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揉捏,扇骨漸漸變形,發(fā)出輕微的“嘎吱”聲。
五條悟快步走著,齊木奈奈從抓著她的手指上傳來的力度,能夠判斷出他現(xiàn)在心情應該不太好。
齊木奈奈任由他拉著自己,走出一段距離之后,她有點不放心地轉(zhuǎn)頭看向后方,然后問他,“悟,你怎么了?把相親對象丟在半路上,是不是不太好?”
五條悟腳步微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反問,“那家伙在套你的話,你看不出來嗎?”
齊木奈奈面露疑惑,“?”
五條悟停下腳步,側(cè)過頭,認真看著她,“我們剛見面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是不是完全不記得了?”
“剛見面的時候……”齊木奈奈作出思考狀,回憶起那個時候五條悟?qū)λf的那些難聽的話。她眨了眨眼睛,“你是指哪一句?”
“咒術(shù)界沒有你想的那么包容,世家的人對零咒力也沒那么友好。”
“可是剛剛那女孩跟我打招呼的樣子,看起來還挺友好的。”
“那是因為我在場,所以她才和你們打招呼。”
齊木奈奈聽了五條悟的話,笑彎了眉眼,她故意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悟,你的意思是,她喜歡你?”
五條悟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嘁”,然后說道,“她喜歡的是繼承了六眼和術(shù)式的未來五條家主……不過,也沒錯,就是我。”
*
這次相親,由于五條悟的任性行為而被迫中止了。他干脆地轉(zhuǎn)身離去,將家族的約定拋諸腦后。
五條家很快就對他提出了新的條件,在半個月后,五條家將會為五條悟舉辦十八歲生日宴會。屆時,他本人必須親自到場出席。
這場名為生日的宴會,實際上還是為了挑選五條家未來家主的妻子而舉辦的。
從幾年前開始,五條悟就有意避開各種宴會。他總會找各種借口,不想卷入那些繁瑣的社交場合。
去年,即使是自己的生日宴會,他也毫不猶豫地直接翹掉了。每當回想起那個時候,穿著繁復和服、打扮精致美麗的女孩子們在宴會上傻乎乎地等待,五條悟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更好笑的是,五條家主和家族長老們的反應。他們氣得臉色發(fā)青,卻又不得不強裝出一副笑臉,繼續(xù)迎來送往。
而為了避免五條悟再次任性中途罷工,這次五條家和他締結(jié)了束縛。
這一次的生日宴會,五條家舉辦得規(guī)模空前,隆重異常。御三家中的禪院家和加茂家紛紛派出代表出席,其他的咒術(shù)世家也有許多人前來赴宴。
東京咒術(shù)高專的學生們接到了五條悟的邀請,除了庵歌姬堅決地拒絕了之外,其他沒有任務的同學們都愉快地接受了邀請。
這天的天氣宜人,連日的初雪已經(jīng)停歇,陽光燦爛明媚。
齊木奈奈站在五條家宏偉的大門口,心情格外舒暢。她面帶微笑,與身邊的幾位同學一起合影留念。
說起來御三家當中就只剩下家茂家他沒有打過卡了……正當她思緒飄飛時,有人叫了她和夏油杰的名字。
在侍從恭敬的引領(lǐng)下,他們踏入了舉辦午宴的庭院。
庭院里早已人頭攢動,許多賓客已經(jīng)抵達。他們身著精美的和服,與五條宅邸那古樸莊重的建筑風格相互映襯,相得益彰。
而高專的學生們則穿著隨意的休閑常服,在這一群正裝出席的賓客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他們的出現(xiàn)瞬間吸引了眾多賓客的目光,有的人投來好奇的眼神。
齊木奈奈對這些關(guān)注并不在意,她輕松自在地走著。
身旁的夏油杰成為了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他的身上匯聚了許多視線,甚至有人主動上前與他搭話。
這位現(xiàn)役最年輕的特級咒術(shù)師,年紀比五條悟還要小幾個月,但他的實力和天賦卻令人驚嘆。在咒術(shù)家系中,想要結(jié)交夏油杰的人不在少數(shù)。
夏油杰微笑著回應每一個人,他的笑容如春風般溫暖,舉止優(yōu)雅大方。這位特級咒術(shù)師的眼神自信,但又充滿了莫名的親和力。
和六眼神子對視,會讓咒術(shù)師們本能地感受到壓力,脊背發(fā)涼。但與夏油杰交流時,盡管他實力強大,卻沒有那種天然的攻擊性。他的言辭溫和,讓人無法對他生起戒備之心。
另一邊,家入硝子也成為了矚目的對象。她作為目前唯一能夠運用「反轉(zhuǎn)術(shù)式」為他人治療的咒術(shù)師,在咒術(shù)界的地位可謂是至關(guān)重要。
齊木奈奈和灰原雄站在一旁,安靜等待了一會兒,他們終于在侍從的帶領(lǐng)下進入了宴會的主廳。
主廳內(nèi)布置得很華麗,上首的主人位卻空著,顯然五條家主有事暫時離席了。五條悟坐在旁邊的位置上,他的存在感也絲毫不減。
五條悟今天身上穿著一套專門應對正式場合的黑色紋付羽織袴,羽織的前后兩側(cè)以及袖子都附有五條家徽。
他的眼部纏繞著白色布條,將那神秘的六眼遮掩起來。他面無表情端坐在那里,散發(fā)出一種冷峻而尊貴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