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奈奈期待已久的日出已經(jīng)來臨,但他卻沒有如約叫醒她。
乙骨憂太不想打擾她的美夢,而他也不想就這樣停下。
時間仿佛凝固在了這一刻,沒有任何外界的干擾,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織著。乙骨憂太的呼吸更加粗重,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他意識到自己身體的某個地方已經(jīng)有了很糟糕的反應(yīng)。
乙骨憂太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掙扎。
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但卻不舍地眷戀著她的柔軟和溫暖,好像要將他融化在那里面。
最終,他還是小心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然后,乙骨憂太緩緩地將手指伸進了自己的嘴里。
那上面沾染著唇膏和透明的液體,他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她的味道在嘴里彌漫開來。
乙骨憂太輕輕地舔了舔手指,那味道甜甜的,像是蜂蜜味的蛋糕,讓人回味無窮。
乙骨憂太又垂著眸,沉沉的目光從齊木奈奈的身上流淌而過,仿佛想要將她的一切都納入眼中。
他的目光再次停留在那誘人的雙唇上,眼神中是被喚醒的渴望和欲望。
沉睡中的齊木奈奈對落在自己身上的、危險又迫人的視線毫無所覺,她的嘴唇還微微張著,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不可以再往下想了。
不可以再往下想了。
不可以再往下想了。
乙骨憂太明知道自己在做一件錯誤、并且非常糟糕的事情,仍然阻止不了自己的理智正在逐漸瓦解。
早晨,對于他這個年紀(jì)的男生來說,本來就是個很容易敏感的時間段。
乙骨憂太坐在沙丘上,全身僵硬地不敢動彈,他的雙腿彎曲著,膝蓋緊緊并攏,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前弓著。
這樣似乎可以讓某個地方不那么顯眼。
乙骨憂太轉(zhuǎn)開頭,眼睛死死地盯著腳下的沙子,不敢抬頭看向她。手指也從嘴里拿出來,抓住了自己的褲子。
自從見到齊木奈奈以來,已經(jīng)連續(xù)兩夜未眠的乙骨憂太,很清楚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一直都處在很亢奮的程度。
昨天晚上,兩人之間只隔了薄薄的一層帳篷,如此地接近,乙骨憂太還能聽到她輕淺的呼吸聲。
他躺在睡袋里,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即便閉上眼睛,思緒里也是她的微笑、她的眼神、她的聲音……一切都那么清晰而真實。
兩人落水時,乙骨憂太的雙臂在水里緊緊環(huán)抱著她,齊木奈奈的櫻發(fā)隨波逐流地在他身旁飄蕩,發(fā)尾像一只只調(diào)皮的小魚,輕輕地?fù)蟿又纳眢w,帶來一種酥麻的感覺。
齊木奈奈冰涼的手指在他身體上游離的時候,他的體溫不由自主地升高。滾燙的血液好像瞬間沖向了后腦,羞赧的紅色從臉頰蔓延到脖頸,最后全身都被熾熱的溫度所覆蓋,控制不住地顫抖。
還有……還有……
一想到她,就沒有辦法靜下心來。
身體的反應(yīng)最為真實。
……
——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奈奈在學(xué)校可是很受歡迎的哦!
——虎杖悠仁為了保護奈奈‘自殺’的事情你知道吧?
——奈奈給惠送水的時候,還體貼地幫他擰開了瓶蓋,周圍好多人都在起哄呢!
禪院真希的話驀地在乙骨憂太的腦中一閃而過,就像是一塊投入熱油中的冰塊,激起一層暴沸之后又慢慢冷卻下來。
乙骨憂太深深地呼吸著,看著齊木奈奈那張可愛的睡顏。
“奈奈,你怎么能這樣對人不設(shè)防呢?”
“總是這么容易讓人接近可不行……”
“其他人是不是也會像我這樣靠近你呢?”
乙骨憂太伸手捻住齊木奈奈垂在身前的發(fā)梢,手指微微蜷縮,將她的頭發(fā)纏繞在自己的指尖。一邊把玩,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他腦子里的念頭更加糟糕了。
齊木奈奈醒來的時候,她的姿勢換成了平躺在乙骨憂太的腿上。身上蓋著他的外套,特級咒靈蹲在她的身邊,為她遮擋附近的風(fēng)沙。
天色已經(jīng)大亮,周圍的氣溫也升了起來,齊木奈奈的額上出了一層薄薄的細(xì)汗,她是被熱醒的。
齊木奈奈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有點茫然地坐起身,“憂太,日出了怎么沒叫醒我?”
“今天沒有看到日出,早上的云層太厚,把太陽擋住了。”乙骨憂太有點遺憾地對她解釋,“我看你睡得很沉就沒有叫醒你,還要回帳篷里補眠嗎?”
齊木奈奈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上午十點多,雖然她還有點困,但搖了搖頭,決定不把時間浪費在睡覺上了。
今天是旅程的最后一天,晚上她就要乘坐回程的飛機了,齊木奈奈給禪院真希他們帶的特產(chǎn)和伴手禮還沒買呢。
齊木奈奈把身上的外套還給他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乙骨憂太身上的衣服和早上起來的時候不一樣,“憂太,你換衣服了嗎?”