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案件中大放異彩,對魔晶的去向不斷有新的發(fā)現(xiàn),所以才想殺許天明的才對。
否則無緣無故,他為什么要殺許天明?
這樣一來,渡劫期修行者就和魔晶扯上了關(guān)系。
還有破魔使的破魔大法是一個能搜索全城魔物的技能,渡劫期修行者很有可能是為了掩護身處皇宮的魔尊,才殺了破魔使,并逃離了長安。
所以在許天明看來,渡劫期修行者是一直在幫魔尊的。
綜上所述。
根據(jù)推理得出結(jié)論。
這三個案子里,兇手應(yīng)該有兩個人,一個是魔尊的化身,一個是朱雀街想要暗殺許天明的那個渡劫期修行者。
那么殺害劉學士的兇手,是這兩個人中的一個,現(xiàn)在還不好判斷。
破魔使一案的兇手,是那個渡劫期修行者。
殺害吏部尚書的兇手,應(yīng)該就是魔尊。
這些推斷,是站在許天明自己的角度去縱觀全局得出的,但是他又隱隱覺得哪里似乎出了問題。
就好像有些細節(jié),不應(yīng)該如此。
走在飄搖的長安雨夜里,遠處的長街上只有零星燈幾盞。
慕劍茵發(fā)現(xiàn)許天明的臉色有些難看,表情悶悶不樂,大概也能猜到,他在為案子煩惱。
“嘿咻!”慕劍茵忽然一個熊抱,將許天明的頭抱在了懷里。
許天明被忽如起來的洗面奶嚇了一跳,連忙掙扎了一下問道:“慕道友,你這是干嘛?”
慕劍茵仍然緊緊地抱著許天明,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是給你愛的力量啦,怎么樣,感覺好點沒有?”
“唔”許天明的臉深深埋在洗面奶當中,感受著那溫暖的彈性觸感,傾聽著那有節(jié)奏的心臟跳動,他漸漸安靜了下來。
確實,慕劍茵因為天生道體的關(guān)系,身上有一股暖流,讓許天明覺得非常的溫暖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回到了家,你的母親把你抱在懷里的那種溫馨的感覺。
過去片刻的時間。
許天明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他還是掙脫了慕劍茵的懷抱。
慕劍茵被推開一小步,站穩(wěn)身形后,看著許天明揶揄一笑。
“喲,許道友,你臉紅啦?快,讓小茵姐康康!”
許天明尷尬地咳嗽一聲,嘴硬道:“沒有,就是雨淋淋會變成這樣子的。”
“呵呵,”慕劍茵砸了咂嘴,腹誹道,“得了吧,你和貧道上床的時候都沒咋臉紅過?!?
許天明嘟囔著:“上床有什么好臉紅的?”
慕劍茵心想這個男人真變扭,和自己上床的時候那么驚艷刺激的畫面他面不改色大氣不喘一下,這稍微抱一抱,反倒是讓他害羞了。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慕劍茵這么想著。
忽然,雨停了。
潔凈的夜色籠罩著長安城。
皇城角摟里的長明燈向地面散播著微黃的光線,昏暗的光線映照著飄落的櫻花在紅色宮墻前緩緩飛舞,畫面非常漂亮。
波瀾壯闊的渭河上依稀停泊著幾只小船,慕劍茵看到這些小船,萌生出了一個想法。
“許道友,不如咱們?nèi)澊伞!?
“嗯,也好?!痹S天明覺得這也不失為一種放松心情的方式。
這里是渭河最中心的一段,夜空里降下的雨點,落到河面上閃過點點波光,幽靜的環(huán)境里,并肩而坐的二人坐在一艘小木舟里。
“慕道友,你覺得,那些魔教人用幽州百姓煉制的血丹,送到長安后,是要交給魔尊呢,還是交給那個渡劫期的修行者?”許天明心有所想,不禁開口問道。
慕劍茵望著茫然的夜色稍加思索,回答道:“貧道的看法是那個渡劫期的修行者,畢竟以一座城池煉制的血丹,以魔尊現(xiàn)在的實力,恐怕難以徹底吸收?!?
魔尊是十年前到下界的,再算他機緣巧合,運氣絕佳,現(xiàn)在撐死能到煉虛境。
那承載在無數(shù)怨念的血丹他們也切身感受過,慕劍茵覺得,如果自己觸碰那顆血丹,都有可能瞬間被萬千怨恨撕裂肉身。
“我也是這樣想的?!痹S天明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后,便不再言語。
水天一色中,許天明和慕劍茵緩緩劃著船槳,一葉孤舟向著湖中心繼續(xù)蕩去,關(guān)于長安錯綜復(fù)雜的兇殺案的話題就此結(jié)束,他們看著渭河水面上的薄薄浮冰,看著那些掠過水面捕魚的鵜鶘,經(jīng)常很長時間都保持著沉默,偶爾心有所感便會就修行上的問題探討幾句。
他們在萬寧洞天里同生共死一整年,早生默契,最近時常在長安城里并肩出游,這種默契隨著肩頭與肩頭的輕輕碰觸,道宮圣女柔順的發(fā)絲偶爾飄過某人鼻端而漸漸深入身體的每一處乃至于心靈,他們能夠輕而易舉察覺對方每一道眼光每一個手勢的意圖,那道喜樂而寧靜的情緒漸漸生出。
“慕道友,那日你說你能用太極勁堅持三息,但其實不然你不怕死嗎?”許天明想起了慕劍茵那日在陣法大師面前的神勇,不禁如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