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和甚好根本不搭邊。
淺川遙移開視線,含糊道,“沒有趁手的武器,總之這般那般就一起解決任務了。”
另一振三日月則火上澆油,“別怪姬君,是我提出了邀請,姬君只是苦于沒有趁手的武器不得已答應下來的。”
不如不解釋,三日月的表情更可怕了。
兩個三日月相遇太可怕了……
淺川遙僵硬著把手頭的太刀還給對應的主人,她難得低著頭,“嗯嗯,你們倆吵著,我先回時政提交任務去。”
“遙,我怎么記得任務可以在終端機直接提交?”三日月毫不留情地戳破她,修長的手指攬著肩膀將她重新帶回原位。
另一位三日月宗近也微微低頭,注視著淺川遙,“姬君,您是想要心虛逃走嗎?還是說……都想要呢?”
末了,這位還補充道,“遙小姐,我并不介意呢。”
遙:。
汗流浹背。
……如果說自家三日月是出于醋意大爆發的狀態,那么淺川遙可以肯定,另一位剛開始還想要留在她身邊頂替三日月,現在處于未知的原因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都什么刀啊。
“嗯?遙在想什么呢?”
搭在淺川遙肩膀上的手指動了動,向上摸索,停在她的臉頰上,這下,淺川遙的目光不得不停留在屬于自己的三日月身上了。
她的三日月……才是容易當真的那個。
“哈哈哈,覺得擁有復數的【我】是很好的建議嗎?”
美麗的付喪神不吝嗇于釋放出危險的一面,他暗墮的氣息再也掩蓋不住,執拗地凝視著成年女性。
不可以,現在遙正處于特殊狀態中,不要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來……!
即便這樣想著,三日月的唇瓣仍然違背了他的意愿,說出質問的話來。
而淺川遙……
抱歉,她現在沒空聽三日月在說什么,此前一直避免和對方對視,驟然拉近距離撞上那雙彎月,大腦一片空白。
理性被驅逐出去,她所排斥的某種混亂無序的東西正在她腦海里歡呼雀躍。
換言之,即使刻意避免,淺川遙又一次對三日月一見鐘情。
——這不公平!明明另一振和這位有著一模一樣的臉,思維方式和戰斗的小動作也別無二致,憑什么偏偏會對這一振喜歡得死去活來!
那座專賣三日月的本丸也是,倉庫中那么多振三日月宗近都不能讓她提起興致。
偏偏只有這一振……
一點也不符合實驗的科學性和嚴謹性!
只有這位三日月,才能讓冷淡的咒靈身軀蘇醒過來,讓那些黑色粒子歡呼雀躍,恨不得從血管中奔涌出去親吻付喪神紺色的發絲和布料。
但美麗的付喪神是如何想的呢?根本無法透過那雙笑意盈盈的新月紋眼瞳看清。
這也太過分,也太不講道理了。
更不公平。
淺川遙這樣想著,神色中不禁流露些許控訴的神色。
但三日月顯然并不知道淺川遙在想什么,他將對方不甚明亮的表情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
原來如此……想要更多的陪伴呀。
三日月現在很贊同淺川遙備忘錄【直接神隱是最好的方法】這條,如果一開始就將遙藏起來,就不會引來這么多三日月的窺覷了。
他回想起追逐著遙一路上遇到的暗墮本丸們,總會有幾個本丸存在三日月,他們全部在見到淺川遙的瞬間便知曉了她的身份。
和本靈簽訂契約,獨一無二的妻子。
——是每一振三日月宗近的契約妻子。
三日月有那么多,每一個其實本質都是一個樣子,在失去苛待他們的審神者后,自然而然會被淺川遙的存在引誘。
而作為從頭到尾都陪伴在淺川遙身邊的三日月自己是如何想的呢?
嫉妒有一點,但那也是他自己;憤怒又不知道向誰傾斜,總不可能向最無辜的遙發火吧?
到了最后也只剩下遺憾……他既特殊又不特殊,與其他三日月間微小的差別在于,他不愿意分享。
“哈哈哈,算我輸也可以……”
漫長的沉默后,三日月空著的手解下本體,塞到了淺川遙手中。
淺川遙不明所以。
三日月垂下眼睛,“如果是這樣的未來,請將我折斷吧。”
咦咦咦——!!!
“你在說什么啊!?”淺川遙像是燙到了,一下子跳起來,偏偏身后還有另一振三日月,于是便狠狠撞到了對方的胸膛。
“咳咳!!”另一振三日月宗近咳嗽得驚天動地,他忘了看熱鬧要走遠一點了。
身為非人類的姬君受到驚嚇后的全力一撞,險些將他撞成輕傷。
不過,太有意思啦。
三日月宗近打量著據說是一直陪伴著淺川遙的另一個自己,分明都是來自于同一個本靈,但這位或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