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辦法,我唔想過早嘅穿邦。】(沒有辦法,我不想過早的暴露。)
鏡子里的人說完這句話,一臉平靜地看著許天明,繼而再用低沉的嗓音問道:【你系點發現我?】(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對于這點,他其實很好奇,自己精心偽裝成系統,在暗中引導許天明按照他的指示行動,演技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可沒想到還是被許天明給識破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許天明略一沉默,回答道。
“因為門把手。”
【門把手?】鏡中之人面露不解之色。
“不錯。”許天明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關于破魔使的死,其實有一個謎團困擾在我心頭,那就是為什么我用血源鏡搜查了長安全城的人,都沒有發現兇手?
后來我想明白了,因為我漏掉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自己。”
許天明輕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血源鏡的施法者不能觀測自己,而殺害破魔使的兇手,其實就是我,或者說是你。
在破魔使作法前的那個雨夜,你趁我熟睡之時,操縱我的身體,闖入清雅齋,成功刺殺了破魔使,然后迅速返回臥室,關上門后將全身衣物用法力烘干,拂去了地面上的水跡,如此一來,第二天我醒來,根本不會知道自己離開過臥室。
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忘記了擦掉門把手上的水漬,那個門把手是柚木做的,根本不會上潮。而我因為害怕遭人暗算,早就在臥房中布了陣法,別人根本無法闖入。
所以門把手上出現的水漬,只有一種可能——我那晚出門過。”
聽完許天明的推理,鏡中之人無奈地笑了笑,看著許天明露出了贊賞的神情。
【你太聰明了,真是什么都瞞不住你不過,你又是從何知曉我的身份呢?】
面對鏡中之人的提問,許天明呵呵一笑道。
“你不惜冒這么大的風險去刺殺破魔使,答案只有一個——
你的真實身份,就是魔尊!
破魔大法一旦成功施放,你的行蹤就會暴露,所以你才會不計后果去殺死他。
還有,那晚你刺殺破魔使,用的是飛劍,有一點很奇怪,你殺死了不計其數前來阻攔的修士,卻唯獨放過一名散修。
這樣做的目的,是好讓她親眼看到你是用飛劍殺死了那群修士,然后將這個消息傳達給我,從而誤導我,讓我以為兇手是先前在朱雀街上想用飛劍要暗殺我的渡劫期修士”
說罷,許天明喟嘆一聲,好像即便是說出了真相,他自己依然很難相信一樣。
畢竟他在天衍宗這么多年,一直認為自己是名副其實的正道修士,也以除魔衛道為己任。
結果忽然有一天,他發現自己其實是魔尊的化身,是人人喊殺的魔教首罪。
這種無以言喻的巨大失落感和無助感,沒有人能夠體會
【嗯,你說的一點沒錯。】長的酷似許天明的魔尊微微頷首,沉吟片刻后再問道。
【最后一個問題,我就是系統,你是如何識破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天明總覺得那雙充滿暴虐氣息的血色雙眼中,隱隱透露出一股期待的意味。
雖然魔尊的臉上很平靜,但感覺他似乎很想聽到自己把這件事分析出來
“魔尊從道宮逃往中原大陸,是在十年前;而我穿越來到中原大陸,是在八年前,按理說,這兩件事的時間點不一樣,我也不會將這兩件事關聯在一起”許天明回想著當年的那些事,嘆息一聲說道。
“但是我知道魔尊和系統同時存在我的身體中時,就會想他們之間存在什么樣的關系。
我想起系統提醒我去幽州避風頭的事,后來聽說是長安城又有破魔使來搜查魔尊,結果一無所獲。
那么從這點可以看出,系統是有在幫魔尊的。
再后來我又想起先前趙清風那一次,我選擇了選項一,但是系統卻沒有給我神元歸零的天階超品功法。這不符合一個非智能系統的設定,明明從八年前開始,那個叫南宮瑤的陰葵教女子出現在我面前起,系統就沒有出過錯。只要我執行了選項,它都會把獎勵給我。
所以我懷疑,系統其實不是系統,它是智能的,是由一個人假扮的,那個人,就是你。
魔尊”
所有的推理都結束了,許天明說了這么長時間的話,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他問魔尊:“但是我不理解,那些選項里有些梗,明明不是這個世界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你不是穿越過來的,我才是。】魔尊神情淡漠地說出了這個驚人的答案。
許天明瞳孔一縮,仔細一想,似乎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十年前,我肉身被毀,三魂被滅,七魄中僅有一魄逃出道宮,潛入了中原大陸,當年的兗州,俯身在了一個叫許天明的富家少爺身上。我調養了兩年,兩年之后,我的神識恢復了大半,我決定將自身的這道殘魄復制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