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要多大的工作量啊。
且不說重要如六部的職能部門,人數(shù)都高達四千五百多人;這大唐所有的官吏加在一起,數(shù)量應(yīng)該達到了十八萬人以上。
這么多職位要重新分配,那可真要是累死人了
況且這些官吏也不想自己的頂戴烏沙不保,便也是在私底下抗議這種想法。
李由的想法大抵和他們差不多。
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這樣做只會寒了大家的心。
再者如此大動干戈,必定要耗費很大一筆經(jīng)費,如今國庫還不算殷實,李由并沒有這筆預(yù)算。
再退一步說,就算錢夠,李由依然不會選擇這樣做。畢竟換了一批人后,各部門之間、君臣之間還要磨合,非常費時費力。
李由覺得,許天明到底太年輕,不知道這樣做的弊端實在太多了,說不定對大唐百害而無一利
想到這,李由面帶憾色,站起身來,敬了許天明一杯。
“許先生,此事本王確實做不到。既然先生執(zhí)意不肯加入,本王也不好強人所難。本王就在此祝先生前程似錦,早日入三仙之境罷!”
“那我便祝殿下龍體安康,大唐江山無恙,百姓安居樂業(yè)!”許天明回敬了一杯,仰頭噸噸噸。
說罷,兩人再次行禮。
而后許天明打包了自己桌上的大一堆美味佳肴后,徑自離開了德勝居。
“哎,可惜啊,看來本王與許先生是有緣無分。”李由嘆了口氣,喃喃道。
見李由如此沮喪,姜后祿微微一笑,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陛下也無需多慮,秋闈過后,又會有一大批賢才之士出現(xiàn)。”
聽了姜后祿的安慰,李由這才放松心情,笑了笑說道。
“是啊,有姜大人輔佐本王,本王何愁不能興國安邦。”
走在回家的路上。
許天明回想起剛才那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思考了起來。
‘那個渡劫期修行者早就想將我處之而后快了。’
方才那番話,讓他不高興的原因,必然是我所說的這個做法,會讓他多年培養(yǎng)好的親信和手下,全都被清理出去。
這樣一來,他就無法在朝野上只手遮天。
像偷采魔晶礦這種事,就很難完成了
‘所以說他的官職應(yīng)該蠻高的,怎么說也得正四品以上吧’許天明作了這樣的判斷。
而支持大皇子的那批官吏中,正四品以上的不過才十幾個人,好好調(diào)查一下的話,應(yīng)該會有所發(fā)現(xiàn)。
“感覺離真相越來越近了”許天明不禁產(chǎn)生了這樣的感覺。
走出皇宮不遠,許天明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了一聲清朗的喊聲。
“許大人,我家殿下想請你去聽雅軒品茶。”
他回頭一看。
是一個長相文靜的女子,正面帶微笑看著他。
“你家殿下是哪位啊?”許天明撓了撓頭,問道。
女子回答:“是六皇子殿下。”
‘哦,是他啊。’
許天明想起那日在麟德殿中,那個六皇子還幫他說話來著
其實兩人并沒有什么交情,不過既然人家?guī)瓦^自己,許天明就想著不妨就去見一下。
“嗯,那就帶路吧。”許天明干脆地說道。
見許天明答應(yīng)下來,女子當即眉開眼笑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快步地走在前面帶路。
很快。
許天明來到了聽雅軒,上了五樓,進入了雅間。
雅間里有兩人席地而坐。
左側(cè)的這名男子,一攏紅衣,玄紋云袖,衣服和頭發(fā)都很飄逸,不扎不束,隨風(fēng)拂動,他見到許天明后,露出了一抹自然的笑容,好似見到了知音般的笑容。
右側(cè)的這位小男孩,板著一張臉,神態(tài)好似有些故作深沉,兩耳懸珠,雙眸點漆,身穿一件穿花大紅箭袖,他在看到許天明后,起身恭敬地行禮。
“見過許先生。”
“你是”許天明皺著眉頭看著小男孩,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
“我乃九皇子李響。”小男孩畢恭畢敬地對許天明說道。
“六皇子李徹。”紅衣男子爽朗一笑,給許天明倒了一杯酒,并示意他落座,“一杯薄酒,不成敬意。”
許天明坐下后沒有著急喝酒,想了想后,他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兩位殿下,不會也想拉我入伙吧?”
畢竟大皇子想拉攏他的事例在前,許天明覺得這兩位找自己,應(yīng)該也是為了這件事。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準備拒絕后立馬拍屁股走人。
畢竟許天明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哪里能當什么三姓家奴?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兩位皇子似乎并沒有這個意思。
“哈哈哈”六皇子爽朗一笑,擺了擺手說道,“許大人說笑了,我倆對自己幾斤幾兩那是再清楚不過了。就算大人再雄才偉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