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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輸了。”
許天明連忙安慰她兩句:“魔仙大人,第一次玩嘛,輸一把很正常的”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許天明看見坐在對面的胡有斐,一雙兇惡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再來!”她厲聲喝道。
于是乎,第二盤棋又開始了。
這次雙方胡有斐運氣比較好,直接殺穿了許天明的左路,直接進入到了軍營附近。
然而她還是太心急了
當許天明看到胡有斐的師長、軍長、司令一個個撞死在他的地雷上時,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這特么是得有多蠢啊。’
雖然許天明沒有說話,但胡有斐從他的笑聲里聽出了嘲諷的意味,知道他肯定在心里笑話自己,她頓時氣得牙癢癢,咬著牙往地上重重跺了一腳。
咚!
整座行宮都顫動了一下,天花板上掉下來一些簌簌的粉塵。
毫無防備的許天明也被震地飛起來離地三尺多高。
在看到那張絕世容顏上浮現的慍怒之色,他當即訕笑起來,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棋子,低聲下氣地說道。
“魔仙大人,下一把,下一把肯定就好起來了。”
胡有斐深吸一口氣,面色恢復了些許平靜。
“嗯,繼續吧。”
隨后兩人繼續對弈。
棋盤旁的那只兔子,在孤獨地咀嚼黑草
當然接下去,胡有斐照樣輸的很慘。
“再來!”
“”
“再來一把!”
“”
到了第六把的時候,許天明感覺對面的胡有斐的氣場已經完全變了,整個人殺氣騰騰。
明知道這樣下去,魔仙大人會越來越上頭,但他絲毫不敢放水。
因為憑借胡有斐的能力,他一放水肯定會被看出來。
要是知道許天明是放水才讓自己贏了,她肯定會把許天明的頭給擰下來
許天明只能盡力下好每一步棋,這樣結果當然還是,把胡有斐在棋局上殺得連北都找不著了。
在下了大概有二十來把,天都黑下來的時候,許天明打了兩個哈欠,開始犯困了。
“魔仙大人,要不明天再繼續吧,我想睡覺了”
雖然胡有斐還很上頭,想著贏下一局,但他也知道許天明的體質有些問題,需要睡眠補足神氣。
便體諒地說道:“那行吧,今天就先到這里,喏,床在那里。”她指了指那張大紅床。
“好,多謝魔仙大人。”許天明也沒多說什么,換了一身睡衣,爬到了床上,倒頭就睡
次日清晨。
許天明早早地醒了過來。
他昨晚睡得很舒服,夢到了自己在一片光滑軟彈的草地上玩耍,玩的很開心。
而就當他想起身的時候,發現自己卻動不了了。
‘怎么回事?鬼壓床了?’
許天明愣了一下。
旋即扭頭看了一眼。
嘶——
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胡有斐正睡在他的身側,睡顏看上去很平靜,一只手正抱著他的肩膀,一條腿蹌在他的膝蓋上,姿勢看起來很是霸道。
大紅床的枕頭是比較高且結識的,許天明平常是睡很低的枕頭的,所以他昨晚沒有睡在枕頭上,睡在了床的偏下的位置。
而胡有斐是睡在枕頭上的,所以比許天明高了半個身位,此刻又是恰好面朝許天明
所以許天明的臉正對著胡有斐的胸膛。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怎么這么巨啊!’
許天明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被洗禮了,是頭一次看到這么可怕的深淵。
他的目光逐漸被深淵所吸引,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想要冒險進入深淵一探究竟
他全然忘記了此時此刻自己正在干什么,腦子里只有探究胡有斐身體的奧秘這么一個念想。
而就在他的手即將切入深淵的時候。
一對瞳孔似桃心的眼眸忽然間睜開了,正兇惡地盯著他看。
胡有斐醒了。
許天明當即嚇了一個激靈,連忙將手拿了回來,撓了撓自己的頭,哈哈一笑說道。
“早上好啊,魔仙大人。”
“嗯,早上好。”胡有斐淡淡地回了一句,隨后一個翻身便從床上下來了,整理了一下衣服。
“呼——”許天明松了口氣,心想自己逃過一劫。
要是胡有斐再晚一點醒,自己可真就因為玩球而完球了
新的一天,新的廝殺。
胡有斐的學習能力果然驚人,各種排兵布陣的戰術都已經熟練掌握了。
不到中午,許天明就被她殺穿大本營一次。
贏了這一次,胡有斐就神氣多了,再一鼓作氣接連贏下四五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