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查看狀況,但實際這個高層是被擠兌到邊緣,被透明化的那種。
狼狽的高層在淺川遙面前卻還是高高在上的模樣,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是這樣的嗎?”被關在貼滿了封印的房間中,淺川遙向外望向高層,“聽聞了我善于謀劃因此想要得到建議,如果能讓您度過這次的危機,您會想辦法取消我的死刑也說不定?”
黑發黑眼的女性隔著玻璃微笑,一副好說話的模樣。
“是的。”高層趾高氣揚地說,“你知道自己的處境吧?還不快點!”
遙點頭,“自然是知道的……”
她給出了可行的建議。
接下來就是更大的混亂,咒術界高層被分為兩派,因為遙的煽風點火在不斷被消耗著。
淺川遙被監管的房間徹底沒有人關注,在夏油杰的注視下,遙隨意地用回形針打開門鎖,推門走了出去。
咒術界最引以為傲的封印對她沒效果,突破出去只需要打開門鎖就好。
她輕巧地離開總監部,出現在醫院中。
在咒術界亂成一團的時候,普通人的這一邊仍然是一片和諧。
她停在其中一件病房門口。
少女在最好的年紀,卻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醒來。
那是被詛咒的津美紀。
“拜托了,杰。”
杰放出了真人,藍發的咒靈已然沒了自我意識,成為被杰任意驅使的無數咒靈之一。
接著就是用真人的術式修復津美紀被詛咒損傷的大腦和缺少營養的身體。
淺川遙摸了摸還在昏睡中的少女的額頭,“辛苦了,津美紀。”
這邊世界的孩子們都病怏怏的,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因為這一點,淺川遙折騰起高層的時候毫不心虛。
她攏著袖子離開了病房,在走廊上遇到了氣氛別扭,但還是一起來看津美紀的伏黑父子。
“喲。”遙慢悠悠打了聲招呼。
伏黑惠一愣,“您不是被總監部……”
“一看就是根本關不住她啊。”伏黑甚爾咂舌,又轉向淺川遙,“多虧了你,我最近可是忙得很。”
“不好嗎?只要忙完這段時間,未來的年輕術師都會在適宜的環境中成長。”淺川遙笑著說道。
伏黑甚爾不說話了,他的目光停在不明所以的伏黑惠身上又很快移開。
“還要多久?”他粗聲粗氣地問。
“也就是這幾天。”遙說道,“仔細想想,我外出的時間也不短,也十分想念我的家人們了。”
伏黑惠:“您要離開了?”
淺川遙是難得靠譜的成年人,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在伏黑惠心中的靠譜程度要超過其他人。
“小惠還在家里等我呢。”遙在提起自己世界的家人時表情柔和,“還有其他的孩子們,也不知道甚爾有沒有認真照顧好他們。”
伏黑甚爾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摩擦了一下,隔壁世界的生活聽起來格外不真實,更像是遙不可及的夢境。
平行世界的他,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對了,津美紀應該快醒了,”淺川遙將伏黑甚爾拉回現實,“要努力養好孩子呀,甚爾。”
伏黑甚爾罵罵咧咧地應了下來,而伏黑惠已經因為遙口中的可能性匆匆奔向病房。
在推開病房門的剎那,伏黑惠和剛好睜開眼睛的繼姐四目相對。
“時間差不多了,我和杰得回去繼續被監管。”淺川遙揮了揮手,“那么,有緣再見了。”
和來時一樣突然,淺川遙帶著杰悄然退場。
一周后,淺川遙再次被探視,只不過探視人是五條悟。
“我長話短說了,”五條悟開門見山,“不要再給他們支招,再這樣下去就算有空位,我也沒有多余的人來按排進去了。”
學生們都沒畢業呢。
夜蛾校長,乙骨憂太,還有七海全部被他安置在了高層,冥冥小姐為了錢答應的最快,還有其他的熟人……
五條悟難得頭疼,再這樣下去就要問問伊地知有沒有想改行的意向了。
“過于有效率了,遙小姐。”五條悟真情實感地說道。
“哪里哪里。”淺川遙客氣地回答,“我也有我的私心嘛。”
有這些墻頭草一樣的爛橘子在,她輕易獲取了在自己世界的不到的許多情報,想必夏油杰回去在實行改革時會順利許多。
話已至此,淺川遙也明白了五條悟是在隱晦地提醒她是時候收手了。
五條悟帶來了被高層收走的三日月本體,淺川遙道了聲謝。
“那么,我也是時候離開了。”淺川遙遺憾地說,“本來還想再多玩一段時間的。”
五條悟:“還是別玩了。”
再玩咒術界就沒了。
最愛玩耍的六眼也有勸說別人快點收心的一天。
淺川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