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也是爹,伏黑甚爾臨死之前想到的是托付伏黑惠,說明還是在乎兒子的。
不過,齊木奈奈此時不想提及伏黑惠,一切有可能讓人聯想到她真實身份的事情,都需要避開。
伏黑甚爾內心涌上一股荒誕好笑的情緒,這種情緒毫無來由地讓他想要放聲大笑。
所以,是一個陌生人莫名其妙的善意讓他撿回了一條命嗎?這簡直不可理喻。
帶著疤痕的嘴角勾起,伏黑甚爾臉上掛起了營業性的笑容,他用輕佻的語氣說道,“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嗯?”
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和調侃。
“你講話不要這么輕浮。”齊木奈奈一臉不贊同的神色,“你是當父親的人了,要給孩子做好表率啊。”
伏黑甚爾突然發出一聲輕笑,帶著幾分戲謔的味道,“真會說教啊,老師?”
他故意將“老師”二字的尾音拖得長長的,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齊木奈奈聞言,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她想不通,明明伏黑甚爾也沒說什么特別過分的話,但她卻有種被對方調戲了的錯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嗎?
“你還是別這么叫我。”齊木奈奈皺起眉頭,“不過有幾件事情確實要和你交代清楚,你是我救下來的,所以我不許你再濫殺無辜。”
“殺手是我的職業,我靠這個吃飯呢……難道你要養我嗎?”
“你可以改行,以你的身手和體格,去做健身教練或者教人打拳,賺個吃飯錢……還有養兒子的錢,應該不難吧。”
伏黑甚爾不以為意地撇撇嘴,嘀咕道,“那點錢還不夠我買兩輪賭馬券的呢……”
“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說我考慮一下。”
畢竟是伏黑甚爾的救命恩人,他會拿出服務金主的態度來對待她——在把欠她的一條性命還給她之前。
高專的咒術師死亡率都很高,齊木奈奈還是新人,她的戰斗技巧伏黑甚爾也領略過了,可以說是一塌糊涂。
未來也許會有出手救她命的機會。
伏黑甚爾的事情暫且放一放,齊木奈奈看著今天同樣撿回一條命的星漿體少女,她清了清嗓子,“關于我的能力,可以公開的部分就這么多。夏油杰同學,你剛剛有好好地尊重老師,所以作為獎勵,我可以額外告訴你一個秘密。”
突然被點到名的夏油杰有些意外,“哦?”
“你和星漿體少女在薨星宮里的談話我聽到了,所以……”
齊木奈奈朝著夏油杰揮了揮手,夏油杰心領神會地走上前,稍稍彎腰靠近了她。
她將雙手合攏在嘴邊,小聲地對他說了幾句話。微風輕輕拂過,齊木奈奈身上沾染的櫻花香氣彌漫在空氣中,緩緩鉆進夏油杰的鼻子里。那是一種輕柔、細膩的香氣,帶著獨屬于春季的清新氣息。
溫熱的吐息鉆進夏油杰的耳朵里,讓他微微一怔。但在他覺得不妥之前,就已經被女人所說的秘密完全吸引了注意力。
金眸在一瞬間似乎亮了幾分,夏油杰轉過頭和齊木奈奈對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齊木奈奈對他很肯定的點頭,“理論上可行,不過,你要替我保守秘密哦。”
“好。”夏油杰認真承諾,轉念一想,他也有些疑惑,“這件事情,其實你也可以不必告訴我的。”
“可是你想要那么做,就避不開這個問題,所以,我不希望你有心理負擔。”女人不假思索地回答。
夏油杰眨了眨眼睛,原來是這樣嗎?這是個他完全沒有預想到的回答。
靜靜地看了女人一會兒,夏油杰喉結滾動,發出一聲輕笑,“這是源于老師對學生的關照嗎?”
“也可以這么說啦。”
兩人在聊著他不知道的事情,被排除在外的五條悟按捺住不爽的情緒,勾住摯友的肩膀,壞心眼地把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肩膀上。
“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嗎?杰?”五條悟側過頭,盯著夏油杰的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抱歉啊,悟,這件事情確實不方便告訴你。”
夏油杰語氣誠懇,然而,被勾起好奇心的五條悟卻不會輕易放過他。
我行我素的六眼神子伸手往旁邊一指,“那我們去那邊單獨聊聊吧?”
“你今天還沒有打夠架么?”
“你說什么傻話啊,杰。”五條悟仰起滿是血污的脖子,笑容有些許瘋狂,“我現在正在興頭上呢!”
兩位精力旺盛的年輕術師單挑去了。
齊木奈奈拉著星漿體討論后續的安排。
伏黑甚爾負責給雇傭他的人反饋消息,星漿體已經和天元同化,刺殺任務失敗。
同時,天內理子最近一段時間最好是離日本和盤星教輻射的范圍遠一點,等到這個邪/教分崩離析之后再回來。
與天元同化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