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驕不躁。
小泉純夏看到了放在兩個人中間的那張紙條上,寫著——與你無關。
字跡飄逸而鋒利,字如其人。
由于英文老師批評的太過于自然,小泉純夏也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才轉(zhuǎn)學兩天的事情。
小泉純夏的唇角微翹,彎彎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落下了陰影在她的眼瞼上。
赤司征十郎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他是不是想多了?
赤司征十郎懷疑自己的判斷力。
“上課?!?
…
“今天來對昨天的內(nèi)容進行提問背誦,第一位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起身,淡淡的,不緊不慢的背誦出了英語課文。
小泉純夏慢慢的翻了兩頁書,拿起筆在書頁上寫上了兩個字,她聽著著赤司征十郎的一頓一挫,思緒在一瞬間仿佛回到了曾經(jīng)。
但這種淡淡的懷念的情緒,僅僅是持續(xù)了幾秒,小泉純夏就認清了現(xiàn)實。
赤司征十郎站著,他一邊背誦著課文,視線也在靜靜的看著小泉純夏的動作。
小泉純夏毫無察覺,她順手折了一下書頁,只是一個小角,隨即又被她自己察覺便又恢復原狀。
赤司征十郎突然失聲。
所有人詫異的望向了那位,神情淡漠的少年。
“怎么了?赤司?”英文老師不覺得自己的提問,會對赤司征十郎來說有難度。
小泉純夏也微微疑惑的,抬起貓瞳似的眼睛,眨了眨而后看向他。
赤司征十郎遇上了小泉純夏清澈的目光,他的眸子里情緒翻涌,卻只說出來兩個字,“沒事。”
接著,繼續(xù)背誦。
可是,他的心正在為身邊的這個,懵懂無知的少年而顫抖。
……
“第四位,小泉純夏與第五位,青峰大輝,上臺聽寫單詞。講臺下的同學們也拿出紙,一起進行聽寫。”
小泉純夏聽見了細微的笑聲,訝異的回頭,看見了青峰大輝正在拿手撐著下巴,眼睛緊閉,有一下沒一下的點頭。
英語老師并不生氣,很顯然,她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因此把他叫上來聽寫。
青峰大輝被同桌戳醒,稍稍有些惱怒,但片刻,他就回過神,一步步的走到了講臺上。
明明是為難的科目,但是青峰大輝的表現(xiàn)倒顯得他對聽寫單詞,滿不在乎的樣子。
站在黑板面前,小泉純夏與青峰大輝離得非常的近,幾乎就是一掌的距離。
因此,青峰大輝能夠很清晰的看見小泉純夏酡紅的兩頰,微微抿著的唇珠,以及振翅欲飛的睫毛。
挺翹的睫毛隨著主人的動作微微顫抖著,仿佛就像是睫毛上停了一個蝴蝶,正在睫毛上作弄著。
青峰大輝忽然有些手癢。
“青峰大輝,你是被單詞嚇到了嗎?要不要老師來幫幫你,讓你提神醒腦呀?”英語老師一回頭就看見愣神看著小泉純夏的青峰大輝。
面對“慈眉善目”的英語老師的幫助,青峰大輝摸了摸鼻子,轉(zhuǎn)過臉,專心的面對著黑板。
他的手拿著粉筆呆呆地放在黑板上,并沒有寫下英語老師聽寫的單詞。
小泉純夏悄悄的踢了他的腳一下。
青峰大輝疑惑的看向她。
“看我的?!?
小泉純夏一本正經(jīng)地,恍若自己沒有小聲說過那句提醒的話。
“聽寫的不一樣?!?
“看我旁邊。”
青峰大輝才發(fā)現(xiàn)小泉純夏在第一個單詞旁邊就已經(jīng)寫下了,自己聽寫的單詞。
他神情輕快了許多,但還是輕聲“嘖”了一下,領了小泉純夏的這份好意。
在英文老師未看著他的時候,青峰大輝便抓住時機,去瞥小泉純夏寫著的英文。
他照抄。
忽然,他眉心一擰。
青峰大輝,從來不是一個文縐縐的人,向來是有關于文化類的科目與事情,他都是漫不經(jīng)心的,沒有用心過。
可是小泉純夏與他完全相反,擅長文藝。
他看著黑板上的英文覺得熟悉,卻又有幾分的陌生,不敢確定。
耳邊粉筆的摩擦聲突然停頓。
小泉純夏看到了青峰大輝的神色。
見到了親人,卻欲言又止,不敢開口的樣子。
這對青峰大輝來說,多么不可思議。
只有籃球能給自信到張揚的青峰大輝帶來挫折。
這回,多了一位小泉純夏。
小泉純夏知道青峰大輝為什么會覺得陌生。
她拿手指擦拭著黑板上的粉筆字跡,笑了笑,自小生病在房間里蜷縮,自己能察覺到日常習慣都被她一一的改成了別的樣子。
青峰大輝要是不猶豫,小泉純夏才要慌了神。
“老師,我完成了。”小泉純夏微微頷首,等待著老師的答復。
她的余光瞥見了赤司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