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說了兩句話后,走過來和許天明搖搖頭說道。
“已經和守城軍隊確認過了,無人出入。”李師師的語氣很壓抑。
許天明和慕劍茵默契地對視一眼。
兩人對對方點了點頭。
意思是可以用那個了。
許天明走進了案發現場,掏出了一面鏡子。
正是涵虛前輩交給他的血源鏡。
許天明取了破魔使傷口上的一滴血滴在了血源鏡的鏡面上。
霎時間,血源鏡自上而下閃過一道血芒,將那滴血吸入其中后,嗖的一聲,飄到了天上。
許天明和慕劍茵緊隨其后,飛至長安城的上空。
嘶嘶嘶——
雨幕下的血源鏡渾身冒著白煙,身形暴漲了數十倍有余。
許天明和慕劍茵輕身落在血源鏡上。
血源鏡的鏡面透射著整個長安城。
根據涵虛的說法,只要看到某處有血光冒出來,那就說明兇手藏在那里。
兩人屏氣凝神,仔細觀察起來。
但是奇怪的是,整個長安城中,沒有任何一處有血光冒出來。
“這東西壞了?”許天明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
慕劍茵蹙眉,搖搖頭說道:“不可能,血源鏡可以三清法寶,沒那么容易損壞。”
許天明看著腳底下,陷入了沉默。
如果說血源鏡沒壞。
也就是說,兇手已經離開長安城
無法,無功而返的兩人重新落回了地面。
“師兄,情況怎么樣?”戴著斗笠的李嫣和楊六花迎上來問道。
許天明無奈地聳了聳肩:“查不到,可能兇手已經出城了。”
楊六花神情沮喪地嘆了口氣:“這都讓他給逃了,難道他是屬老鼠的,會打洞嗎?”
‘就算他會打洞,也逃不過這么多雙修士的感知啊。’許天明這么想著。
李嫣低著頭思索著,雨水順著她斗笠的帽檐滑落下來。
“可是很奇怪啊。若是兇手真有避開三千名修士感知逃出城的能力,為什么不悄無聲息的殺掉破魔使呢?”
許天明一愣。
是啊。
如果兇手有這種能力,何須在清雅齋大開殺戒?
這確實是個問題
但眼下沒有任何線索,能發掘兇手是誰。
在四下查探一番后,許天明等人無功而返。
是日。
破魔使被暗殺的風波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無論是坊間還是朝廷,都對長公主的不作為多加指責,斥責其昏庸無能,連個人都保護不好。
李師師的政敵,更是逮著這件事,向老皇帝狠狠地參了她幾本。
而且七大宗的修士也是死傷慘重,朝廷必須給出一個交代。
老皇帝決定嚴懲長公主,將其的封地定在了幽州。
幽州是大唐最為貧瘠的土地,常年鬧饑荒,民生凋敝,經濟落后。
在臨安府等候的李師師聽到這個噩耗之后,躲在閨房里哭了幾日,整日以淚洗面。
因為在幽州這種貧瘠的地方,李師師根本無法發育,老皇帝等于是直接剝奪了她爭奪皇位的機會。
這讓飽讀圣賢書,夢想明治天下的李師師感到徹底絕望。
許天明見長公主這個樣子,心里也是過意不去。
畢竟這事他當初是打了保票說會保護破魔使的,可實際上他也沒幫上什么忙。
于是許天明這些天就天天陪著李師師,偶爾聽她傾訴心聲,偶爾講幾個笑話逗她開心,偶爾講一點史記中那些在貧困地區猥瑣發育,最后一統天下完成反殺的雞湯故事。
李師師終于振作了起來。
她覺得許天明這個男人非常的可靠,就是如此情況,都沒放棄輔佐自己。
李師師正襟危坐在床頭,認真地聽著坐在床榻邊上許天明講故事,眼中流露著對這個男人的欽佩之情。
一日,兩人在討論史記中的故事。
“許大人,本宮有個疑惑。”李師師虛心求問,雖然語氣依然有些高傲。
“請講。”許天明頷首。
“您說的這個劉邦的人,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特別出色的才智,他究竟是如何得到天下的?”
“我覺得吧,劉邦此人雖然沒有過人的才能,卻擅長拉攏人心、善用人才。有句話說的好,得民心者,得天下。手下的人都是有才干的人,那主公可不是省力多了。”許天明隨便講了下自己的理解。
“原來如此”李師師覺得自己明悟了些什么,對著許天明謙遜一禮,“多謝許大人替我解惑。”
現在長公主一天到晚對自己尊敬有加,許天明倒也習慣了。
而后李師師想到了什么,身子前傾,給許天明倒了一杯茶水。
“許大人,此番幽州之行,可否陪本宮一同前去?”
許天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