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大陸以北。
臥龍崗的一處小山洞中。
趙雯琪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英姿颯爽、面如玉盤的青年男子,正看著她笑。
“趙師妹,你醒了。如何?可是擺脫了那群歹人?”男子急切地問道。
趙雯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那群魔教走狗里頭,有一只道行很深的老狐貍,他們好像叫他秦護法。”
“老狐貍?秦護法?”男子思索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驚叫出聲,“是秦鴻秦老魔,十年前曾被天罡劍斬去肉身,那時候大家都以為他死了,聽說后來是借了魔物的身軀還陽了!”
這么一說,趙雯琪也是想起來一些往事,聽說當(dāng)時她的父親也曾經(jīng)去剿殺過一個魔教據(jù)點,領(lǐng)頭的就是一個叫秦鴻的人。
‘這么說連父親都沒徹底殺死他,那此人定然不好對付’趙雯琪如此想到。
男子皺著眉頭繼續(xù)說:“秦鴻此人擅長陣法、巫術(shù)、傀儡等一些陰邪之術(shù),雖然這里是萬寧洞天,大家實力相同,但是論起經(jīng)驗,你我遠不是他的對手。”
趙雯琪點了點頭,表情嚴肅地說道:“沈師兄,我覺得咱們還是謹慎點好,近期就不要出去了。等風(fēng)頭過去,咱們再去找那至寶也不遲。”
“趙師妹所言極是,咱們還是穩(wěn)妥些的好,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宗主那兒我也擔(dān)待不起。”男子頷首,贊同趙雯琪的想法。
這名男子,名叫沈雍,是七宿長老的弟子,元嬰中期修為。
沈雍被宗主委托在洞天內(nèi)多照顧照顧趙雯琪,回去后,能給他一個宗門掌印護法的位置。
沈雍自然欣然允諾,不僅如此,他還有一些小心思。
畢竟和如此美艷動人的師妹度過漫長的一年時間,沈雍覺得自己完全有時間去攻略趙雯琪。
若是能泡上宗主的女兒,不僅是下半輩子享福,下半身也享福啊,乘龍快婿,誰不愿意做啊?
雖然聽說趙雯琪此前和一個叫啥子許天明的弟子走得很近,這個許天明還打敗過宋卿,也有一天入元嬰的壯舉,但沈雍覺得,自己完全比得過這個弟子。
比長相,他比許天明帥得多;比修為,他還比許天明高一小境界;比背景,七宿長老是宗門的名譽長老,話語權(quán)極大,而他許天明不過一判宗之人的弟子,根本無法和沈雍相提并論。
既然最近幾個月里,趙雯琪好像并沒有對自己展現(xiàn)出過多的關(guān)心,但是沈雍還是自信滿滿,覺得時間會證明一切,只要他好好地展現(xiàn)自己謙謙君子的一面,再加上一些水到渠成的關(guān)心,一個十六歲情竇初開的少女,還不是信手拈來?
況且現(xiàn)在接下去更是有好幾個月的時間給他攻略趙雯琪,沈雍完全不著急。
隨后,趙雯琪和沈雍自顧自修煉了一會。
直到異樣的事情發(fā)生了。
趙雯琪忽然頓覺渾身一顫,從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燥熱感,瞬間席卷全身。
‘這是姨媽來了?’趙雯琪咬著一口銀牙,心里想到。
隨后,輕微的灼燒感開始在她的身上蔓延。太熱了,熱的趙雯琪想要脫衣服。
‘也不對啊,誰家姨媽這么燥啊’
趙雯琪倒吸一口涼氣,想要伸手從乾坤鐲取出一些鎮(zhèn)痛用的丹藥。
然而還沒等她取到,胸口傳來了一聲玻璃破裂的聲音。
咔嚓——
趙雯琪愣了一下,隨后將掛于脖頸上的吊墜取了下來。
這是一枚赤紅色的吊墜,鑲嵌其中的寶石如同血滴一般,寶石當(dāng)中刻有數(shù)不清的紋路。這枚吊墜趙雯琪從出生起就帶著,因為是她娘親留給她的,擁有大幅度降低佩戴者魅力的效果。
趙雯琪曾經(jīng)取下過這枚吊墜,差點引發(fā)了一場宗門血宰。從那以后,她便一直將這吊墜戴在身上,直到今天。
而此時此刻,這枚吊墜已然碎裂,失去了光澤。
“不好!”趙雯琪驚呼一聲,隨后她感受到身體內(nèi)的靈氣流動變得極為洶涌,她捂著肚子站起身來,“沈師兄,我們得趕快離開這里!”
“趙師妹,我”沈雍此時表情也極為猙獰,他用一種近乎癡迷的詭異目光盯著趙雯琪看。
“沈師兄?你這是”趙雯琪話說到一半,沒有繼續(xù)下去,因為她明白了,沈雍是被自己的魅力所【感染】了。
沒錯,喪失吊墜庇護的趙雯琪,擁有一種非常可怕,毫不夸張的說是傾倒眾生的魅力,具體情況便是此刻如同沈雍這般作態(tài)。
他臉上的表情左邊留著涎水,一副充滿欲望的模樣;右邊在苦苦掙扎,想要表現(xiàn)的更加無欲無求一些。
這是真正的天人交戰(zhàn),而且最后,欲望一定會獲勝。
沈雍向著趙雯琪撲了過來,同時急切地呼喊道:“趙師妹,你太美了,我好喜歡你啊!我要和你雙宿雙飛,要做天衍宗的乘龍快婿,要有權(quán)有勢的未來,我必須和你在一起!”
將心底欲望徹底釋放的沈雍,喪失了理智。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