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鴦心無旁騖看起書來,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放下書,看了眼屏幕,發現來電人是蔣紗紗。
上個周剛和對方見過面,結果非常慘烈,她自然不愿再見到對方。
宋昭鴦猶豫幾秒,選擇忽視,沒有接聽。
她設置靜音,反扣手機,繼續安安靜靜看書,汲取著文字的力量。
一直到程迦栗回來,宋昭鴦還在看書。
淺金色光線照射進來,落在文靜的女孩身上,化開淡淡的光暈。
宋昭鴦坐姿很端正,腰板挺直,神色專注,仿佛在做的是極其重要嚴肅的事情。
程迦栗沒有出聲,站在門口靜靜看了一會兒,這才故意弄出聲響,走了過去。
聽見動靜,宋昭鴦轉頭看向程迦栗。
對方解開塑料袋,露出半個西瓜,紅綠相襯,看起來格外香甜。
宋昭鴦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已經可以想象到西瓜會多么好吃。
就在這時,宿舍門被猛然敲響。
緊接著,門被人從外推開,蔣紗紗帶著一堆人氣勢洶洶進來。
“宋昭鴦,你這個賤貨,居然敢跟吳健恩去開房?”蔣紗紗疾步走過來,邊罵邊抬起了手。
就在她的巴掌要落在宋昭鴦臉上時,一只手憑空出現,攥緊了她的手腕。
蔣紗紗吃痛,手指蜷縮,怒目圓瞪看向對方。
程迦栗笑意全無,臉色不算好地說:“這位同學,不會說話可以閉嘴,沒人拿你當啞巴。”
“還有,手如果不想要,大可以再伸出來一次。”
這樣說著,一把水果刀倏地戳進西瓜里,濺起汁水。
蔣紗紗被她唬住,氣勢弱了下去。
她掙扎了一下,把手抽回去,捂著手腕看向程迦栗:“還有沒有天理了,這年頭連小三都不能打了是吧。”
程迦栗:“你再造謠試試?”
蔣紗紗怕她真拿水果刀剁了自己的手,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想到什么又冷笑:“我造謠?誰去跟吳健恩開房自己心里清楚。”
說著,她惡狠狠看向宋昭鴦:“你最好主動承認,否則別逼我用其他方式讓你認錯。”
“你這話說的,跟要逼良為娼一樣。”程迦栗冷嗤,“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要是想玩舊社會那一套就離開這里,別玷污了我們祖國的領土。”
一來一回,蔣紗紗非但沒討到好,還被狠狠挖苦一番,頓時顏面盡失,氣的面紅耳赤。
因為她們聲勢浩大,周圍宿舍的人都來湊熱鬧,在門口輕聲低語,面上露出八卦神色。
程迦栗看向門口,高聲說道:“諸位,我們鴦鴦做不出私會野男人的事,她行得正坐得端,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錯處。”
“而且,你男朋友出軌,你怎么不去找他麻煩,反而跑過來逼我們鴦鴦認罪,欺軟怕硬到這個份上,你要是真的很閑,可以去醫院看看腦子。”
“……”
說完,程迦栗回頭,沖宋昭鴦挑眉。
宋昭鴦抿著嘴唇,忍不住彎了下眼睛,心情放松不少。
見狀,蔣紗紗道:“如果不是宋昭鴦,那她為什么心虛到不敢接我電話?”
聞言,宋昭鴦低頭看了眼手機,發現蔣紗紗打了十幾個電話,只不過那時她在看書,關了靜音。
至于關靜音的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她不想讓程迦栗知道一周前的事,于是含糊地說:“我那時在看書,手機關靜音了。”
蔣紗紗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糊弄誰呢,之前給你打電話每次都應,怎么就這次關靜音了?”
程迦栗捕捉到關鍵詞:“之前每次都應?”
聞言,蔣紗紗故作驚訝,捂唇笑瞇瞇看著程迦栗:“啊,看來你還不知道吧,宋昭鴦之前可是我們的小寵物呢,幾乎隨叫隨到,有求必應。”
“上周她還去找過我們呢。”
程迦栗瞇起眼睛,回頭看了宋昭鴦一眼,冷淡道:“那又如何,現在鴦鴦不愿意跟你們同流合污,你們還要逼迫她嗎?”
蔣紗紗:“這就跟你沒有關系了,我教訓自家寵物,是內務。”
“你在放什么狗屁,”程迦栗難得罵了句臟,“我發現你這人挺胡攪蠻纏的,都說了別造謠生事,你怎么還大嘴一張就是污蔑,真當我們是泥捏的嗎?”
她情緒罕見激動,看向蔣紗紗的目光多了幾分陰冷,像是被對方惹惱,露出兇狠的一面。
不知為何,蔣紗紗感到后背一涼。
她嚇出一身冷汗,終于還是退回到姐妹團里,氣勢微弱地說:“到底是誰胡攪蠻纏,明明是我跟宋昭鴦的事,你一個外人瞎摻和什么。”
“怎么就是外人了。”程迦栗像是被氣笑了,“我們的關系可比你們親近多了。”
蔣紗紗張了張嘴,捕捉到程迦栗眼底的瘋狂,又閉上嘴,到底沒再說下去。
她留下一句不會放過宋昭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