好不了的!”
只恢復成三頭身的我妻善逸在小澄進來的瞬間,一溜煙地鉆進了被子里,背對著門口,一副熟睡的模樣。
一里獨和伏黑惠都聞到了女孩端著的托盤上,那兩碗黑乎乎的液體散發出來的奇異味道,不禁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女孩肅然起敬。
“這一碗是一里先生您的。”
一里獨不怕死不怕傷,但對苦藥這種東西,也不是說有多害怕,只能說很討厭了。一般情況下,他吃的都是西藥,這還是第一次接觸漢方。
表情糾結地盯著這碗詭異的黑色液體,一里獨猶豫了。理智告訴他,治療鬼造成的創傷這件事鬼殺隊絕對是一把好手;但從自身出發,他是真不想喝這碗藥。
我妻善逸聽著身后的動靜,忍不住轉過來,小聲嘀咕:“我就說不止我一個人不想喝這個藥……”
他話音還沒落,一里獨就捏著鼻子把藥灌進嘴里。
病房里穿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嘔”。
此時的一里獨無比感謝當年吃的各種各樣的甜食,他從記憶中挑出那個最甜的,完全不管價格,變出來直接塞進嘴里。
藥物奇怪的味道和濃重的甜味混在一起,變成了一股更奇怪的味道。
于是又是一聲“嘔”。
好在伏黑惠及時端來了一杯清水,拯救了一里獨的味覺。
漱干凈嘴里的味道,一里獨靈魂出竅地坐在那里,仿佛死了一般。
我妻善逸覺得這碗藥更難下口了。
一里獨眼珠子轉了一下,看向一邊哆哆嗦嗦的我妻善逸,虛弱地開口:“小惠,麻煩你,把他的藥給他灌下去,我相信你可以的。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拜托了……”
伏黑惠看著奄奄一息的一里獨,嘆了口氣,把目光轉向了瑟瑟發抖的我妻善逸:“對不住了……”
炭治郎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那個黑色頭發的少年,不知從哪里放出來一群兔子,然后善逸就呆住了一瞬,就被那個少年捏住了臉,把藥灌了進去。
伏黑惠收起脫兔,面帶不忍地頂住了我妻善逸的下巴,阻擋了他吐藥的路。
病房里多了另一個靈魂出竅的人。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仿佛要把地板踏穿的腳步聲伴隨著“豬突猛進!!!豬突猛進!!”的喊叫聲,沖進了病房。
“權八郎你們在做什么啊!快來訓練了!還有那個一個人是不是在這里!”
“我聽說制作新道具的先生受傷了,和善逸住一個病房,就來看看。”灶門炭治郎拉住嘴平伊之助,“啊,一里先生您好,我是灶門炭治郎,這是嘴平伊之助,旁邊那位是我妻善逸。我們都是鬼殺隊的隊員。請多指教。”
“你們好,我叫一里獨,這位是伏黑惠。”一里獨吸取了教訓,采用了不會讓人誤會的說法,“目前我們倆還沒有正式加入鬼殺隊,只是暫住在這里。”就連鎹鴉也是臨時配的。
“可是,我之前路過蟲柱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聽到他們說,你獨自干掉了下弦之四誒!”嘴平伊之助的大嗓門回蕩在病房里。
前些日子剛和下弦六苦戰的炭治郎和善逸不可置信地望著躺在病床上、看起來并不十分健壯的一里獨。
“啊啦,你們都在這里啊。”蝴蝶忍微笑著走了進來,“炭治郎君,嘴平隊員,你們該去訓練了。”
“對了,把我妻隊員也帶走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一里先生以及他的同伴聊聊。”
炭治郎點了點頭,拎起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一起離開了。
病房里,只剩下一里獨三人。
“我們檢查過您的傷勢。”蝴蝶忍面色突然嚴肅起來,“您,曾經有過鬼化的跡象。”
“我能問問您做了什么嗎?”
一里獨看著眼前的少女,思考片刻發現他們之間沒什么利益沖突,反而更需要合作。于是乎他說道:“我吸收了那個下弦體內鬼舞辻無慘的血液。當然只有一瞬,就被我逼出來了。”
蝴蝶忍瞪大了眼睛:“把鬼舞辻無慘的血液逼出來?!您是怎么做到的?血液現在又在什么地方?”
“我自有我的方法,這個需要保密。至于血液在什么地方?”一里獨拿出了那一小塊金屬,“血液在這塊金屬里。”
“這塊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