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坐在了她的身前,淡淡的抬起了腿而后撣去灰塵,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讓小泉純夏待在原地。
“他們,你都拒絕了。”
他的神色平靜。
“那我呢?”
這可并不算是赤司征十郎讓出了決定權,他只是讓她心甘情愿的選擇。
既然幸村精市說這不是一場比賽競爭,那么他就把這份主動權交給小泉純夏,任由其他人表現,只是他人的表現都在他的預料之中而已。
小泉純夏的眼神看向每個人的眼神就已經代表了一切。
赤司征十郎接過她手里的水杯,說:“等表演結束之后給我回答。”
小泉純夏忽然覺得此時的舞臺有些燙腳,但是赤司征十郎站在門口,燈光把他的身影打落在地板上,修長而有力。
他有一個手插在了褲子衣兜里,另外一只手拿著劇本卻是伸出來了一些,似乎是在等待她的意思。
“走吧。”
小泉純夏從凳子上扶著椅背起身,有些踉蹌,赤司征十郎立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她新做的指甲在他的掌心里有一些突起。
他看著小泉純夏秀氣而圓潤的手指,說:“下次試試看棕色。”
赤司征十郎不懂美甲,但是他知道小泉純夏美在何處,什么樣會讓她更美,用心看她的次數太多了,大約是做任何事情心里都十分的清楚。
小泉純夏小幅度的甩了甩手,但是沒有掙脫。
她不是生氣這個建議,只是有些害羞而已。
赤司征十郎說:“走慢一點,腳腕疼。”
他還是握著小泉純夏的手指但沒有深入,等她臉上的羞澀褪去了,嘴邊的梨渦也變得很淺的時候,他有些遺憾的松了手。
表演開始。
臺下的第一排坐了一圈的熟人,個個都穿著正式的服裝,翹首以盼。
赤司征十郎毫不意外他們的到來,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了小泉純夏的身上。
小泉純夏正想要彎腰謝幕,她放在身后背著的手指微微動了兩下,側眼瞄了一眼赤司征十郎,抿了一下嘴。
赤司征十郎敏感的察覺到了她害羞躲閃的視線,眼尾微微的一狹,坦坦然的主動伸手去握住小泉純夏背在身后的手,整個握住了手掌。
小泉純夏在被他牽手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來自臺下的萬千注視,情不自禁的握緊拳頭以保持鎮靜。
赤司征十郎只是任由她握拳的動作做完而后伸出小拇指輕輕的挑開了小泉純夏緊握著的手掌,把自己的手放在她已經被指甲掐紅的掌心里。
兩個人臺上的舉動瞞不過眾人的眼睛,余下的人皆是神情一黯,唯獨鈴木站在后臺,身后跟著的是常年跟在赤司征十郎身邊的保鏢。
他們正在執行看住鈴木的任務,防止鈴木的逃跑。
鈴木神色平靜,看上去與舞臺出現意外的事情并無關系,但是眼底的倨傲卻已然消失不見。
小泉純夏松開了握著赤司征十郎的手,他只是雙手插兜,轉身看著后臺的鈴木,眉間里浮起一絲的冷意。
赤司征十郎在鈴木第一天遞紅茶的時候就發現了她手腕上的胎記。
他遲遲沒有直接動手是因為鈴木做的事情比之前那個退學的女生處理的更干凈。
這次是要找到真正的證據。
“赤司君!”
小泉純夏在臺下喊著。
赤司征十郎只是看著她,默不作聲。
小泉純夏紅了一下臉頰,說:“阿征。”
赤司征十郎輕輕的頷首,說:“阿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