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里獨低頭看著懷里的男孩:“你救不救?”
伏黑惠想起那個出現(xiàn)在涉谷的男人,又想起尚未清醒但還算活著的媽媽,猶豫了片刻:“救!”
“你覺得以咱倆現(xiàn)在的實力能正面在五條君手里救下你爹嗎?”
伏黑惠抬起頭,和一里獨對視一眼:“救不了。”
“那咱們邊跑邊想辦法啊。”一里獨抱著伏黑惠在公路上狂奔。
“啊,我有一個還在試驗中的方法,但是得距離足夠近才行。”伏黑惠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是我還沒試過活的東西能不能收進去。”
“實在不行就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等二人來到戰(zhàn)場時,戰(zhàn)斗已經結束了。
“我還有個兒子……我簽了個合同,再過兩三年,他就會被賣給禪院家了,你看著辦吧。”只剩半個身體的伏黑甚爾正在向五條悟吐露遺言。
“你又想把我賣給誰?!”
突然,他腳下的影子自顧自地蠕動起來,迅速包裹住伏黑甚爾殘缺的身體,將他拖進了影子里。
“小孤獨,你回來晚了,天內理子已經死了。”五條悟沒有追究被伏黑惠救走的伏黑甚爾,扭頭看向站在鳥居下的一里獨,神色平靜中帶著一絲癲狂。
“啊,我知道。”一里獨放下伏黑惠,走上前去,抓住五條悟的手,“我們去讓這件事結束吧。”
五條悟抱著天內理子的尸體,走進了星之子之家的建筑里。
少女身上裹著白布,她靜靜地躺在五條悟懷里,毫無聲息。
而五條悟周圍的人,卻微笑著,面帶滿足地鼓著掌。
有那么一瞬,五條悟想過,把這些人都宰了。
是趕來的夏油杰勸住了他。
“你們,要不要和我走一趟……也許會有驚喜呢?”一里獨摸了摸五條悟懷里的少女,問二人。
第10章
三人回到學校后,一同去夜蛾正道處請了兩天假,理由是被打擊過度打算出去散散心。
夜蛾正道同意了,并且沒有過問關于伏黑惠的事情,任由一里獨帶走了他。
一行人坐上新干線,在當天回到了橫濱。
“所以這是怎么回事?!”
夏油杰驚詫地看著完好無損地坐在地上的天內理子。
也不能說完好無損,女孩太陽穴的位置上還有火藥留下來的灼傷,昭示著她之前面臨過的危險。
“我也不知道,突然一下子就來到這個屋子里了。”天內理子明顯也有些驚魂未定。
“其實我在春假的時候悄悄回過橫濱幾趟啦,做了一點小布置,本來是給自己保命用的……”一里獨坐在自己的床上。
“還真是,狡兔三窟。”五條悟毫不留情地吐槽,原本隱隱透出的瘋狂也漸漸平息下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理子會死?”
“啊,知道。從接到任務的那一刻就猜到了。”一里獨緩緩吐出一口氣,“說實話,天內小姐很像是被擺在明面上的餌。”
“仔細一想,確實像。擺在明面上,名字長相住址都被大大方方地展示出來。甚至連我們,都是增加誘餌真實性的添頭。難怪這次任務不帶硝子!”夏油杰咬緊了牙,“咒術師高層還真是一群垃圾,人命在他們眼中算什么?”
“在一些沒良心的‘上層人’眼里,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一里獨從冰箱里拿了三瓶水出來,“只有在我們這些小人物眼里,每一條人命才都有價值。”
“你們的意思是,我只是個誘餌?”天內理子一臉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從小就被……”漸漸地她的聲音弱了下來,臉上掛起了自嘲的笑容。
怎么不可能呢?一切都是那么明顯。
“砰砰砰”門被敲響了。
“啊,終于來了。”一里獨打開安全屋的門,“森先生,你來的可真慢。”
“得給你和你的新朋友們一些聊天的時間吧。”森鷗外帶著愛麗絲走進來,“我又不是那種緊迫盯人的老板。”
“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把我賣到咒術界的,港口黑手黨的老板,森鷗外,森醫(yī)生!”
“一里君你說的太過分了。對了,你跟我說的那個能加入港口黑手黨的咒術師呢?”
“伏黑君,把你爸放出來吧。”一里獨低頭對一直沉默不語的伏黑惠說。
“一里先生,你這句話的語氣好像關門放狗啊。”雖然這么說著,但伏黑惠還是把伏黑甚爾從影子空間里放了出來。
在場能看見咒靈的人都沉默了。
只看見一個高大的女性咒靈把受傷的伏黑甚爾包裹起來,嘴里還呢喃著什么,仔細聽才發(fā)現(xiàn),是已經變調變得不成樣子的“甚爾”。
“林太郎,那個白色的是什么,好奇怪!”愛麗絲的話語吸引了夏油杰的注意力。
他悄悄湊到一里獨身邊小聲問:“那個小女孩怎么也能看到咒靈?”
耳朵很靈的森鷗外自然聽到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