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一直生活在咒術界的五條少爺怎么會認識淺川遙。
杰確認過,隔壁的小說家是位根本看不到咒靈的普通人。他不止一次看到鄰居一無所知地從咒靈面前走過,有時他調服咒靈后會碰到淺川遙勸說他早點回家,但毫無疑問,淺川遙眼中從未出現過咒靈的倒影。
“當然啦,”五條悟得意洋洋,“嚴格意義上來說遙是我第一個任務的雇主,第一次當然是特殊的!”
一頭顯眼白發用墨鏡遮住眼睛的五條大少爺豎起大拇指,很是幼稚地強調,“哈哈,是我先認識遙的!”
誰要比這個啊……夏油杰移開目光,但幼稚的摯友一直發射出“快來問問我”的光波,他還是給面子的好奇發問:“是什么樣的任務呢?”
“打倒封建家族!”
五條悟喊了一句沒頭沒尾的口號。
夏油杰:“哈?”
他懷疑悟又在耍他玩。
“哎呀,這就是任務目標呀。”五條悟拍拍灰,像沒骨頭一樣掛在杰的身上,漫不經心地說道,“遙之前可是姓‘禪院’啊。”
大名鼎鼎的禪院家,夏油杰接觸過幾次就因為禪院家過于古板的作風而窒息,身為女性沒有生存的余地,沒有術式更是會被歧視。
而淺川遙二者皆有,很難想象她能夠全身而退,在外面安安穩穩成為了一名作家。
“所以說,我的業務能力非常優秀。”五條悟將功勞全都攬到自己身上,他高高興興地把雜志拿回手上,“沒想到就住在杰的隔壁,等任務結束我就去找她玩。”
“遙搬走了。”夏油杰不客氣地說,“你一定很多年沒聯系過她,還是任務后我先去登門拜訪。”
“哎?別吹牛了杰,你一定也不知道遙搬到了哪里!”
兩個明明一起做了許多任務,生活要遠比普通高中生精彩無數倍的少年又一次吵了起來,直到天內理子的侍女急匆匆帶來敵人來襲的消息才罷休。
五條悟將敵人踩到腳下,一手拎著大喊大叫的天內理子,另一只手將雜志塞到對方懷里,他的心情始終保持著愉快。
干得不錯嘛,遙,這不是完完全全地走在了自己想要的道路上嗎?
他嘲諷著不堪一擊的敵人,視線卻透過眼鏡望向萬里無云的天空。
【我們都是異類。】遙在小說中如是寫道,【會因為與眾不同被攻擊,或者成為眾矢之的。】
【臨死之前,我在想什么呢?】
【——我做了想要做的事,誰會去管死后的事呢?】
【不過是嘈雜的余音。】
說得好。
……
“啊嚏!”
淺川遙打了個噴嚏,警覺地向四周看去。沒有敵人,怎么變成咒靈了還會打噴嚏?誰在背后罵她?
她對投來擔心目光的三日月安撫地笑了笑,拎起行李招呼孩子們先到住處安頓。
“不要著急去海邊玩,先去訂好的旅店整理好東西再出發。”她囑咐道。
“大海!”雙胞胎的興致很高,“我們第一次見到大海!”
“明明是遙更想玩。”小惠吐槽,但他的眼睛也亮閃閃的,顯然從未參加去海邊這種家庭活動。
只有津美紀在幫淺川遙把行李從車上取下來。淺川遙宣布津美紀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孩!
然后她又塞給津美紀揉成金球的小判,完全不顧及是否會對現實造成通貨膨脹。
淺川遙揮手讓小孩們在旅店隨處玩玩,把所有行李抗進房間那叫一個輕而易舉,無視了旅店負責接待的老板娘懷疑人生的表情。
總之,等三日月用不太熟練的車技把私家車停好再回來時,發現自家姬君行動力超高地安排好完一切。
姬君過于可靠了。三日月笑瞇瞇地頂著旅店工作人員注目禮走到淺川遙旁邊,全盤接受了勞動成果。
哎呀,一不小心被當做是富婆的小白臉了。
淺川遙瞥了眼陷入奇怪角色扮演中的三日月,很包容地從行李中幫忙找出泳褲。
是泳裝三日月!嘿嘿!
在外面兜了一大圈回來,已經換好泳裝的孩子們:“?”
總感覺家里的大人們在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遙,出發嗎?”津美紀喚回淺川遙亂七八糟的想法。
淺川遙也沒去過海邊,她身后升起斗志昂揚的背景,“出發!”
夏天,去海邊最棒了!
上為淺川家全員抵達海邊后的想法。
全員都是第一次見到大海,在興致勃勃的打水仗后,大一點的孩子們去玩沙灘球,小一點的惠則跑去一旁挖沙子。
為了安全起見,淺川遙讓伏黑惠召喚出玉犬,如今一黑一白兩只狗狗正在賣力的幫小惠挖出各種海洋生物,也是一副歡快的模樣。
至于成年組,淺川遙泡在海水里,覺得自己的尸體舒服多了。
什么地獄笑話(劃掉)。
但現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