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世界上僅有的四位特級術師之一,也沒有辦法與天與咒縛的體力相抗衡。
他煩躁地“嘖”了一聲,緊咬牙關,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同學之間出現這種針鋒相對的搶奪事件,夏油杰放下了手中與輔助監督的任務溝通,轉而先來給他們兩人做調解。
齊木奈奈把咒具搶回來之后,緊緊地握在手中,像是怕被五條悟再次搶走似的,將其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像是一只護食的野貓。
夏油杰見狀輕咳一聲,抬手按在了五條悟的肩膀上,溫聲說道,“悟,你好好說,不要和同學起沖突。”
“老子又不白拿你的東西。”五條悟直接祭出了他的鈔能力,“老子給錢
。”
齊木奈奈毫不猶豫地回答,“不行。”
伏黑甚爾則在一旁插話,“給多少?”
齊木奈奈瞪著聽到錢就松口的伏黑甚爾,對他堅定地強調,“給多少都不行。”
伏黑甚爾提醒道,“那是我的咒具。”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就是我的,不行就是不行。”齊木奈奈滿臉理直氣壯。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伏黑甚爾低頭悶笑一聲,沒有和她繼續犟下去,而是擺出了一副放任自流的態度。
“好吧,好吧,你說不行就不行吧。”
五條悟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顯然對伏黑甚爾輕易讓步的態度感到不忿。
“十億,夠不夠?也就只有五條家才會出這個價,換了別人才不會買。”
五條悟看著不為所動的女人,“你別太貪心了,十億買你都夠了吧!”
齊木奈奈聽到這樣的話,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她瞪著五條悟,“五條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夏油杰有些無奈地皺起眉頭,“悟,別亂說話。”
被摯友呵斥的五條悟茫然了一瞬:“??”
他過了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們所指的意思,臉上浮起紅暈,略顯急躁地解釋,“老子不是那個意思!”
五條悟指了指伏黑甚爾,急得差點咬到舌頭,“他、他不是把他的孩子賣給禪院家了嗎?所以在御三家有資質的咒術師或者術式擁有者,是可以交易的,老子是這個意思!”
“你們都想到哪里去了?!”五條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惱怒,術式或術師的交易,被誤會成女色交易,這讓他感到非常無語。
“老子只是想跟她做個交易,你們怎么能想到那種事情上去?”
但是,在場的人都認為,他自己的說話方式應該對此負主要的責任。
被這么一打岔,五條悟的氣焰顯然沒有剛剛那么強硬。
伏黑甚爾摸著下巴,用一種精于算計的語調分析道,“其實十億買我也夠了。”
五條悟嫌棄地撇了撇嘴,“老子才不會花十億買你呢。”
“好了,五條同學,別鬧了。”齊木奈奈看了看他們兩個,再次正面拒絕,“我需要用錢可以自己賺,十億給我我也花不完、我也不需要。”
五條悟煩躁地抓了抓后腦勺的頭發,“你是不是偏要跟老子作對?”
“你要這么……”
“不準說‘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五條悟快速打斷了她,他的雙手緊握成拳,已經快要忍不住對這個油鹽不進的女人使用夜蛾正道的“鐵拳溝通”了。
看到自家摯友被氣得手腕都在微微顫抖,五條悟這副樣子簡直就是難得一見的奇景,夏油杰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這才出聲勸解。
他的話是對齊木奈奈說的,“櫻同學,五條家肯定是不會放任這種咒具存在的。悟在高專結界內側被刺殺的消息已經傳遍咒術界,知道內情的人很可能會打這把咒具的主意。”
“你把它留在手里是有風險的,我的意思是,對你自身的安全來說是一個隱患。”
夏油杰點到為止地提醒,更深層次的東西,需要齊木奈奈自己想明白才行。
“你能告訴我們為什么你要拿走天逆鉾嗎?也許我們可以一起找到一個解決辦法。”
“杰,我明白你的意思。”
天逆鉾在齊木奈奈手上的事情如果傳開的話,勢必會有麻煩找上她。
齊木奈奈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法,她把天逆鉾拿在身前,“五條同學,這把咒具可以交給你保管,你可以對外宣稱已經毀掉它,但是你要答應我不會真正破壞或者封印它。”
這樣一來,既能讓五條家放心,又能杜絕其他人的遐想和覬覦。
“你既然不需要它,為什么不讓老子毀掉?”
齊木奈奈本不想多說,但是被糾纏得沒辦法,只好含糊地解釋,“我現在雖然不用,但是很難說以后會不會用得上。”
“你該不會是打算以后用來對付我吧?”
五條悟挑了挑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
“五條同學,咒具都交給你保管了,你還問我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