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排的不二周助只是轉頭溫柔的笑了一下而后附耳與手冢國光說了些什么,手冢國光便邁開步子,一步步地走過來。
手冢國光生性認真嚴謹,穿衣服的時候總是會把扣子扣到最后一粒,拉鏈拉到最上面,不愿意看見的畫面絕不會多看一眼,就連走路的時候都像是量著好的尺寸一樣。
節奏與呼吸一致,不緊不慢。
他仗著個子高,在小泉純夏的周圍掃視了一圈而后俯身彎腰,他的氣息也就隨之傳來。
“我們在第一排有預留的位置,比在這里的觀賽效果要好上一些,還有兩個空位,要過來嗎?”
偶爾,手冢國光也會打破既定的規則,只要是他認為有必要。
于是,小泉純夏拉著同行的柳荷己的手一起歡快的挪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以至于坐在對面選首席的跡部景吾能夠一眼就將她的舉動看盡。
小泉純夏偷偷的瞄了兩眼對面高揚著頭顱的跡部景吾,默默咽了咽口水。
她也不想,誰讓自己訂的座位有問題。
“下一場就是手冢了。”不二周助站在她身前,隨手又遞給了兩個人兩杯從販賣機里買到的熱奶茶。
“如果是手冢桑出場的話……那對手應該是跡部桑吧……”小泉純夏緩緩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她該怎么喊加油呢?
誰也不喊!打死不喊!
于是——
“冰帝冰帝!”
“勝者就是冰帝!”
跡部景吾在打了響指之后,視線從吶喊的人群之中飛快掠過,他一眼捕捉到了坐在青學第一排的那個閉口不言的人。
而那個閉口不言的人正在與自己的對手竊竊私語,有說有笑,就連原本落在她身上溫暖的陽光都有些刺眼。
跡部景吾一咬牙,狠狠地冷哼一聲,隨即目光直視著眼前的手冢國光,他的視線放在了手冢國光的手肘上。
兩個人的視線都從那個人身上收回,為了比賽又摒棄全部的雜念,只為了最終的勝利。
但是到了比賽持續加時的時候,小泉純夏并沒有遵守自己“誰也不加油”的想法,自己的情緒為比賽調動,她只能聽見自己一直喊著的嗓子。
“啊……”
最后的結果讓小泉純夏悵然若失,她又倒在了椅子上,旁邊的柳荷己遞過來水。
“你弟弟不是在冰帝嗎?怎么有種你不希望冰帝贏的感覺。”
“不是說希望誰贏的事情,都是在為自己的信念打球,只是單純覺得這場比賽結束了很可惜。”
兩個人正在說話,小泉純夏想到了手冢國光在賽場上受傷的手肘,頓時皺眉。
“小泉桑。”那邊的不二周助在向她招手,似乎是有急事在找她。
小泉純夏說:“小己,你幫我把這個檸檬片送給秋水吧,我可能要去那邊看一下手冢桑的情況。”
柳荷己爽快的答應了。
小泉純夏轉身過去就發現幾個人再爭論陪同檢查的事情。
“那我陪著手冢桑一起去醫院檢查吧,大家在這里把最后比賽的心情要完整的帶給部長大人才是而我剛好有時間陪同手冢桑。”
手冢國光看著面前的隊員與網球場,點了點頭。
“我去送一下部長,等比賽開始了我就回來了。”不二周助彎著眼睛笑,這就是他喊小泉純夏的原因。
小泉純夏來的時候也在保溫杯里放了冰塊,她拿出了一些包在了塑料袋里讓手冢國光放在劇痛的肌肉上以便鎮靜。
三個人才上了樓梯從觀眾席出去就迎面遇上了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說:“你怎么在這兒?”
他還以為她是沒心沒肺的回家了,還在思考怎么讓秋水把人給約出來聚餐,今晚上安排什么才能合適她的胃口,讓她開心快活。
結果倒好,他在手冢國光這里遇見了一臉關懷貼心的她,跡部景吾一把捏住了手里的礦泉水瓶,竭力保持著塑料水瓶的完整性。
聽著跡部景吾不善的語氣,小泉純夏說:“手冢桑受傷了所以陪他一起……”
手冢國光淡淡的斂了一下眉,說:“不知道跡部找小泉是有什么事情嗎?”
跡部景吾的眸子一暗。
他清了一下子嗓子,瞥了一眼身旁的忍足侑士。
雖然他現在對忍足侑士的態度有些懷疑,但是卻并不介意他在這個時候能幫上一個忙。
“跡部今天打球的時候似乎是跑的太久了所以腳腕有些受不住,所以想過來問問手冢部長的腳腕怎么樣?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忍足侑士笑著轉了一下手里的網球拍。
手冢國光的視線放在了跡部景吾的腳腕上片刻,他原本受傷的手揣在衣兜里,此刻抬了出來,拿開冰塊之后是發紅的手肘,展現在眾人面前。
“可能要去擅長不同領域的醫院了。”
小泉純夏的視線瞬間就從跡部景吾挪到了手冢國光的身上,緊張說:“那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