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你。”
齊木奈奈眼神透著涼意,她轉手抓住聿明有世子的胳膊,手腕發力,猛地一扭。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聿明有世子的胳膊被齊木奈奈硬生生地卸了下來。
“不道歉也可以,這個就當做是懲罰了。”
聿明有世子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失去力氣一樣軟倒。她緊咬著下唇,抑制住因疼痛而想沖出口的尖叫。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掛滿了汗珠。
聿明有世子的另一只手顫抖著扶住脫臼的胳膊,靠著墻艱難地坐了下來。
對于她的求助無動于衷的禪院直哉,這才終于開口,他的眼神冷漠,帶著幾分審視地上下打量著齊木奈奈。
“女人,你的術式被高專保密了吧,所以你能評上一級術師,不僅僅是依靠肉/體的強度。”
禪院直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篤定,他微微上挑的吊梢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給人一種精于算計的感覺。
齊木奈奈看著他的眼睛,越看越覺得眼熟。
還有他這幅說話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腔調……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你身上沒有咒力,為什么能發動術式?”禪院直哉繼續追問,似乎想要探明白齊木奈奈術式的秘密。
“我沒有義務解答你的疑問吧,你到底是誰?”
“你應該叫我禪院大人,或者直哉大人,然后乖乖回答我的問題。”禪院直哉抬起頭,用不可一世的傲慢眼神看著齊木奈奈。
哦,原來是禪院直哉。
齊
木奈奈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之前與禪院直哉的幾次見面,對他的印象實在是不怎么樣。
第一次是在禪院家,他自稱是禪院真希的哥哥,還對她說了一些封建糟粕一樣的話,齊木奈奈差點被他欺騙。
第二次是在澀谷事件后,乙骨憂太給虎杖執行死刑的那個時候。最后將虎杖悠仁的死訊帶回咒術總監部的人就是他。
那時的禪院直哉被虎杖的哥哥傷得很重,如果不是乙骨憂太出手救了他,估計他會把命交代在那里。
在齊木奈奈的印象中,禪院直哉是一個對自己實力過于自滿的人,總是喜歡挑戰比自己強的對手,結果總是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活像一個跳梁小丑。
齊木奈奈輕挑了一下眉毛,眼神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想讓我叫你直哉大人也可以啊,只要你打得過我。”
禪院直哉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隨后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緊接著發出一陣大笑。他的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
侍從恭恭敬敬地將兩人領到了五條家寬敞的演練場。
他們之間的比試,甚至還驚動了五條家和禪院家的長輩。
這件事情傳到五條家主面前的時候,他只是付諸一笑,并沒有深入了解的興趣。
與之相反的是,禪院家此次與禪院直哉一同赴宴的長老,對他這種意氣用事的行為非常不滿。
和一個女人,而且還是零咒力的女人比試,就算贏了也不光彩。要是把人弄得太過狼狽不堪,反而會讓宴會的主家難看。
禪院長老一邊皺著眉頭,一邊急匆匆地準備去阻止這場比試。然而,還沒等他趕到現場,就已經聽到了比試的結果。禪院直哉竟然沒有完全使出術式,就被對方瞬間擊敗了。
把禪院直哉揍到失去意識之后,齊木奈奈心滿意足的收了手。
她從容地從侍從的手中接過自己的咖色毛衣外套,不緊不慢地穿回到身上。
接著,她好心地對侍從叮囑道,“雖然事先說好了這場比試受傷不論,但如果他需要治療的話,可以找我們高專的治療師家入小姐。當然,是收費服務哦。”
此時,演練場旁邊圍觀的一些賓客正盯著齊木奈奈,低聲地交談著。齊木奈奈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微微皺了皺眉頭,但并沒有過多理會。她故意選擇了一條人少的路,打算悄悄地繞回宴會廳。
剛越過側門,齊木奈奈就停下了腳步,她有些驚訝地看著等在那里的五條悟。
“咦?你怎么在這里?”
“發生什么事了?”五條悟的目光落在齊木奈奈身上的咒力殘穢上,“我聽說你打敗了禪院直哉……那家伙的德行一直很糟糕,你會對他動手,肯定是他對你做了什么吧?”
五條悟向前走了一步,雙手抱在胸前,語氣中帶著一絲肯定。
“他沒對我做什么,我就是看不慣他,打了一頓。”齊木奈奈笑瞇著眼,得意地晃了晃手機,“我還拍了他的糗照,想不想看?”
五條悟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樣子,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多余。他皺了皺鼻子,沉默了一瞬,然后迅速換上了一副期待的表情,迫不及待地說道,“……想看!”
在庭院的一角,微風輕拂著廊下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兩人并排坐在廊下,五條悟身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