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程迦栗嗓音輕柔地說。
宋昭鴦暈頭轉向,一時間沒理解對方說的是什么。
緩了一會兒,她才明白過來,轉身不敢置信地看向程迦栗。
對方此刻的狀態堪稱上乘,絲毫看不出這幾天的疲憊,整個人都散發出輕松愉悅的氣息。
“那兩個……”宋昭鴦險些說了臟話,停頓一下才接著說,“承認了?”
程迦栗頷首:“對,學校很快就會發通告?!?
聞言,宋昭鴦也忍不住雀躍起來,眼睛彎成漂亮的月牙:“那真的是太好了!”
程迦栗最近回了一趟家,家里人同意給學校再捐一座圖書館,于是校領導便同意拷貝監控錄像,程迦栗將錄像剪輯好發在網上,花錢買了條熱搜,事態很快發酵起來。
見事情鬧大了,校方找過程迦栗,想讓她就此收手,然而程迦栗非但沒有結束,反而實名舉報那兩個男生虐狗殺狗。
這樣一來,不論是迫于輿論壓力,還是圖書館的鈔能力,都只能忍氣吞聲發通告,把兩個學生開除。
那兩個男生都是研三的,如果安分守己,還有不到一年就能拿到畢業證,結果因此斷送了學業。
“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程迦栗評價說,“心術不正的人,走到哪里都不會有好下場?!?
宋昭鴦贊同地點頭:“嗯嗯!”
解決了這件事,一直壓在宋昭鴦心頭的重石算是落下,心情輕松許多。
她想了想,問道:“那我可以去看看活下來的小狗嗎?”
之前程迦栗找人把小狗接走,那天之后,宋昭鴦就沒有再見過小狗。
雖然知道程迦栗會讓人好好照顧小狗,但她還是想親自看看。
經歷了那樣的事,對小狗而言無異于是一件滅族慘事。
程迦栗思忖片刻,點頭說:“好啊,就定在周末吧,正好你可以跟我外婆家的狗打個招呼?!?
宋昭鴦唇角翹了翹,開心地點頭。
她很少有這么情緒外露的時候,整個人似乎都明媚了不少,像閃閃發光的小太陽,惹的人忍不住看向她。
程迦栗忍不住出聲說:“其實你長得這么好看,如果把劉海剪掉,露出眉眼,說不定會更好看。”
“???”宋昭鴦沒反應過來。
緩了幾秒,意識到程迦栗是在說她的外貌,宋昭鴦怯怯地哦了聲,沒剛才那么歡快了。
見狀,程迦栗聳肩:“我只是隨口一提,你別放在心上,現在這樣其實也很好。”
宋昭鴦拘謹地點頭,對于外貌有關的話題,她向來不怎么參與,甚至有些逃避排斥。
程迦栗看了眼時間,溫聲說:“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等周末再見?!?
“好,周末見?!毕氲胶芸炀鸵姷叫」罚握养勀樕嫌钟辛诵σ?。
很快到了周末。
宋昭鴦一大早就洗漱好,坐在床上等待。
程迦栗被她的動靜吵醒,揉了揉眼睛看手機:“怎么起這么早?”
宋昭鴦不好意思摸摸鼻尖:“可能是太開心了。”
說完,意識到什么,她又連忙說:“你睡就行,等你醒了我們再出發。”
程迦栗哪還能再繼續睡,坐起身來,打著哈欠下床。
她平時穿的清涼,睡裙也又短又貼身,極其凸顯身材,讓宋昭鴦看的耳根發熱。
過了一會兒,程迦栗嘴里叼著牙刷,探出頭來:“鴦鴦,幫我拿一下洗臉巾?!?
宋昭鴦應聲,走到對方的桌子旁,翻找洗臉巾。
她在一堆化妝品里找到洗臉巾,拿起來時,余光一瞥,忽然看到了一個工作牌。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宋昭鴦也不例外。
她眼中帶著疑惑地看了眼,發現那竟然是本市最知名的企業,而程迦栗赫然是該企業的實習生。
宋昭鴦壓下心中的猶疑,把洗臉巾送到衛生間,坐在椅子上時,忍不住上網搜了下該企業的創始人,果然姓程。
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宋昭鴦驚訝捂唇。
先前她知道程迦栗家里人給學校捐了幾億,猜到對方家境應該很好,但沒想到能這么殷實,簡直是富得流油。
不知怎的,宋昭鴦愈發感覺到困惑。
她沒有突出的地方,程迦栗這樣的大小姐為什么愿意跟她做朋友,還為了她跑前跑后,懲惡揚善。
人皆是有所圖的,就像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一切都在暗中明碼標價。
宋昭鴦想不到程迦栗對她的所圖,于是只能郁悶又焦躁地猜疑。
一直到上了車,程迦栗忽然開口道:“在想什么?”
宋昭鴦一愣,意識到對方看出她在走神。
她搖搖頭,回答道:“沒什么。”
程迦栗以為她在想小狗的事,于是說:“放心吧,我昨晚找管家問了,小狗的腿比之前好很多,再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痊愈了。”
宋昭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