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是她的女兒的遺愿,那個幼小的孩子,比她的母親偉大的多,她希望能夠幫助到更多的得了同樣疾病的人。”
伊賀奈奈抬起頭,看著一里獨:“我的故事講完了。”
“嗯,我記住了。”一里獨點了點頭,看著女人的眼睛,“但是故事不能抵債。”
“我知道啊。話說你要怎么從我這里拿錢啊,小朋友。”
一里獨想了想,從地上撿起一個看起來干凈一點的塑料袋,手中光芒一閃,塑料袋變成了一枚硬幣。
“啊,好神奇。你就是都市傳說里的那種有超能力的人吧。”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伊賀奈奈的聲音卻依舊平靜,“來吧,讓我看看我這個已經被生活榨干的女人,還有多少剩余價值。”
伊賀奈奈張開雙臂,最后擁抱了這個世界。
女人變成了一尊鉆石雕像,已經完全變成鉆石的她,嘴角帶著微笑。
一里獨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鉆石雕像,喃喃自語:“才不是什么剩余價值呢。”
“是世界給你的人生定的價值。”
“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么你的人生的價值會這么高。”
鉆石變成了一張張的百元美金,落在一里獨手中。看著逐漸消失的鉆石,男孩兒心念一動,女人心臟位置的鉆石被留了下來。
上交足夠的錢之后,一里獨照例拿走了多余的部分——十億日元,外加一顆鉆石心臟。
“坂口先生,你能幫我查一查伊賀奈奈的女兒,那個伊賀結花,遺體捐贈給哪家機構了?”
“嗯?頭一次啊。”早就查好了資料的坂口安吾把東西給了一里獨,“都在這兒了。”
“對了,你認不認識做基金的人,我想成立一個基金,最好是異能力者,普通人不方便。”
坂口安吾想了想,回答道:“有,你哪天有空,我安排你們見一面。”
“后天吧,越快越好。”
三天后,種田長官收到了一份情報,港口黑手黨森鷗外的直系屬下一里獨建立了一個基金,是關于漸凍癥的,啟動資金是十億日元。
看著手下遞進來的基金詳情,種田山頭火嘆了口氣:“森鷗外怎么養出這種性格的孩子的?”別扭的心軟。
伊賀結花下葬那天夜里,一里獨刨開了女孩的墳墓,打開了她的棺槨,將一顆鉆石心臟放了進去。然后復原了一切,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老師,您找我什么事?”一里獨坐在森鷗外辦公室里的沙發上。
“我需要你,去太宰治手下,盯著他。”
“我覺得我不適合做間諜誒,整個港口黑手黨都知道我是你的人。”
“所以我才把你放在太宰治身邊。”
一里獨露出了不解的表情:“為什么啊?”
“不理解的話,做就好了。”森鷗外喝了一口剛煮出來的黑咖啡,“要來一杯嗎?”
“我還是個孩子,我更喜歡喝茶。”
“你這純粹是老頭子口味啊!”森鷗外臉色突變把咖啡杯扔了出去,滾燙的咖啡潑了一里獨一身,“滾出去,這么會自作主張,給我滾吧!”
“所以我就來太宰先生你這里報到啦~”一里獨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你會收留我的吧。”
太宰治看著眼前森鷗外派來看著自己的人,嘴角微微上揚:“怎么會呢,我非常歡迎你啊,一里君。畢竟你可是森先生派給我的第一個手下呢。”
“啊對了,我最近要去一趟擂缽街,執行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太宰治一臉為難,“要是一里君跟著我,可能我就招攬不了‘羊之王’了。”
“誒?”
“森先生有沒有和你說該什么時候監視我?”太宰治神色無辜。
“額,沒有。”
“那現在往后一段時間是我的私人時間。”太宰治搖了搖手指,“你不可以跟著我。”
說完就閃身溜走了。
望著太宰治遠去的背影,一里獨嘆了口氣:老師,這活兒,我干不了啊!
一個月后,看著憤怒的前·羊之王中原中也,一里獨更加堅定了在“監視太宰治”這件事上摸魚的想法。
原因無他,一里獨自認自己玩不過太宰治這個妖孽,與其為了完成任務和這種人結仇,不如摸魚。
反正只要不妨礙老師的整體計劃,他做的大多數事情老師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啊對了,他現在處于“得罪了老師,被逐出師門”的階段,這個稱呼也得換一個。
該怎么稱呼老師呢?森先生?老板?
老師會生氣吧?好可怕啊,要趕緊找個機會,這兩個稱呼都用一下。
暢想未來的一里獨萬萬沒想到,太宰治一回來就任命他做副手。緊接著就把一堆寫的亂七八糟的任務報告交給了他。
還美其名曰:“森先生把你派過來就是輔助我的,要加油干哦~一里君~”
一里獨翻看著太宰治扔給他的,堪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