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熟悉的忍足侑士走上前,推著眼鏡,看著流理臺上的菜色,說:“小泉桑真是讓人大吃一驚,肯定是辛苦你很久了,期待和你一起欣賞您的料理啊。”
他的語音腔調里帶著屬于關西的語音習慣,配上他的低音讓站在他身旁的小泉純夏有些拘謹的向外走了兩步。
忍足侑士回身說:“讓大家一起幫忙拿下去吧,不能只讓一位女士為我們辛苦哦。”
他既是說給小泉純夏表達謝意又讓隊友也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站在門外的跡部景吾已經聽見了大概,他雙手搭在了實木的回廊樓梯上并不向小泉純夏的方向看,卻悉心的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跡部景吾回想著忍足侑士的訓練表——好像有些輕松了?才讓這個人現在還能游刃有余的和小泉純夏說話。
隊員們端著菜上上下下,但沒有一人去戳戳背著身的跡部景吾,他們實在無法想象端著菜的跡部大爺。
“喂喂喂!!慈郎!你在干什么?你為什么偷吃了這么多?”
“居然一半的菜都偷吃光了,大部分還掉在了桌子上,不可原諒啊芥川。”
…
跡部景吾一時不察也忍不住捂了臉,小泉純夏從廚房里走出來,她苦惱的說:“既然剩下了一半,那肯定是不夠大家食用了,勉強填飽肚子的話訓練效果也不一定能夠達到了。”
跡部景吾的視線從那群鬧騰著的隊友身上掠過,慢慢的移到了小泉純夏的身上。
他打了一個響指,一樓二樓瞬間安靜,全部看向了跡部景吾。
他說:“一起來做飯,不然下午的訓練就餓著肚子去,尤其是你,慈郎。”
跡部景吾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手下的隊員紛紛扭頭向他身旁,正笑意盈盈的小泉純夏求饒。
“我大概能教你們一些,其他的我也大概幫不上什么忙啦。”小泉純夏感受到了跡部景吾若有若無的視線,只能笑瞇瞇的拒絕了他們。
隊員們只能無奈的走進廚房,拿起果蔬。
忍足侑士左右打量了一下手里的秋刀魚,雖然他是大阪出身,但是對于秋刀魚的料理也并沒有擅長到哪里去。
他左右瞥了一眼隊友,轉身湊近小泉純夏,低壓著嗓音說:“小泉桑,我能向你請教這個問題嗎?秋刀魚應該…。”
忍足侑士還沒有說完,他和小泉純夏中間忽然插進了一只手。
小泉純夏順著那只手看向了他的主人。
“嗯?這個怎么做?”跡部景吾若無其事的用另外一只手拿出了牛肉,不動聲色的用腳碰了碰另外一個人的鞋。
另外一個人無奈的笑笑,轉身拿著秋刀魚去翻菜譜。
小泉純夏不自然的顫動了眼睫毛,說:“先按照最簡單的來吧。”
跡部景吾微微俯身,側耳傾聽,“嗯?”
他的雙臂自然而然的放在了流理臺拐角的兩側,將小泉純夏圈在了小角落里,小泉純夏仰頭只能看見他的下顎。
“順著它的紋理切片,煎烤一下就可以了。”小泉純夏言簡意賅的概述了做法,就想要從跡部景吾的氣息之中脫離。
跡部景吾并沒有勉強她,似乎剛才只是無意間的動作,他說:“那就看我的了。”
小泉純夏看到了跡部景吾手心里的,被網球拍磨出來的繭,又停下了向外走的步子。
萬一受傷了…
跡部景吾的余光瞥見了小泉純夏的小動作,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她的體貼,拿著刀的手一頓,于是放慢了自己的動作。
“嗯,這里是這樣切才會更好一點。”小泉純夏伸出手不遠不近的指點著他。
跡部景吾一挑眉,手指換了一個位置拿著刀,正在向下切被小泉純夏急急忙忙的攔住。
小泉純夏涼涼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背,下一秒又離開,勸說:“把這兩個手指放下,握著刀柄會更好,牛肉很滑。”
跡部景吾順著她的話,換了拿握的姿勢,他的眉眼微微上揚,嘴角也勾了幾分。
手背上殘留著屬于小泉純夏的冰涼氣息與手心里的柔軟。
面對現在這個警惕的她,他能靠近一分都是向前邁了一步而一共是一百步。
忍足侑士走過來,說:“嗨嗨,已經快要太陽落山了哦兩位,跡部你要把握時間啊。”
聽著忍足侑士意有所指的話,跡部景吾忍不住頭頂蹦出一個“井”。
“你的秋刀魚準備好了嗎?”
“雖然沒有小泉桑的幫忙,但是翻了翻菜譜還是很簡單的,正在鍋里燉湯。”忍足侑士聳了聳肩。
小泉純夏見狀說:“那個菜譜上確實也有關于牛肉的料理,不如跡部君拿來看看吧,我去看看柳桑有沒有睡醒。”
兩個個子高挑的男生就這樣看著小泉純夏一路小碎步的去了三樓。
跡部景吾轉身,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忍足侑士,說:“我認識了你很久,侑士。”
像跡部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