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以為遙變成沒有理智的咒靈來著,那么能托付的人選自然只剩下了五條悟。
“……就是這么一回事。”然而五條悟絕對不會幫忙掩飾,“遙你看他!居然賣兒子!”
遙:“……”
甚爾居然會知道把兒子托付給別人,她居然有種欣慰的感覺。雖然是托付給差點殺死他的人。
“不過,是賣給禪院家了吧?”五條悟一眼就看出這個家完全不需要將孩子托付給外人,他指出關鍵點,“這可是十種影法術,禪院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知道,反正有遙。”甚爾的回復足夠簡單。
有意見就把他趕出去唄。
天與暴君臉上清楚地寫著這么一句話。
夏油杰看向淺川遙,“有解決的方法嗎?”
他們一起無視了五條悟抽出黑卡說著“求求我的話就可以幫忙付錢哦”的混賬話。
“距離禪院家發(fā)現(xiàn)小惠大約還有個兩三年。”淺川遙頭也不抬,“兩三年的時間,努力成為社會上層。人脈,財力,總會能讓那幫家伙閉上嘴巴……這是作為普通人的做法。”
五條悟舉手,“不普通的做法呢?我選這個。”
“努努力直接毀掉禪院家也不是辦不到,只要悟不插手就好。”她冷笑道。
夏油杰恍然大悟,對了,遙的能力應該是吞噬咒靈建立小結(jié)界來著,目前來看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吸收了足夠咒靈的遙能構(gòu)造出覆蓋禪院家的結(jié)界也說不定。
夏油杰想到高專一戰(zhàn)遙將他庫存的咒靈吸收個七七八八就感到一陣心痛。
仔細想想,星漿體任務到最后完全演變成了淺川家對他們的暴打。
三日月、伏黑甚爾、淺川遙,參與戰(zhàn)斗的三個人居然是一家人。
別太荒謬。
只是五條悟立刻轉(zhuǎn)移話題,一副生怕淺川遙繼續(xù)說下去的樣子。
怪怪的。
“那么我們下次再來玩!”將淺川家?guī)齑娴奶鹌烦粤藗€干凈。五條悟元氣滿滿地道別,“遙,做個好咒靈哦。”
淺川遙翻了個白眼,不輕不重地擼了把白毛,“這么能吃,下次給點伙食費吧。”
低估了兩個青春期的男孩子的飯量,準備的壽喜鍋完全不夠吃。重新加了好多食材才填飽客人的胃,淺川家的冰箱已經(jīng)空空如也了。
五條悟哈哈大笑,“遙太小氣了!”
離開淺川家,夏油杰欲言又止,“悟……”
好說話過頭了,雖然淺川遙是熟人,但連束縛都沒有立下,就這么幫忙掩蓋了。
五條悟聳肩,“束縛的話,我和遙早就立下了啊。”
五條悟和禪院遙第一次見面是在五條家。
到處亂走的五條悟遇到了作為侍女陪著家主上門拜訪的禪院遙。
搭話的契機也很奇怪。
黑發(fā)黑眼,發(fā)型一絲不茍的禪院家小侍女對著六眼神子第一句話就是:
“轉(zhuǎn)我一百萬,即可聽我毀滅咒術界計劃。”
呵呵,不就是毀滅計劃。
——五條悟轉(zhuǎn)了。
然后便聽到了足以毀滅三觀的計劃,有理有據(jù),并且具有實施價值。
“首先,先選擇合適的家族和丈夫,將我自己賣過去,生下有價值的孩子。”平平無奇的小侍女說,“然后洗腦丈夫,散播流言,培養(yǎng)孩子。”
“我是女性沒關系,被看輕正好,我擅長在合適的時間地點說出合適的話,留下恰好的暗示。”
“聽過蝴蝶效應嗎?有時候達到目的只需要一個行動。”
“先掌控丈夫的家族,再悄悄吞并其他的,我已經(jīng)通過禪院家了解御三家的運轉(zhuǎn)模式。再接下來只需要搞清楚人與人之間的關聯(lián)和利益糾紛。”
“搞不清楚的人也沒關系,除掉就好。合適的刀哪里都有。再引入外界的力量……當然不會把咒術界告訴外界,只要達成協(xié)議,讓商人們揮舞著鈔票破壞掉御三家的資金鏈。”
“沒有錢的話,咒術界也不過如此。這時候再傳點流言?嗯,感覺咒術界還挺迷信的。接下來應該會有一段時間咒術界處于戰(zhàn)爭中,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全部被拖下水,死一半人順應可持續(xù)發(fā)展的自然法則吧。”
幼年的五條悟到最后幾乎對“合適”兩個字有些應激了。
“語言是有力量的,五條君。”禪院家的小侍女如此說道,作為結(jié)束語,施施然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然后隔天的會議上,幼年五條悟心事重重,聽各個家族拉著家常,敏銳地捕捉到了【母體】兩個字……是禪院遙介紹自己時輕飄飄帶過的體質(zhì)。
禪院家的長老指著才十幾歲的禪院遙,像介紹商品一樣介紹給一個中等咒術家族。
而前一天還在和五條悟侃侃而談的禪院遙帶著文雅的笑容,毫無抵抗地對即將買下她的家族露出笑容。
五條悟想也不想地開口拒絕:“不行!”
這下子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