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和小泉桑有仇?”赤司征十郎問的簡單,卻是簡單明了的桑小林說出幕后兇手。
若是被赤司財閥的人趕出了學校,小林知道后果,她低頭緩緩說出了竹內漱子的名字。
“看樣子竹內前輩對于即將到來的升學考試準備的還不夠認真呢,需要多花心思。”
赤司征十郎并不見驚訝。
從發現這件事的時候,他就知道是竹內漱子所做,現在也只不過是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處理方式而已。
小泉純夏只是站在了幾個人身后,她嬌小的身軀被幾個男生保護的分外妥帖。
竹內漱子知道赤司征十郎話里的意思,那是否定了她今年升學的報考資格。
眾人注視下的難堪與赤司征十郎無情的目光讓竹內漱子瞬間淚流滿面。
“…是…,我知道了…赤司君。”
小泉純夏只是靜靜地看著竹內漱子淚眼婆娑,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竹內漱子的眼睛里失去了爭強好勝,仿佛被人徹底磨平了靈魂。
面對赤司征十郎除名這場交流活動與失去升學資格的懲罰,竹內漱子顫抖著手,擦拭了淚痕。
她也是個明白人,一次性得罪了兩個財閥公子的代價是極為沉重的。
幾乎是要整個竹內家族去償還這份懲罰,她也失去了竹內家小姐的身份。
她路過小泉純夏時,微不可見的說:“希望學妹百歲無憂。”她低低的冷哼了一聲。
這個學校里,喜歡赤司征十郎的可不止她一個人。
她走了,還有人會給小泉純夏教訓。
小泉純夏微微嘆氣,被柳荷己拉著手,慢慢的向外走。
她的神情沮喪,杏眼含情的眼睛里只剩下一些無奈,額前的碎發也隨著她的動作來回的晃動。
跡部景吾看見了小泉純夏怏怏不樂的樣子。
小泉純夏總是帶著出乎意料的包容度去對待每一個人,就像是她是一位長者,每個人在她面前都只是一個頑劣的孩子。
竹內漱子犯的錯或許在她眼里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輩而已。
他太了解此時小泉純夏的想法了,但是跡部景吾絕不會去因為尊重她的這個想法而放棄處理竹內漱子。
跡部景吾走到小泉純夏身邊,伸出手,手掌心里放著兩顆星星糖,他說:“作為你甜點的回禮,本大爺可不是一個吃白食的人。”
他要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不該有的傷害。
小泉純夏被他打斷了思緒,微微一愣,而后揚起了臉,笑著說:“謝謝!”
跡部景吾低下頭,斜睨著她,懶懶的哼了一聲才單手插兜,高視闊步的走遠。
隨著真兇的出現,學校的社團交流活動高峰暫告一段落,人流攢動。
小泉純夏和柳荷己的手里拿著從別的社團里的戰利品,從人流上下的臺階上向下走。
她們仍然能聽見女生們關于突然出現的跡部景吾的討論,熱度不下于長期居于高位的赤司征十郎。
很顯然,赤司征十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只是看著小泉純夏,淡淡的眸子里有了一絲情緒起伏。
近水樓臺先得月,不是嗎?
赤司征十郎轉身去了學生會的辦公室處理竹內漱子的事情。
微光細閃,陽光的陰影從窗戶移到了辦公桌前。
一陣腳步聲傳來,赤司征十郎的心頭一跳,筆微微一停,他悉心的聽著外面的聲響。
“快,去醫務室。”
“小夏!”
…
赤司征十郎當即起身,手里的筆還握在手里就三步做兩步走的打開了門,他的動作攔住了幾個人。
他看著幾個男生女生圍著臉色蒼白的小泉純夏,皺眉問:“是并發癥嗎?”
小泉純夏聽見了赤司征十郎的詢問,微弱的點了點頭,氣息不暢。
“送去醫務室,已經撥打急救電話了?”
赤司征十郎握緊手掌時才突然發現忘記放下的鋼筆,冰冷的金屬提醒著他時刻保持冷靜的思維。
柳荷己連連擺手,而后讓幾個人先走,單獨留下來跟赤司征十郎站在一起。
赤司征十郎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小泉純夏的忽然虛弱不只是并發癥突然發作的原因。
“剛才,我和小夏走在樓梯上,結果不知道是誰推了我們兩個人一把。小夏只顧得把我推回去,自己摔下去了。”柳荷己的眼眶泛紅。
“臺階最下層剛好有玻璃渣,小夏也出血了。”
“不會有這么巧的事情,赤司君。”柳荷己一向單純卻不是傻,她很快就明白了這是針對。
而且有很大的概率是因為赤司征十郎而起,才會讓小泉純夏受到了今天的這一番遭遇。
赤司征十郎聽著柳荷己的話,淡淡的點了點頭,身側的手掌不動聲色的緊緊收縮握緊。
這是他的第二次沒有預料到的失誤,而他的第一次失誤已經讓他失去過小泉純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