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目前也沒什么好辦法,也只能作罷。
就在這時候。
許天明忽然發現掛在腰間的玉牌,顏色忽然黯淡了一些。
他知道,這是求學問道的時間快到了。
“說起來,今年五行山的令牌好像長得不太一樣啊。”許天明嘀咕了一句。
“嗯,哪不一樣?”胡有斐問道。
他摘下令牌給胡有斐看了一下:“喏,你看,以前都是綠色的,今年是紅色的。”
紅色的?
胡有斐眼神一凝,用神識對著這枚看上去十分尋常的紅色令牌掃了一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當她的神識一掃而過的時候,令牌里曾經短暫地出現了一縷極其微弱的煞氣,但下一刻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幸虧胡有斐的神識強大,否則根本不可能發現它的存在
“或許只是翠玉的材料用完了罷?!焙徐骋崎_視線,不以為意地說道。
“哦,這樣啊?!痹S天明點點頭,將令牌收了起來。
“好了,你早些休息吧,再過一天,你就可以回仙界去了?!焙徐痴f著,走回了屋子里。
“好的,魔仙大人晚安?!?
在胡有斐下樓后,許天明睡到了大紅床上,吹滅了小幾上的煤油燈。
今夜夜色很美,也很安靜。
次日。
胡有斐在最后一天罕見地沒有召見任何一位弟子,也沒有要許天明陪著她一起玩,而是面色蒼白地躺在了床上。
“魔仙大人,你不會是要蛻皮了吧?”許天明被胡有斐這樣子嚇得不輕。
畢竟一個地仙級別的大人物,總不會因為來姨媽這種事而變得如此虛弱吧?
“閉嘴,來給我揉肚子!”胡有斐冷哼一聲,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和許天明說話。
‘脾氣也變差了’許天明在心里腹誹了一句。
但面色上不敢表現出來,只能附和著“哦哦,來了”,爬到了床上,給胡有斐按摩起了肚子。
胡有斐的肚子,怎么說呢。
和他目前為止摸過女人的肚子都不太一樣,柔軟中透著一份極強的堅韌,感覺怎么扯都不會變形,白皙的肌膚上滲出一些濃郁的靈氣,聞起來還有她的體香。
“魔仙大人,有沒有感覺好一點?”雖然揉的是胡有斐的肚子,但許天明說話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的胸在看。
“嗯,好一些了。”胡有斐說著,伸出右手食指,將許天明的下巴抬起,讓他的視線對著自己的臉。
四目相對,許天明有些尷尬。
畢竟剛才看深淵有些看的太認真了。
“今天就是我最虛弱的日子?!焙徐忱洳欢〉卣f了這么一句話,她此刻蹙著眉頭,面色依舊蒼白。
“今天!”許天明非常吃驚,他沒想到這么巧。
不過他略一沉吟,覺得這也是好事,畢竟自己還能陪在胡有斐身邊,一旦過了今天,她應該就安全了
“沒事,有我在,別人傷不了你分毫!”許天明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胡有斐一挑眉,虛弱地嘆了口氣,笑了笑,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時間里,許天明就給胡有斐端茶送水,捏肩捶背。
這魔仙老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會腰膝酸軟,一會四肢無力,一會又說椎間盤突出
許天明忙活來忙活去,就伺候著這老祖宗,讓她舒舒服服的。
這一天下來,累得夠嗆。
總算是熬到了晚上。
這個晚上沒有風,哪怕開著窗子,也能感覺到窗外撲進來的熱氣,許天明莫名有些心緒不寧,所以過了往日入睡的時間,他還癱在床邊發呆。
“今天是新月?!币恢遍]上眼睛的胡有斐突然開口說話,虛弱的嗓音里帶著一股興奮,“數百年來,五行山見到的第一個新月?!?
許天明躺在床榻上往窗外看,果然看到天上掛著一輪細細的月亮,幾乎完全隱沒的月亮在云層里顯得朦朧曖昧。
‘哦,是啊,好像在五行山上,從來都是滿月?!S天明皺了皺眉,發現了這點不尋常的地方。
忽然。
許天明感覺到一陣涼意。
有寒冷的氣息從窗外涌進來,隨即一些漆黑的身影出現在空中,隨著他們向這邊飛來,剛才還讓許天明覺得燥熱的空氣頓時涼了下去。
因為他感受到這些人全是大乘期到渡劫期之前的修為,來頭不小
許天明從放松的癱著變成了緊張地癱著,甚至不自覺屏息起來。
‘他們是來抓魔仙的!’他現在心里唯一肯定的只有這件事。
“都給我上!”只聽得外面領頭的人一聲吶喊,一群人就烏壓壓的殺過來了。
盡管他們的修為氣息極為驚人,許天明還是默默抽出了刀,擋在了胡有斐的身前。
畢竟現在胡有斐如此虛弱,他覺得自己還是得站出來,只要能撐到今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