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實話實說。
因為僅僅是一個回眸的眼神,小泉純夏就已經(jīng)看透了他心底里渴望的情緒,這種情緒無疑跡部景吾也能看得見,那便沒有讓這張照片流傳閱覽的意義了。
落在了他人的耳里似乎便變了味道。
跡部景吾低頭看著腳下的鵝卵石路。
他想,以前的小泉純夏的說話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在軟糯里帶著下意識的撒嬌的感覺,仿佛生氣也只是在嬌嗔而已。
他不喜歡。
“好。”
跡部景吾聽見自己的聲音,輕松而愉悅。
但是現(xiàn)在他喜歡,沒人會不喜歡棉花糖含在舌尖,縈繞著甜絲絲的感覺。
到了路口,人流逐漸的變多,幸村精市卻能一眼被看見,他只是簡簡單單的站在那里就已經(jīng)足夠了。
“那是我的榮幸。”幸村精市聽著柳荷己對他的夸贊,視線淡淡的移到了小泉純夏的身上。
小泉純夏也同樣的聽到了柳荷己的夸贊,視線與幸村精市交匯的一瞬間,笑著說:“今天的外套很好看。”
在他們不具有進攻性的時候,小泉純夏也只是一個性格軟糯的女生而已,面對著俊秀的人誰又會忍住不去夸獎。
“我臨走之前還糾結(jié)了一會兒,看樣子我的糾結(jié)很值得。”幸村精市同樣的溫柔款款,眼神里的深情似乎又淡了許多,大約只是熟悉的朋友一般。
一旁的跡部景吾冷哼一聲,這招以退為進、溫水煮青蛙他是不會去學的。
小泉純夏笑彎了眼睛,其實她的笑點很低,她說:“那今天晚上你說不定比櫻花和煙火都要耀眼哦。”
她示意幸村精市看看路邊的目不轉(zhuǎn)睛的女生們。
幸村精市只是溫柔清淡的笑了一下,眼神注意著小泉純夏身前的人和腳下的路,方便他能夠及時的幫到她。
他說:“大家遲早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心中最耀眼的那一個人。”
他這樣說,小泉純夏的心跳不禁漏掉了一拍,又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但是幸村精市只是眉眼輕抬,淡淡的掃過典雅的少女,視線又放在了路邊的櫻花樹上。
等到一行人走到街上的時候,人流愈發(fā)的擁擠,幾乎是摩肩擦踵的地步但是并沒有減少人們對熱鬧的集市的興趣。
小泉純夏停駐在一個攤鋪之前,她的視線在奇形怪狀的面具之中徘徊。
“就這個。”跡部景吾雙手插兜,有些隨意的站在她的身側(cè),眼神示意了那個兔子的面具。
幸村精市笑著拿起了一個鳥雀的面具,在小泉純夏的臉頰上打量著大小尺寸。
“哼,我要自己來。”小泉純夏說了這句話之后就開始陷入了猶豫與糾結(jié)之中,最后在攤主難言的目光之中挑選了一個一半美麗一半丑陋的狐貍面具。
她戴在臉上試了試而后付錢但是一轉(zhuǎn)身,原來在自己身后說話的人群全部消失在了陌生的人流之中。
一瞬間,小泉純夏有點怯懦,她討厭陌生因為她已經(jīng)輪回了幾輩子的時間適應了長時間的波瀾不驚的生活。
她退后了兩步又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隨著人流走出了剛才買面具的攤鋪,這下子連被他們找到的機會都沒有了。
小泉純夏恍然無措的在人群之中被沖撞著身體,走路走的也有些東倒西歪,她的目光里只有一個簌簌落下櫻花瓣的大樹。
“啊?你是——?”
小泉純夏在人群之中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她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這個人誰?
倉皇之間,她只看見了那個人臉上也帶了面具但是是一匹狼的模樣。
小泉純夏掙扎起來,但是她的掙扎在對方的力量之下不足一提,她隱約的聽見那個人說:“這里人太多,我們?nèi)デ懊娴臉湎隆!?
聽著耳熟的聲音,又看了看前面那個位置開闊的大樹,小泉純夏放下了掙扎,但是心頭還警惕著。
樹下。
“還猜不出來我是誰?”
小泉純夏的目光細致的打量了一番。
那個人今天穿著格子的長款外卦,里面是墨綠色的立領襯衫,手腕上帶著一塊黑色的手表。文雅而休閑。
“我知道了。”小泉純夏抿了一下嘴,在面具下的神情有些僵硬。
一直保持著警惕的小泉純夏在來到櫻花大會上的好心情瞬間變?yōu)榱司o張與戒備。
那個人伸出手揭下了面具,露出了那雙霸道的猩紅色的眼睛,他說:“今天遇見你我很高興。”
小泉純夏的呼吸瞬間一窒。
任由其他人采用了溫水煮青蛙的策略,放松小泉純夏對他們的警惕但是這位赤司家的下一任家主仍舊是不緊不慢的按著自己的節(jié)奏一點點的逼近。
赤司征十郎的薄唇淺淺的挑了一下,隨即他說:“既然和你的朋友走散了,那現(xiàn)在和我一起,你記得暫住的別墅地址嗎?”
小泉純夏沒有注意到赤司征十郎話語透露出的,對她的情況了然于胸,她低下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