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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沒辦法回學(xué)校,她們又去了上次的酒店。
這次宋昭鴦多留了個心眼,去網(wǎng)上搜了搜這家酒店,跳出來的價格讓她驚訝到不敢置信。
程迦栗跟沒事人一樣,走進裝潢輕奢的房間,問道:“你先洗?”
她還需要卸妝,得費一點時間。
宋昭鴦點頭,走進衛(wèi)生間。
想了想,她把門鎖上,然后才走到鏡子前,看著表情略顯僵硬的自己。
一晚四位數(shù)的酒店,跟普通賓館果真不同,到處彰顯著細致入微。
鏡子干凈明亮,顯得她此刻的表情愈發(fā)詭異。
宋昭鴦摸了摸臉,將微皺的眉心舒展開,心里仍忍不住犯嘀咕。
她對自己的認知很明確,無非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會有和別人一樣有著庸庸碌碌的一生。
程迦栗那樣的天之驕子,怎會看上她。
這樣想著,宋昭鴦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與此同時,又有一種惆悵和落寞涌上心頭,不清不楚,令她困擾。
大概,是她不愿與對方有著這樣大的差距。
洗過澡,宋昭鴦穿上浴袍,開門走出去。
程迦栗趴在床上,低頭擺弄手機。
她的一條腿繃直,另一條曲起,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在燈光下美到讓人呼吸一窒。
更別提,程迦栗脫掉了裙子。
宋昭鴦幾乎是立馬偏過頭去,耳根紅起的同時,帶著點羞惱地想,如果程迦栗是女同,豈不是太隨便了些。
怎么,怎么能在別的同性面前不穿衣服!
她連忙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程迦栗。
“你,你穿上衣服。”
宋昭鴦磕磕絆絆地出聲。
聽到她的聲音,程迦栗疑惑地發(fā)出單音,然后說:“都是女生,鴦鴦怎么這樣保守。”
宋昭鴦在這一刻恨極了自己的嘴笨,無法及時說出合適的話,來反駁程迦栗。
她抿了抿唇,正要說什么,忽然感覺似乎有人在靠近。
下一秒,程迦栗的手落在她的后背,隔著浴袍輕輕點了一下:“鴦鴦,你這就見外了,跟我的關(guān)系生分了嗎?”
“沒有。”宋昭鴦下意識說,“我只是,我只是有點冷!”
程迦栗了然:“確實,夏天夠冷的。”
“……”
程迦栗不再說話,免得再被對方抓住漏洞。
幸好程迦栗沒有更過分,從她身邊走過,進了衛(wèi)生間。
臨關(guān)門前,程迦栗探出半個腦袋:“不許跑到床邊去睡。”
被戳中心思,宋昭鴦很快地眨了眨眼,沒有吭聲。
待程迦栗關(guān)上門,她才松了口氣,坐在床沿上,想到剛才對方說過的話,以及做過的事,她的心境便不再平靜。
雖然程迦栗沒有明說,但對方的行為比起之前更為放肆隨性,大概是在用這種方式對她出柜吧。
宋昭鴦抿著唇,又開始胡思亂想。
按理說,作為好朋友,她確實應(yīng)該接納程迦栗的不同,并且鼓勵對方勇敢做自己,然而,心中總有一絲忸怩,讓她說不出名堂。
怪怪的,總覺得似乎有什么不對勁。
宋昭鴦一時間想不出,她腦海中閃過剛才的畫面,哪怕大腦拼命阻攔,但眼睛還是誠實記錄下了一切細節(jié)。
程迦栗的后背平整,沒有一絲贅肉,寬肩窄腰,臀部飽滿挺翹,像被人用尺子精心測量,得出的最佳比例。
簡直是完美的化身。
宋昭鴦越是不愿去想,大腦越是叛逆地不斷播放,讓她幾近崩潰。
她倒在床上,浴袍敞開了些。
不知為何,她后背被程迦栗點過的地方,存在感變得強了起來。
那蜻蜓點水般的一碰,讓她血液變得滾燙。
宋昭鴦摸了摸臉,哪怕不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臉色一定很奇怪。
她側(cè)過身,瞧著屏風(fēng),想到房間的價位,不免嘆氣。
如果沒有程迦栗,她是不可能住上昂貴的五星酒店。
程迦栗,程迦栗,程迦栗……
不知何時開始,程迦栗悄無聲息占據(jù)她的心間,讓她總是想到對方。
明知這樣是不對的,可宋昭鴦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只能任由對方肆意妄為。
“怎么躺在這兒了?”程迦栗的聲音傳來。
聞言,宋昭鴦立馬立起來,正襟危坐看著程迦栗。
程迦栗不免感到疑惑,目光下移,看到什么,又笑了:“見了鴦鴦我才知道什么叫口是心非。”
許明習(xí)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發(fā)現(xiàn)因為剛才的動作,她的浴袍散開些,身前的溝壑露出,在燈光下白到反光。
宋昭鴦連忙將浴袍拉緊,嗔視程迦栗一眼。
程迦栗忽然正經(jīng)了臉色,對著宋昭鴦?wù)f:“好了,我要當(dāng)個不會笑的木頭人,不然鴦鴦該氣到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